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提前兩年釋放也是他們的意思,他們想你盡快回到那個位置,你難道就不懂嗎!”
“我當然懂。”手上的書被粗魯奪走,周辭清擡眸冷冷掃過面前發飙的人,“家主?說得這麼好聽,還不過是他們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中的掮客?他們高興就讓我活,不高興就讓我死,我這一生最後悔就是坐上這個位置!”
“如果你不是家主,你以為阮語還會找上你嗎?”
貿然聽見自己的名字,阮雨一驚,連忙把腦袋縮回去。
緘默持續了很久,久到她以為外面的人都走光的時候,周辭清又開口:“章正辰,如果不是你那一槍,現在陪我的不會是一個衣冠冢,而是一個完整的阮語,你有什麼資格說她的名字!”
打鬥的聲音響起,阮雨吓得連忙開門出去,可定睛一看,她以為會落下風的周辭清幾下動作就把男人制服,一個彎腰就把他過肩摔了過去。
“你該慶幸我手上沒有槍,否則今天就不止骨折這麼簡單了。”
所有争執随一聲不甘的關門聲宣告結束,阮雨正松口氣,擋在身前的門突然被推開,周辭清漠然的臉就出現在門後。
不過他似乎沒有要計較她偷聽的事,又指了指放茶葉的櫃子:“半個小時後泡點普洱上來三樓,等一下會有客人來。”
周辭清來去匆匆,阮雨還沒來得及點頭,那副寬闊的後背又消失在轉角樓梯位。
客人來得很快,她剛捧着茶具準備上樓時,玄關處站着兩個體态挺拔的保镖,想來那位客人也是極為尊貴的。
這是阮雨第一次走上三樓,才從二樓拐了個彎,一扇大門阻隔着,不過門沒關,裡面說話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
“堂哥,當初你說自己肯定終身監獄我才答應當家主的。現在那些人保你出獄,我當然害怕從雲端跌下。你不喜權力頂端的位置,我可愛慘了。”
阮雨推門而進,談話并未因此終結,兩個男人各占羅漢床兩邊,隔着點着沉香的小幾,一個慵懶半躺,一個盤腿端正坐着。
她上前把茶具放好,又聽躺的周辭清慢悠悠開口:“你如此提防我,又何必把章正辰留在身邊。”
周宴琅笑得溫和無害:“沒辦法,我太缺人了。之前裝窩囊裝得太像,根本沒人發現我,現在看到我踩着你上位又懼怕我,我太難了。”
洗好茶葉後,阮雨把深褐色的茶湯倒進茶杯遞給周辭清,他卻隻讓她放下:“我答應過你的事就肯定會做到。她喜歡太陽,我不會這麼蠢重新回到地底下。”
“你真是愛慘了阮語。”
“哐當——”
斟茶的手一滑,不菲的紫砂壺摔了個身首異處,周宴琅沒什麼誠意地沖她笑:“抱歉,忘了你也叫這個名字了。”
她好像知道,自己能被周宴琅選上的原因了。
周宴琅待的時間不長,阮雨剛把周辭清的午飯擺好,腳步聲又從樓梯上傳來。
“堂哥,我給你準備了點好東西。止痛藥這種東西打進去的比吃進去的見效快,況且這幾年你應該也吃出耐藥性了吧?”
阮雨偷偷往外看,兩位身形相當的男人并排走着,誰也不肯讓誰。
“周宴琅,我有本事托你上位,就有本事拉你下來,别一再挑釁我。”
強風灌入空蕩蕩的大廳,周宴琅回頭看樓上的她:“看來晚上會下雨。”
然後笑眯眯地拍了拍周辭清的肩膀,“堂哥,或許幹燥的非洲草原更适合你定居。”
深夜時分果然如周宴琅所言下起了大雨。
擔心二樓的窗戶還沒關,阮雨摸黑走出房間,一股似有若無的酒味彌漫着整棟别墅。
沿着光一路往前,她走到大廳,光正是從樓梯頂端灑下來的,昏黃溫暖,又塵埃在裡面旋轉,像會發光的八音盒。
她踮起腳尖走上樓梯,隔得遠遠看見窗戶關得好好的,正要下去,樓上卻傳出陣陣痛苦的悶哼,隐忍着巨大的痛楚。
閃電劃破黑夜幕布,狂風把豆大的雨滴掃在玻璃上,就像翻騰的海浪,把空氣都灌滿水氣。
這是個會令周辭清崩潰的夜晚。
痛苦的聲音從未間斷,阮雨怕他會出事,快步跑上三樓,輕輕叩響沒關緊的木門:“周先生,你還好嗎?”
房間陷入安靜,阮雨等了幾秒,裡頭終于有人聲發出:“進來吧。”
光線一瞬間便寬敞,阮雨沒有立刻進去,看見穿着睡衣的周辭清坐在羅漢床上,腳邊灑滿白色小藥片。
她認出來,是止痛藥。
“找我有事?”
溫暖的燈色并不能渲染好周辭清的臉色,他白着一張臉,手臂擋在眼前,隻因為在跟她說話才露出一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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