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任職的官員也有一些調回祁城成為京官,也有外放曆練的,這一次官職調動,實在是動得太多了,導緻私底下幾位大臣的門檻都被踏破了。
這個關頭,大家也都“忘記”了柳斐然和初玉塵的暧昧,甭管暧不暧昧了,能不能打聽點消息,能不能攬到好處才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叔青司也對這樣的情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橫豎陛下鐵了心要二十歲之後再說,那就再說吧,反正他也成為了禦史大夫,他要是想在官職上往上走,就隻有把柳斐然揪下來了。
但是柳斐然……不好揪,與其得罪她,不如暫時先這樣吧。
就在這樣的一個氛圍之中,調令在身的征西将軍提前到了祁城,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與祯王碰了面。
無人知曉兩人聊了什麼,而另一頭的潘若煙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侄子。
因為她的身份不能被知道,所以她一直都是與征西将軍府保持距離,一絲接觸的痕迹都沒有。就連嫂子,也不過是私底下見過一兩回。
如今一見潘良最小的兒子,看着與自家大哥五分相似的臉,潘若煙當場流下了淚水,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此時正是放衙之後,一名女官請潘若煙喝酒。潘若煙一推開酒樓雅間的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女官不在,雅間裡的是自己嫂子和一個面容較為青澀的男子,這個男子看着十來歲,五官俊秀,潘若煙一下子就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哥哥的影子。
她自小與哥哥相依為命,小時候,哥哥正是眼前這孩子這般大,因偷東西而被打時候緊緊把自己抱在懷裡。
“哥……”潘若煙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卻在開口的時候,突然回神,哥哥早已不在了,她連忙抹掉眼淚,微笑起來,“帆兒。”
她自然是知道他叫什麼的,畢竟是自家哥哥唯一的兒子。潘良有一子一女,女兒現在已經嫁人了,兒子便是眼前這個。
陳遠帆整了整衣衫,恭敬地朝潘若煙行禮,“侄兒遠帆,給姑姑行禮了。”
這一句話,讓潘若煙的眼淚瞬間又掉了下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還能聽到侄子叫自己姑姑,她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不相認的準備了。
潘若煙不像他們,心懷大志亦或是大恨在心。她太清楚現在的局勢了,天下太平,君主聖明,他們這是在謀逆,是在找死,成功的可能性并不高。而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并不希望他們成功。
她忠誠于這樣的一名明君,也傾心于這樣的一名丞相。
可是她沒有回頭路,沒有辦法拒絕他們的請求,她更知道,為什麼今日自己的侄子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這是要把自己綁死在這條船上,而潘若煙在流淚的那一瞬間,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下船了。
她真的沒有辦法面對這張和自家哥哥如此神似的臉。
“好孩子。”潘若煙流着淚把他抱入懷中,“你和你父親真像。”
陳大小姐在一旁聽得這話,眼淚也流了下來。尖銳刻薄的臉,此時也變得溫情和落寞了起來。她的兒子已經沒有父親很久了,而她也很久沒有在夢裡夢見過自己的丈夫了。
父親平日在陳遠帆的世界裡是不可被提及的,沒有人會給他提這個,他從他母親口中也知自己和父親長得像,卻是第一次由别人說出來。哪個少年不仰慕自己的父親?陳遠帆也不例外,他擡起頭來看着潘若煙,問道:“姑姑,我和爹爹真的很像嗎?”
潘若煙撫摸着他的眉眼,笑着流淚點頭,“嗯。”
陳遠帆于是便問道:“那我爹……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僅僅是陳大小姐平時的表述,對于陳遠帆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孩子總是希望能夠從他人口中聽到自己敬愛的人的消息,不是麼?
潘若煙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她的眼神迷離,面容柔和,格外的溫柔。陳遠帆看着這樣的姑姑,心中也懵懂的明白,自己的父親定然是個很好的人。
“你爹……是個很好的人。”潘若煙不知自己哥哥為何和柳斐然起了沖突,她不相信柳斐然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可同樣她也不相信自己哥哥會出手對付柳斐然。
事情到這兒就卡住了,潘若煙沒有繼續追殺下去,因為無論是哪一個答案,都不是潘若煙想要的。她隻能裝作自己不在意這件事,隻能堅定柳斐然殺了自己哥哥的心。
而此時面對陳遠帆的問話,她也是隻能如此回答。
陳大小姐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突然開口說道:“你爹是個大好人,可是他被人害死了。”
陳遠帆轉頭,眼睛瞪得圓圓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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