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是落水……”手下戰戰兢兢地想要回答。
“怎麼可能是因為落水,我明明教她遊泳了,她怎麼可能會被淹死,怎麼可能?”聶臻悲極怒吼,吓得那些下屬直接半跪。
聶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是眼眸怎麼就被蒙上了一層水霧,然後不受控制地決堤,從來沒有人見過聶臻落淚。
他要去找沈黎,然後帶走她,把她永遠永遠藏起來,讓她做一個公主或者是王子,反正他就是不要沈黎再待在那個讓她痛苦的地方。他不停地扇自己巴掌,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她還給葉肖?為什麼要去小島?為什麼沒來得及救她?他嘶吼着要去見沈黎,被下屬死死地攔住……
聶臻來的時候葉肖還藏在酒櫃裡,陸琛的那一槍根本就沒用,他太明白陸琛的想法,槍裡根本就沒有子彈。
但是他已經不去想着尋死了,因為他知道沈黎不會想見他,所以他不敢,這麼多天以來,他感覺腦子裡關于沈黎的回憶越來越多,可是沈黎的那張臉在他的腦海裡越來越模糊,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以至于連他都為自己的涼薄心驚。
可現在,看到聶臻的瞬間就想起了沈黎,想起了沈黎在聶臻身邊笑得燦爛異常的樣子,他的心痛起來,連着多日以來厚積薄發的無法承受的傷痛。
對面的男人問他,沈黎去哪了?問他,你不是說要照顧好他嗎?問他,能把沈黎還給他嗎?
葉肖已經說不出什麼了,他的唇成了驚懼過度的黑紫色,臉上卻半分血色都沒有,他的話在嗓子眼裡出不來。
許久許久,葉肖的聲音很輕,每一個氣息的發出都像是撕扯着聲帶的血肉鑽出嘴唇:“她走了,不要我了。”
就像錄像帶被取消暫停,聶臻突然沖過來扯住葉肖的領口,他的眼睛紅的像一頭全無理智的野獸。聶臻的聲音幾乎不像人聲,他的舌頭被牙齒無法控制的顫栗咬的生疼,每一個字都帶着血和傷痛:“你騙我!你騙我!不可能!”
“你說他很好的……你不是說能照顧好他的嗎?是你求着我把她還給你,是你用你的命保證你會讓她好我才把她還給你的,所以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把他藏起來了是不是?求求你了……不要吓我……我求你”從最初的極度憤怒到後來沈黎已經死了的意識再度爬上心頭,聶臻膝蓋一軟,竟生生跪在了葉肖腳邊:“你說你是騙我的,你快說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葉肖靠緊繃的身體随着眼淚倏然滑落,他緊緊地蜷起身體,全身都打着微小的顫栗,他的聲音很悶,悶在喉嚨裡吐出來,像是在交待自己一樣!
聶臻一把把葉肖從地上拽起來,猩紅的眼眸像是餓極了的猛獸,沒有絲毫理智,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給了他一拳:“為什麼她走了,你還活着?”
“我也不想活着,可是她不想見我。”葉肖伏在地上,鮮血洇透了他的前胸,能逼人窒息一般的疼勁過去,剩下的隻有勝于從前任何一次的平靜
“為什麼她得那麼重的病而你天天守在她身邊卻不知道?”聶臻頹然松開葉肖的衣服,低頭的那一刹那眼角滑下一道水痕,然後仰起頭大笑……
聶臻看到了之前沈黎的檢查報告,上面顯示的就是她的身體已經接近極限快要熬不住了,可為什麼沈黎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卻不告訴自己,甚至連葉肖也不告訴?
“葉肖,你該怎麼告訴黎邵鴻,阿黎去哪兒了?”
他走了,懷着無比的愧疚和憤恨,他恨葉肖但是更恨自己,是自己一次又一次放開她,哪怕任何原因,他不想找借口,是他确确實實一次次放棄了沈黎。
葉肖坐在那個沙發上兩天兩夜,水米未進。他像失了靈魂一樣看着那扇緊閉的門一動不動,不再微笑着自說自話,不再有生命的一點活力。
最後意識昏沉中葉肖似乎看到那扇門開了,十七歲那年的沈黎穿着籃球衣沖他伸出手,笑容燦爛有活力。
葉肖恍惚地笑着站了起來,把手伸出去,一步一步向前邁開了步子。
葉肖還是倒下了,從二樓上直接一頭栽了下來。從那天暈倒之後,就一直躺在醫院裡,也沒有再醒過來。
楊依也找來了陳醫生,醫師看完之後,歎了口氣說:“他身體并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他自己不願意醒來吧。”看着陳醫生搖頭的樣子,楊依終于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好像在一夜之間,這個幾個月前還嚣張跋扈的老太太突然就老了。“不要逼他了,要不然,他可能會潛意識裡選擇永遠都不再醒過來,比植物人還嚴重。”陳醫生交待着病房裡的人,無奈地低下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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