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加上她三個人,别說有武力值了,連自保能力可能都是呈負數增長。而車外,數十個人,她們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餘地。“砰”一聲悶響,木倉托捶着碎裂的玻璃發出一聲悶響。燕綏驚得從後座上站起,雙臂持平,持木倉對準窗口。後座衛星電話的鈴聲幾乎是和開木倉前,燕綏其實沒過腦子。她分心接着電話,眼看着車窗要被子彈打穿,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發了狠,沒怎麼想就把儀表盤爆了。但在她之前設想的一二三四五種應對計劃中,唯一沒有考慮的就是開木倉威吓。試想,她一個要拖延時間的人,不得賣乖賣慘身嬌體弱到讓人放下戒備?兇悍到讓對方有所防備,那是腦子有病!——燕綏閉了閉眼,幹脆将計就計。她轉頭,看向陸嘯。陸嘯是她來索馬裡之前,燕沉替她安排的翻譯。在此之前,燕綏見過他一次,在埃塞俄比亞,燕氏集團的海外項目。她收起木倉遞給他:“記住剛才沖擋風玻璃撒尿的男人了?”陸嘯不明所以,沒敢接,隻點點頭,完全一副唯她馬首是瞻的模樣。“木倉幫我收着,”她随手把木倉抛進他懷裡,“有機會好好教他怎麼做人。”她邊放着狠話,邊撿起還在通話中的衛星電話,拉開領口塞進去,夾在海綿墊和肩帶之間,又擔心會被發現,墊着胸托扶了扶。“你現在用對講機告訴他們,車裡有人受傷了,你不希望再發生沖突,什麼條件都可以談。”燕綏彎腰撿起掉在車墊上的雙肩包,她記得包裡有辛芽休假去泰國時帶的一盒止痛貼。本是預防長時間飛行的肩背酸痛,不過現在嘛……燕綏撕開包裝,巴掌大的止痛貼正好嚴絲合縫地封住了司機的嘴。“不出意外,他們肯定要錢。”燕綏把包翻了個遍,沒再找出什麼可以用的東西,她歎了口氣,瞥了眼窗外,突生英雄末路的悲涼感來。陸嘯從領會燕綏的意圖後,就開始坐立不安。心口還有火舌舔燎着,兩側臉頰像被人用大嘴巴狠狠抽了兩下,火辣辣得痛。“不然我去吧……”他動了動唇,鼓足了勇氣:“我是男人。”燕綏本想笑的,唇線剛彎起,餘光卻瞥到他攥着褲子的手,用力到指關節凸起,要是有光,一定能看到他崩起的手筋,烏青盤錯。一想到這句話是陸嘯下了多少決心才說出口的,燕綏哪還有半分笑意。“對講機的通話距離在一公裡以内。”她傾身,壓住陸嘯的後頸,手下微微用勁,轉過他的腦袋讓他去看不遠處公路上的路障:“路障在兩百米左右,他們的地盤離這裡不會超過半公裡。”“我沒有現金,會要求一台電腦進行銀行轉賬,從他們索要這筆過路費到我讨價還價的過程我都需要你翻譯。你并不是什麼都不做的待在車上。”松開手,燕綏扣着他的手腕,把對講機移到他嘴邊,補充最後一句:“我去比你去相對更安全。”——另一邊,抄近路穿過巷道的傅征,邊留神開始移動的坐标點,邊加足了馬力從狹窄的路面上疾馳而過。耳麥裡不算清晰的對話聲像蒙了一層不透氣的紗布,沉悶,遲鈍。他側目,瞥了眼儀表台上顯示的時間,遠光切換成近光,漸漸減緩車速準備停車靠近。除他以外,同車的還有三位一隊的特戰隊隊員。臨近任務點,沉默了一路的傅征終于開口:“提高警惕。”他壓低聲音,語氣沉穩:“盡快控制車輛,保證人質安全,等待指令撤離。”“是。”——燕綏下車後,除了藏在胸墊裡的衛星電話,當着武裝頭子的面一個個掏空身上的口袋。除了手表,她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配飾。确定她沒有攜帶木倉支在身上,從她下車起便一直指着她的木倉口終于放下。有人遞來一個雇傭兵車内的對講機給燕綏,供陸嘯幫助翻譯。索馬裡的黎明,夜風比二月的春寒還要陡峭,一件風衣根本不能禦寒。“過路費按照人頭算,包括雇傭兵的……”陸嘯音調都變了,沒忍住,吐槽:“十萬美金一個人,比打劫‘燕安’那幫海盜還要獅子大開口。”整個車隊加上他們三個一共十二個人,按照十萬美金一個人算,一百二十萬美金。燕綏不傻,知道這不過是他們抛出來試探的價格。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冷,嘟囔道:“你問問,安保車隊的人我不給錢,就一輛車加司機四個人行不行。”陸嘯一聽就知道她在開玩笑,有些無奈:“燕總。”“行行行。”燕綏認真起來:“讓他們給個打包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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