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雞蛋、爛白菜是沒人扔的,雞蛋一個多貴啊,爛白菜能喂豬,紅袖章再怎麼鼓吹,圍觀群衆都隻是看個新鮮,畢竟他們和這些挂牌的人大多數陌生。
“的确不是什麼好事情。”知青們全都沉默,他們在城裡都見過這個。
起初不是沒有人反抗,也不是沒有人為一些真的無辜者求情或憤怒,但除了自己也折進去,沒有用;自己也折進去也把,最怕的是将自己家人也一并連累。
于是理智的人逐漸沉默,随波逐流,而更多的人和這圍觀人群一樣,什麼都不懂,當了壞人手中的一把刀。
還以為正義。
這些挂着牌子的人在街上逛一兩圈後,大概率都會被送去附近一個農場。
說是農場,其實更全的名字叫勞改農場,目的是勞動改造,勞改農場裡的活可比生産隊的環境條件惡劣得多,幹的活也很好艱辛,開荒、建場、修路、修水庫樣樣都有,且他們被迫失去自由。
其實燕京附近的農場還算好的,沒多少可開的荒,平泉鎮水庫要麼像王家溝生産隊一樣不缺水,要麼水庫早已修建,分配到他們頭上的活計始終有限。
有些人被分配到土坡高原、茫茫草原、戈壁沙灘,風餐宿露,開荒建場,惡劣的環境也讓他們折損率驚人。
幾人并沒有圍觀這種熱鬧的興緻,隐在人群等他們通過。
在人群末端,他們竟看見一大概隻有五歲左右、身高不到一米、穿着滿是補丁舊棉衣的小女孩,晃晃蕩蕩走在隊伍最後端。
???
小姑娘明顯不是紅袖章一員,在這樣的隊伍裡,她隻有可能是前面黑五類的子女,隻因年紀太小,挂牌說不過去,又無其他親人接納,于是被默許掉在隊伍末端跟着走。
黑五類子女在這個時代也是備受唾棄的,不管是生活、學習、工作,方方面面備受歧視與打擊,甚至于一不小心就像是現在遭受莫名其妙的牽連與被牽連。
小孩兒長得瘦骨嶙峋,像是大頭娃娃,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盡是恐慌,她咬住下嘴唇卻也沒哭出來。
哪怕是黑五類,再怎麼來說,也引得不少人同情。
“真是造孽哦。”
“小娃娃一個,跟着大人街哦,大人作的孽,和他們有什麼關系?”
“誰讓他們是黑五類子女?祖上指不定吃過咱百姓的人血饅頭。”
“可憐啊……”
不說韓景花菲菲他們,葉榆看到這麼小的小孩也皺了皺眉頭,她為什麼覺得這個丫頭長得有兩分熟悉?
目光掃向挂牌的人。
通常來說,根據遺傳基因定律,子女長相有一定幾率相似于父母,根據部分顯性遺傳特征,可能辨認出血親關系。
葉榆最先尋到一個頭發稀疏的老大爺,小丫頭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有點像他,又根據這老頭兒搜到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女人,細看,小丫頭與這個女兒也有點相似,尤其是微表情動作,小孩子都喜歡模仿長輩。
這三人間應該有血親關系,初步推測祖孫三代的關系。
但葉榆并不認識他們,看他們好像也沒什麼眼熟感,可能是小丫頭長得像她認識的某人?隻是因記憶太過久遠,亂成一團漿糊,一時半會兒回憶不起來。
“怎麼了?”韓景他們看這一幕的時候,最怕身邊的人一時沖動與革的人起沖突,這也是他們家人多次囑咐他們不要和紅袖章混在一起、亂作對的原因。
聽說過好幾個血淚教訓。
“不,沒什麼。”
葉榆本來就不是沖動的人,也沒有自負到能單憑2階空間異能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她搖了搖頭,待這些人遊過他們後,和韓景他們一塊兒進了供銷社。
平泉鎮供銷社的物資肯定比不上四九城國營商店,而且常常缺貨。
店内面積百來平米,賣的東西主要是農用工具、生活日用品、糧食副食,以及一部分向本地農民收購的農副産品。
可能因購買東西的人很多,店内稍顯擁擠,供銷社售貨員的服務态度比燕京市國營商店還要差得多。
買東西的人稍微多問了兩個問題,他們能指桑罵槐n句。
這年代的人掙錢不易,所以非常珍惜每一分錢,即便一角一分他們也是用碎布包裹着揣衣服内襯口袋。
他們問過價格後,小心翼翼從内襯口袋拿出碎布,一點點打開,一毛一分地數出幾毛幾分錢。
可能還沒有數完,年輕的售貨員竟直接不耐煩地伸手去拿:“你這人怎麼回事?要買不買,不買算了。”
買東西的人被罵也不覺得不對,甚至于讨好地笑了笑。
“看到沒有,素材來自生活,安全又能引發大衆群體共鳴的絕佳素材,不來一篇嗎?”葉榆對着徐飛幾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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