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婳搬來之前,他都是一個人,清潔阿姨每天固定時間來打掃,不住家裡,打掃完就會離開,他每次深夜回來,周圍幾棟都亮着燈,偶爾有小孩子的笑聲,透着人間煙火氣,而他打開門,隻有一片黑暗。現在,家裡亮着燈,是有人在等他。薄祁燼邁步走進别墅,坨坨聽到動靜,咬着薄祁燼的拖鞋哒哒哒的跑過來。貓狗的食盆裡都有吃的,薄祁燼轉身去廚房熱牛奶。回來之後,慕婳總是處于失眠的狀态,尤其是晚上如果薄祁燼在書房她一個人先睡,夢裡就會出現許青山那雙眼睛。冷漠的推開她,上車離開。那座橋真的好長好長,她怎麼追都追不上,路上都是雪,她還摔了一跤。“慕婳。”“慕婳。”有人在叫她。慕婳終于睜開眼睛,黑暗退去,紛紛揚揚的白雪消失,在她眼前一點一點清晰的是男人好看立體的五官。薄祁燼眉頭緊皺,目光将慕婳籠罩,“醒了?”“嗯,醒了,”慕婳擡手摟住男人的脖子,聲音混沌,“你是不是背着我喝花酒去了?”這麼晚才回來。薄祁燼把人從被褥裡抱出來,扯了條毯子裹着她坐到沙發上,“你檢查檢查?”“哼,”慕婳接過他遞過來的熱牛奶,“葡萄呢?”她很喜歡那隻貓。“在樓下,”薄祁燼坐到女人身邊,右手攬着她的肩,左手在西裝褲口袋裡輕輕摩挲着小錦盒的邊緣。薄祁燼低着頭,看她小口喝牛奶的模樣。“慕婳。”“嗯?”“我跟你坦白一件事。”慕婳斜睨了男人一眼,“你真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喝酒了?”别以為她睡糊塗了就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男人挑眉嗤笑,“我如果真去了還能回來陪你?”什麼意思,有女人送上門他也不拒絕的意思?“你!”慕小姐的脾氣眼看着就要發作。“哪兒能,”薄祁燼笑着吻她,嗓音低沉含着笑,“家裡住着一個天仙兒,我哪兒有精力去喝花酒。”“那你要坦白什麼?”薄祁燼深思過,說的時候就沒有顧慮,慕婳撥弄他短發的手被他握住。“許青山最後一次任務,是我派他去的。”“也就是說,我是導緻他‘犧牲’的始作俑者。”他是英雄,你也是英雄。卧室裡的空氣陷入死寂。慕婳就在薄祁燼懷裡,她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收入眼底。她臉色一瞬間煞白,牙齒咬着下唇,差點連玻璃杯都沒能拿穩。沒人比薄祁燼更清楚,許青山在慕婳的少女時代裡是什麼樣的存在。“你胡說什麼呢?”慕婳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始作俑者’,那次任務你也去了,你也差點死在那裡。”“而且,青山沒死,你說你相信我的。”許青山既然沒死,但一直藏着沒有露面,至親家人承受着失去他的痛苦日漸消瘦卧床不起,他那麼孝順,怎麼可能視若無睹。隻有一個可能:受制于人。薄祁燼的注意力暫時不在這兒,而是慕婳說的那句‘你也去了,你也差點死在那裡’。“你知道?”慕婳抿唇,半晌才點了下頭,“青帆跟我說了。”“……什麼時候?”“年前。”薄祁燼想起來,某一天晚上她一個人喝了酒,醉的連話都說不清,她當時還住在夏淼淼那個小區。他找過去的時候,她嘴裡說着讓他走,可卻抱着他不松手。那天晚上薄祁燼隐隐覺得不太對勁,但第二天她酒醒了卻跟個沒事人似的。應該就是那天。“那你不怪我?”“沒人有資格怪你,”慕婳仰頭迎上男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告訴他,“薄祁燼,我對青山……更多的是崇拜,我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了,沒到你以為的程度。”這段時間,每一個深夜她從夢中驚醒,叫的都是同一個名字。薄祁燼就睡在她枕邊,每一次,都聽得很清楚,卻從未提過。别的男人但凡對慕婳有半點心思,都會被薄祁燼扼殺,這也就是邵煜過後慕婳身邊再沒有多餘的追求者,就連江司禹,也是死在沙灘上。但……許青山,是例外。“他還活着,我很慶幸,但薄祁燼,我不會把他承受的苦難怪在你身上,在這之前不會,以後也絕對不會。”“他是英雄,你也是英雄。”服從命令聽指揮,第一天就要熟記于心的紀律。許青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他有家人,别人也有家人。都希望能平安回來。沒人會想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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