“此舉恐怕不妥,清理茅房動靜太大,會幹擾到考生。但若是不清理,那坐在茅房附近的考生,恐怕也發揮不好。”
苟宿聽着什麼茅房的,就覺得一陣臭味襲來,忍不住叫道:“還要給他們清理茅房?開什麼玩笑,他們是來考試的,不是來做大爺的。考試座位抽簽決定,誰坐在茅廁旁邊就誰倒黴,還清什麼清。”
柳斐然難得一次贊同苟宿的意見,說道:“嗯,畢竟是大範圍的事情,這些小細節我們不能太過于關注。再者若是聞着臭味還能寫下好文章來,更顯這個人沉穩,更能考驗一個人。”
苟宿聽到了贊同的意見,瞅了柳斐然一眼,臉色終于沒那麼臭了。
幾人就科舉的補充事宜商讨了起來,把一些事先沒有發覺的細節一一補上。
鄉試在九月份舉行,和童試隻隔三個月,鄉試一過便是要準備會試了。會試定在來年二月,在祁城舉行。
為此全國陷入長時間的狂熱之中,到處可見捧着書在看的人。已經考過了童試的書生,也就是秀才,有一些知道自己下一場考試無望,便打起了别的念頭來。于是乎,一家家書院在全國各地冒出了頭,他們做啟蒙老師,收取束脩,也是一種謀生手段。
到處可見三兩書生結伴一起,談論的不是風花雪月,而是四書五經,考試試題等,整個國家生機勃勃,每個人都容光煥發,好似經曆了一個春天似的。
叔青司在街上也曾見到過不少百姓談及科舉,談及柳斐然,那種發自内心的歡喜,讓他心中一陣複雜,終于忍不住自我感歎了一句,他不及柳斐然。
叔青司有自己的抱負,可到底他還是一位想要為民做些什麼的大臣。他想要和柳斐然一争高下很是正常,這是立場問題,而今,他不得不承認,他似乎比不上那位年輕的太師。
在這樣全民讀書的狂熱之中,一年很快就過去了。早在年前,祁城的人就多了起來,很多書生因為想要提前熟悉環境,便提前過來了。
在這之前,很少人能夠想到這樣的盛景。一出門,就能看到結伴的書生,雖不至于說每時每刻都能聽到人說之乎者也,但也相差不遠。
而且即将到來的會試,帶動了祁城的客棧和青樓的消費。書生那麼多,全都要在客棧落腳,自然也是讓客棧的人笑得喜逐顔開。而書生之中,總有一些有錢的風流才子,喜歡在青樓招待朋友,青樓的生意自然也是好了起來。
就算是苟宿,有時候坐轎子經過,感受到這一番熱鬧,臉色都緩和不少。還聽聞哪個才子在客棧裡留詩一首,他好奇看了一眼,呸了一句什麼玩意。
但回頭再琢磨琢磨,又覺得那詩并不是毫無可取之處,又隻好自我安慰一句,上不得台面的雕蟲小技。
春節一過,以柳斐然為首的出題官便進入了開辟出來的一個院子之中。院子内外重兵把守,裡邊的官員直到考生開始考試才能出來,和關禁閉也無差别了。
而随着柳斐然等人進去,祁城裡散發着緊張的氣氛。原先還有心情吟詩作對的才子們都緊張了起來,有些人挑燈夜讀,有些人為放松自己而留戀青樓,方式不一。
而同時他們也帶動了祁城另一種生意,那就是賭莊的生意。
前面經曆了童試、鄉試,那這兩種比試都有魁首吧,出挑的人大家都知道名字吧?那麼這些出了名的人,是否能在會試脫穎而出呢?如果脫穎而出,又會是在什麼位置呢?
這些都可以下注,賭誰能名列前茅,誰是會試魁首?賭注不一,根據各個舉人的綜合來安排賭率。此番熱潮,就連一些自信的舉人,都自己下場押自己了。
賭莊生意火爆,其中押的魁首,有一個名字讓人印象深刻。這個名字叫潘若煙,是一衆魁首裡邊,唯一一個女子。
她連獲童試和鄉試魁首,此時也在押中會試魁首的賭局中,賭率是一比二十。
畢竟是女子,哪怕現今陛下便是女子,改革的柳斐然也是女子,可大家也還是對這個人抱有懷疑的态度。并不是懷疑她之前比試有鬼,而是認為在全國的比試之中,她未必能名列前茅。
綜于這一些考慮,故而沒幾個人押她勝出。但是熱鬧的賭莊之中,一個戴着鬥笠身形佝偻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壓在了那個潘若煙的名下,有人一看,倒吸了一口氣,那張銀票面額是五百兩。
于是乎衆人都打量這個錢多沒處使的人,聽得他說道:“麻煩讓一下。”
他的聲音也顯得蒼老,喉嚨裡有什麼東西卡着一般,再根據他形容的方式和速度,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個中老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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