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出了姬宅便讓尚明傑和林玉濱去忙自己的事了,轉身便帶了林文澤去刺史府裡找周刺史。周刺史早兩天前就知道林清婉回來了,卻知道她忙,所以不敢上門打攪,想着過幾天再上門求見。結果今天人就來了。周刺史現在是真的愁,“以前來蘇的書生和世家子也多,但還算守規矩,便有出格之處,還有林氏和盧氏壓着。可自姬先生來後,來蘇的人就更多了,士紳,豪族,富商,世家,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其中有仇的便不少,更别說現在還有各國混過來的。”周刺史歎氣道:“楚國一亡便鬧過一場,有楚國的士子在文園大鬧,差點沒鬧出人命來,姬先生搬出文園,便又鬧到了姬宅,這下是各國的學子都有了。”林清婉低頭抿茶,順便讓人喂林文澤喝了一些水,繼續聽周刺史說。“除了這個,城中各處,甚至城外都沖突不斷,各家與各家的後生,本地人和外地人,楚人和梁人,蜀地人,甚至還有閩國人和這各國人,總之我這半年來處理的訴訟僅比先前十年積累起來的還要多。”偏裡頭有些人不是有權有勢,便是能一犯了時便能拍拍屁股走人,你抓都沒地方抓去。周刺史都快愁死了。他本想限制人進城,可政令還未發下去,幕僚們便都說不妥,現在蘇州的人太多了,若不能将細則處理好,這條政令一出,必定更亂。周刺史是守成之人,本就是穩重有餘,機敏不足,也虧的是他,這半年來一直盡量公正平和的處理這些紛争,不然現在鐵定更亂。林清婉聽完他的苦處,問道:“大人可有想過分流?”“郡主是說往杭州,揚州那些地方分人?”林清婉颔首。“怎麼沒想過,但除非是把閱書樓移出去,或是讓姬先生離開蘇州,不然那些書生怎麼願意離開?”這些人本就是閱書樓和姬元引來的,但姬元已是定了要在蘇州住下,周刺史不好趕他,而閱書樓他哪裡舍得移出去。有這一座樓在,蘇州可百年不衰,周刺史可舍不得。林清婉想了想便笑道:“此事不急,大人隻管照常穩住他們,但有犯法,依律判處,我看誰敢動你。”周刺史就松了一口氣,最近他可沒少收到各種威脅利誘的求情書,全是為犯事的那些弟子來的。還别說,他心裡還是很心驚膽戰的,不過是抱着對林清婉的一分自信才硬撐到現在。帶着林清婉從刺史府裡出來,便帶了林文澤去酒樓裡用飯,又到閱書樓裡逛了一圈才回去。林文澤第一次能在外頭玩一天,都累壞了,一回到家,看見了爹娘便安心的睡過去了。一睡就到第二天早上。大概知道了林清婉會帶他出去玩兒,他一爬起來便鬧着要去找姑祖母。尚老夫人都忍不住吃醋了,“這是有了姑祖母就不要曾祖母了。”林文澤沒聽懂,林玉濱卻笑嘻嘻的把他塞進尚老夫人的懷裡,尚老夫人心肝寶貝一樣的抱住他,習慣使然,林文澤也抱住了她的脖子。林清婉沒來後院,正在前院見林潤等族人,說的不過是些族裡的事,林清婉抿了口茶問道:“中元将至,族裡有何安排?”林潤道:“循例而已,怎麼,婉姐兒有提議?”“我才想起今年清明未曾回家祭掃,想着中元節帶康兒回去祭祀。”林潤就點頭,“清明時玉濱帶康兒回去了,不過他現在是你們嫡支的嫡長孫,中元祭祀先祖也是應該的。”此事就這麼定下了,林清婉微微欠身道:“那就有勞五哥準備了。”“分内之事,”林潤想了想,還是問道:“林佳和林伷在荊南道可還得用?”林清婉一笑,“倒沒給族裡丢臉。”林潤就松了一口氣,趁機提到:“正好,族裡有幾個後輩也計劃着明年考明經,你覺得如何?”林清婉沉吟道:“現在大梁正是用人之際,雖是明經出身,但隻要立身正,才能不缺,前程還是有的。但要想封侯拜相,隻怕還得是進士出身。”林潤就笑道:“有多大的本事便走多遠的路,佑兒和林信的路未必适合他們。”林清婉一想也是,沒那麼大的本事,難道還一直逼着他們考科舉不成?林潤沒再提這件事,倆人低頭喝茶,林潤保證人才,林清婉便會盡量給他們安排去路。現在的林氏并不比林江在時差多少。知道林清婉忙,林江商議完了正事便帶着一群來拜見的後生離開了,林清婉親自送他出去。倆人邊走邊說話,看着後面斂手低頭的一群後生,林潤微笑道:“自林佳和林伷升了縣令後,族中讀書的後生更多了些,本來有些已離了族學想要跟父兄去做生意了,見狀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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