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柔真舔了舔嘴唇:&ldo;那要是家父半個月後沒有送來贖金,你是不是也能放我回去?&rdo;聶人雄笑了:&ldo;如果陸克臣不肯贖你,那我就娶你做老婆。&rdo;陸柔真心中一驚,可因看他帶着笑容,心中這才略略輕松‐‐她想他一定是在油嘴滑舌的開玩笑占便宜。衛英朗在外人眼中是頂斯文頂老成的,可是背地裡也會這樣和她胡鬧。她其實都聽得厭了,不過為了顯出自己的羞澀矜貴,她不得不佯怒薄嗔,導緻衛英朗不敢在這個話題上面深入下去。手足無措的東張西望一圈,她忽然在角落處發現了一把三弦。&ldo;喲。&rdo;她起了興趣,起身走過去拿起琴來細瞧:&ldo;你還會彈弦子嗎?&rdo;聶人雄的表情立刻變得不大自然:&ldo;我……&rdo;陸柔真看這三弦還是紅木所制,雖然落着厚厚的灰塵,可是保存完好,周身并無傷損,便知這東西應該有些來曆。毫不客氣的走到聶人雄面前,她雙手托着三弦向前一送:&ldo;你若是會,就彈一曲給我聽聽吧!&rdo;聶人雄剛想拒絕,可是話到嘴邊,卻是猶豫着沒有立刻說出。而陸柔真見他吞吞吐吐,心中不禁暗暗自得‐‐她生生堵住了聶人雄的嘴,看他還怎麼話裡話外的占她便宜!就在這時,聶人雄伸出右手接住了三弦。低頭笑了一下,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ldo;彈得不好,算啦!&rdo;陸柔真看出他對自己沒有惡意,所以攥着弦柄不肯松手:&ldo;不好也有不好的彈法呀,哪怕你彈得嘣嘣亂響呢。你敢彈,我就敢聽。&rdo;聶人雄點頭沉吟:&ldo;哦……&rdo;随即他垂下眼簾松了右手,若無其事的含笑轉身。昂起頭來邁過門檻,他溜溜達達的越走越遠。而陸柔真站在原地等候片刻,最後忽然明白過來‐‐此君逃了!陸柔真懷疑聶人雄是被自己吓跑了,因為在接下來的大半天裡,她都再未看到此人身影。入夜之時,她吃過晚飯回到房内。百無聊賴的想想家裡,想想英朗,想過之後,卻又沒什麼滋味,于是又念起來:&ldo;聶人雄跑到哪裡去了?&rdo;正在她神遊之際,小鈴铛抱着被褥進來了。小鈴铛現在很看不慣陸柔真。幹爹向來對誰都兇,隻在她面前偶爾有說有笑。小鈴铛本來很是滿足,哪知從天而降了一位姐姐,勾得幹爹魂不守舍。她看在眼裡,酸在心裡,恨不能一槍斃了對方。不過她是苦出身的孩子,一貫能屈能伸。對着陸柔真嘻嘻一笑,她主動過去鋪床展被:&ldo;姐姐,幹爹下午進縣城啦,臨走時讓我給你送床新被褥過來。&rdo;陸柔真看她是個小女孩子,連忙下炕想去幫忙。試試探探的伸了幾次手,她發現自己其實是無從幫起‐‐從來沒幹過這種活計,簡直不知如何下手。小鈴铛為她鋪好了炕,又從外面拎了一隻馬桶進來:&ldo;姐姐,你夜裡一個人睡覺怕不怕?要不要我來陪你?&rdo;她從小就是貓崽子的聲音,現在長大了,小嗓門也依然是輕飄甜美。陸柔真挺喜歡她,心中又始終是有些怯,聽了這話,當然是求之不得,一口答應下來。兩人上炕躺下,陸柔真自然是用了新被,小鈴铛則是扯過聶人雄的舊被蓋上。偷眼打量着陸柔真的頭發面目,她嘴裡問東問西,想要摸清對方底細。陸柔真以為她是好奇心盛,就一五一十的有問必答。又因為她是個半大不小的女孩子,所以說話無須忌諱,聊得格外暢快。如此到了半夜,陸柔真沉沉睡去,小鈴铛卻是振奮不已‐‐原來姐姐是有男人的,雖然沒有成婚,但是已經定親。而這兩年幹爹過得并不順遂,自顧尚且無暇,應該不會再有精力去和督軍的兒子搶女人了。陸柔真躺在生硬的火炕上,雖然身下墊了一層褥子,可是輾轉反側之際,周身依舊硌得難受。迷迷糊糊的閉了眼睛,她在恍惚中坐了起來,旁邊窗口天光明亮,耳邊忽然扯起長長的汽笛聲音,正是火車要從甯縣車站繼續啟程了。要回家了,可也并不是很歡喜。家太大了,人太多了,日裡夜裡四面八方都是眼睛。她須得像個女衛道士一樣,終日高潔如同梅花,傲寒之餘又得敷衍交際,否則旁人會說三小姐性子孤介,講起來又是一樁遭人攻擊的口實。然後,聶人雄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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