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康甯看着邵雲安,邵雲安眼神平靜,蔣康甯看出了他的意思,開口:“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人喊上公堂。朱文才,本官且問你,那人是誰?”所有人都盯住了朱文才,朱文才低着頭,卻是半天不語。蔣康甯揚聲:“朱文才!本官且問你,那人是誰!”朱文才知道,他不答也得答了。先不說縣令大人會不會逼他,單單坐在那裡的那位王爺,他若想朱氏一族能有命活,就必須得答。王朱婆子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朱文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張口:“是,我的,遠方,堂姑父。”周遭瞬間的靜默,緊接着周遭就炸開了。天呐,王朱婆子居然跟自己的姑父有染!管他是遠方還是近房。王石井緊握的手指都快斷了。邵雲安抓住他幾乎要沖出去的身體,但丁地說:“那就把你的姑父請來吧。”朱文才閉着眼睛;“姑父已過世。”“那他總有子女吧,喊來,看看井哥跟他們有沒有相像的地方!”朱文才睜開眼睛:“姑父……的子女,皆不在永修縣。”邵雲安一步往前:“你什麼意思!是要來個無法對證?!我靠!”“雲安。”羅榮王把邵雲安拉回來,對蔣康甯道:“還請蔣縣令派人前去探查那家可還有人在永修縣内。”“不必了。”一道男聲插入,令衆人的注意全部轉移了過去。接着,人群分開,隻見一位兩鬓斑白的男子走過人群,走到了朱文華跪着的地方。“九喜叔?”朱文才、朱文華喊了聲。人群中有朱家人也低聲議論:“九喜(叔)怎麼來了?”那男子斜睨了朱文才和朱文華一眼,卻是十分的輕蔑,朱文才和朱文華無地自容。男子跪下,自報家門:“大人,草民朱九喜,乃朱文才、朱文華的堂叔。家姐是他們的堂姑。草民的本家并不是大山村朱家一脈,隻不過祖上有些血脈關系罷了。草民的本家在大山村也有祖産,草民與家姐時長會陪老父老母回大山村。二十八年前,家姐與姐夫回大山村祭祖,因姐夫有舉人功名,家中也頗有些家财,那朱家之女便不顧廉恥與倫常,纏上了姐夫,任憑姐姐、姐夫怒罵也好不知恥。姐姐與姐夫感情深厚,那朱氏便偷食其嫂子的孕果,對姐夫下藥,妄圖母憑子貴嫁給姐夫。并曾揚言哪怕作妾也要嫁給姐夫。不過朱氏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姐夫是碰了她,但姐姐及時趕到救下了姐夫,當時草民也在場,還是草民把朱家人喊了來。要不是老嬸跪着許諾會把朱氏嫁出去,再不讓朱氏打擾姐姐和姐夫,又以死相逼,我娘與家姐豈能輕饒她。如今草民姐夫過世,家姐第二年也追随而去,外甥與外甥女都遠在外。正巧草民近日回祖宅祭祖,得知發生此事,便前來把話說清楚。王石井與草民姐夫未有絲毫相似之處,草民姐夫俊朗面白,一身書卷之氣,家中男子也是面白書生,溫文爾雅……”所有人都在打量王石井。俊朗面白……根本就是兇煞黑面!書卷之氣……是殺氣騰騰吧!溫文爾雅……那是縣令大人吧!“最主要的是,姐夫并不高大,家中男子也不是身材魁梧之人。”王石井若是絡腮胡,那根本就是一悍匪好不好!“朱家長輩皆見過草民的姐夫,應該知道草民沒有說謊。”蔣康甯:“朱文才,他說的可屬實?”朱文才失神地點了點頭,王老太怔怔地看着朱九喜,神情恍惚。王大力、王田岩,被帶(抓)回來的王春秀和“蘇醒”過來的王枝松都愣愣的瞪着王石井,卻是都傻了。王石井,真的是王老太(娘)和王大力(娘)的親生兒子?!朱九喜也上下打量了一番王石井,然後對蔣康甯行禮說:“大人。當年王朱氏生下此子後曾去信給姐夫,說他是姐夫之子。姐夫那晚或許神志不清,但我是男子,豈能不懂怎樣才能孕育子嗣。沒有種,又哪來的果。姐夫舉人出身,自來為人正派。若他真是姐夫之子,哪怕姐夫再不喜,也一定會認回去。姐夫當時有回信說,若她再胡言亂語,糾纏不休,便要告官。今日,我也懇請大人您滴血認親,還我姐夫清白。王石井乃王朱氏與其夫之子,隻要證明他與其父乃同脈,便可證實草民所言句句屬實。”朱九喜的話說的文绉绉的,直白來說就是朱婆子是跟他姐夫上了床,但他姐夫沒來記得播種就被他姐姐救了,所以朱婆子沒可能懷孕。“呵。”有人不屑。蔣康甯:“雲安?你有何疑問?”邵雲安:“滴血認親,把我的血跟他的混在一起照樣能融!