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甯諸城門閉門皆要等到子夜之後,衆人望着燈火通明的紫陽門,皆感無戲可看。袁隆義含憤離去,看上去卻似袁隆義理屈,兩家有懷玉山相隔,何況懷玉山上的要塞都在江甯手中,兩家也不至于立起沖突。隻是江甯欲接過霍氏在荊北的城池,荊南勢力便沿着南北走向荊山威脅到荊北地區的江甯駐軍,隻是荊南世家未必有膽量惹江甯。
袁隆義派人上登城道交驗文書,隻要驗過文書,袁隆義一行便要按照文書所錄的行進路線離開江甯境内。
袁隆義出使江甯才一日卻在觀禮前一夜離去,巫青衣心裡奇怪,欲啟唇相詢,卻見易華熙凝神望向别處,似在聆聽什麼。
易華熙說道:“城外有奔馬接近,似有百餘騎。”
元遜淡淡一笑,說道:“屠夫将軍果真趕得好時機。”
此時從江甯南城紫陽門進城,多半是魏禺。易華熙見元遜轉念之間便猜出來,暗道:容雁門将元遜派到江甯,卻無有作為,而那個南平正使元拱辰,卻似無能之輩。
片刻之後,透過深邃的城門洞望見百餘名衣甲鮮明的精騎在城門前下了馬,居中一人身着玄色鐵甲,面容隐在陰影之中,卻有無形的寒氣透過城門洞子隐隐侵來,衆人皆凜:好霸道的殺氣。
第十一章 青衣命途
百餘名衣甲明亮的精騎直馳至城門前才翻身下馬,居中一人身着玄色鐵甲,面容隐在陰影之中,轉頭之際向這邊望來,目光就像侵在寒泉裡的刀刃一樣犀利,隔着這麼遠,袁隆義卻能感到隐隐透過來的寒氣,心裡一驚,暗道:好盛的殺伐之氣。
徐汝愚治軍甚嚴,麾下也不乏嗜殺的将領,魏禺嗜殺之性尤其暴虐、從不收斂,江甯諸将,也以魏禺軍功最盛,迄今積功升至鳳陵行營總管,在江甯軍中的地位僅居江淩天之下,魏禺以鳳陵行營總管之職總領江甯在越郡的戰事,随着江甯西側邊界繼續向西推移,江甯逐漸将荊南以及南平的事務交到魏禺手中。袁隆義初次見着魏禺,對其人其事卻知之甚詳,心裡想:荊南若與他相遇,絕非幸事。
魏禺與百餘騎護衛臨近城門,城門内側便緩下來。魏禺身為江甯的主要将領,常年起居都在軍營,便是回到城中也是深居簡出,各家除了知道他用兵犀利兇狠、為人血腥嗜殺之外,對他的性情沒有更多的了解。
魏禺領着十多近衛入城,其餘護衛需駐去城外的軍營中去。魏禺見樊文龍迎上來,眉頭輕皺,問道:“樊将軍,時近子夜,城門處怎會擁擠恁多人?”
樊文龍說道:“荊南使節袁隆義此時出城,各家使臣前來相送。”
魏禺目光在袁隆義臉上停了一瞬,又緩緩掃過後面圍觀的衆人,冷哼一聲,說道:“袁隆義出使江甯,是為何事?”
“為明日小公子毓麟之禮往賀江甯也。”
魏禺嘴角微微一掀,予人卻是殘酷冰冷的感覺,徑直走到荊南使團之前,朝袁隆義拱了拱手,說道:“禮時未至,袁将軍何故子夜離去,莫非荊南出了什麼變故?”
袁隆義暗道:惹了這魔王,隻會給荊南帶去遍地血腥,微微一笑,說道:“袁某往賀,欲見青鳳将軍,怎知你家大人卻不願見我,袁某自讨沒趣,遂子夜求去。”
魏禺說道:“往賀之儀,需待到明日;袁将軍若為荊南事務出使江甯,隻需來尋我便可。”側身對樊文龍說道,“先生已将荊南事務悉數委于鳳陵行營,袁将軍欲歸荊南,我自會安排人護送。”
月前徐汝愚在蕪州時,霍青桐從彭澤親往拜會,引起世人諸多猜測,議論最多之事,則是霍氏欲将荊郡北部、彭蠡湖東畔的城池讓給江甯。
魏禺這話無疑證實了世人的猜測。
雖然有所猜測,但是親耳聽魏禺如此說來,衆人心裡還是震驚不已。相對他人不同,袁隆義乍聽此言,卻覺臉上讓人扇了一掌。
在江甯官員的眼裡,與荊南之間的事務,不過是統屬于鳳陵行營的局域性事務,袁隆義尚無資格求見徐汝愚。袁隆義怔立當場,臨行之時,倒時考慮過江甯的種種反應,也想出種種對策,卻絕然沒有想到江甯會是這一種姿态。
元遜心裡也是詫異:江甯對荊南以如此跋扈的姿态,究竟意欲何為。見易華熙也是一臉的凝重,心裡愈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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