不信你們試試看。”嘩嘩!自古都知道滴血認親的村民們一時無法接受邵雲安的說法。邵雲安也不跟他們多叽歪,說:“拿碗清水來,我讓你們看看是不是!”蔣康甯想了想,下令:“去拿一碗清水。”邵雲安:“叫王枝松去拿,免得時候有人說您做手腳。”王枝松哪裡還有力氣去拿水,蔣康甯命衙役押着他回家取了一桶水,然後現場舀了一碗水。邵雲安毫不猶豫地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碗裡滴了一滴血,對朱九喜說:“朱爺爺您也滴一滴,我與您肯定沒有血脈關系。”朱九喜也是存疑的,他割破手指,滴了滴血,村民們呼啦啦全部圍了上去,不一會兒,趙元德就喊:“融了融了!融在一起了!”“難道這滴血認親真的不管用?”衙役們把碗拿給蔣康甯和羅榮王看,确實是融在一起,兩位對此法也“曾”深信不疑的人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邵雲安任王石井給他含手指,止血,說:“大家想想,若不容血脈的人血水不相容,那還說什麼血流成河?不管誰的血,進了水裡都會融在一起,你們不信,就回家自己舀碗水試試。這方法根本就是假的。”羅榮王:“那安哥兒,你可有好法子?”邵雲安很自信地說:“要判斷井哥的身世,很簡單。這位朱爺爺,我問你,你姐夫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我這種就是雙眼皮,沒有褶子的就是單眼皮。”邵雲安喊自己一聲朱爺爺,朱九喜立刻覺得他很不錯了,很懂禮。朱九喜比較和藹地回憶:“是,單的。”邵雲安:“井哥是雙眼皮。父母雙方若都是單眼皮,子女也都會是單眼皮;若一單一雙,子女或單或雙;若都為雙,那一定是雙,你們且看是不是。”圍觀群衆立刻有樣學樣地觀察起來。“爹,您和娘都是雙眼皮,我也是!”“爹!您怎麼是單眼皮!怪不得我這麼醜,娘是雙眼皮!”“原來還有這樣一說呀。”王大力搖搖欲墜,王老太搖搖欲墜。王大力是雙眼皮,王老太是單眼皮,王家的幾個孩子王田岩是單眼皮,王枝松和王春秀可都是雙眼皮!那不是随了王大力麼!最主要的是,王石井也是雙眼皮!“朱爺爺,我再問您,您姐夫的鼻梁可高?”朱九喜:“不高不低。”“大家且看,井哥的鼻梁很高,很挺。這鼻梁與雙眼皮一樣,不是随父就是随母。”大家一看。“哎呦!大力!你的鼻梁咋這高啊!以前都沒瞧見!”“王朱婆子的鼻梁也不低,那石井肯定低不到哪去啊!”“你沒發現王田岩醜是醜,鼻梁還真是高呢!”邵雲安側身:“青哥兒,妮子,你們過來。”王青立刻牽着妮子跑過來。“把鞋襪脫了,兩隻腳。”王青和妮子不問小爹要做什麼,在衆目的疑惑中,脫下了鞋襪。邵雲安抱起妮子,擡頭:“大家來看妮子和青哥兒的小拇指頭。”蔣康甯起身走了過來,羅榮王也站了起來,沒有跪着的人都大着膽子湊近。一開始衆人還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摸不着頭腦,過了會兒,羅榮王出聲:“妮子的小拇指甲怎麼又兩個?”旁人:“有兩個?”“真的有兩個!”“青哥兒也是兩個!”“怎麼會有人的小拇指甲是兩個?!”邵雲安把妮子塞到燕浮生懷裡,彎腰脫鞋襪,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脫起來,平時睡會注意自己的腳趾甲呀,還是最小的那個小拇指甲。很多莊稼人平時連鞋都不穿,髒兮兮的,莊稼人也不講究,不怎麼洗腳,更注意不到了。“我的沒有。”“我的也沒有。”“我的有!”“唉唉!我的也有!”“我怎麼也有!”邵雲安的兩隻腳也逛了,就是羅榮王都脫了自己的鞋襪。羅榮王很驚奇:“嘿嘿,怪了怪了,本王都未曾發現本王的小拇指甲是兩個!”邵雲安:“井哥,你把鞋襪脫了。”王石井快速脫了鞋襪,所有人都去看他的小拇指頭。“是兩個!石井是兩個!”邵雲安看大家幾乎都脫了,揚聲:“大家可發現了?王氏一族小拇指甲是兩個的居多。你們再把王大力一家的鞋襪脫掉看看。”王大力和王朱婆子一家哪裡有反抗的力氣,除了王春秀以外,就是王在铮都被人提溜出來脫掉了鞋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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