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是不是覺得那小子養尊處優、專橫獨斷,必定是生活肆意得很吧?”
唐川斷打趣的看着許宛秋。
許宛秋老實的點頭,難道不是嗎?
“所以啊,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這才是那小子的可憐之處,人人都不覺得他可憐。”
說罷,他小聲嘀咕:“你可别與他講我說他可憐啊。”
若是沈行知知道了,定是要找他算賬的。
“他母親和父親并非兩情相悅成婚的,奉子成婚,這個子便是那小子了,他母親生下他後就郁郁寡歡,後來更是性情變得暴躁易怒,時常會把怨氣撒在他身上,清醒的時候呵護疼愛,病的時候非打即罵,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習慣的跪在她母親跟前,任她打到消氣為止,小小年紀經常滿身是傷。”
“但,相對于父愛,這微乎其微的母愛對他來說也是救贖了。相爺原本就與柳含煙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為了相爺她不顧族人的反對甘願做側室,所以自幼相爺并不待見他。”
唐川斷歎了口氣:“可偏偏他八歲那年,母親為了救柳含煙失足掉落懸崖,繼而母親屍骨未寒,相爺便将原本是側夫人的柳含煙扶正了,自此那小子便開始郁結于心,性情大變,變得……與他生母當初那般,隻不過他還能克制,不曾傷過人。”
“他自幼機緣巧合拜入我師兄門下,我們才慢慢知道的。”
說罷,唐川斷放下茶盞,看着她:“你可知道他的舊傷是如何來的?”
許宛秋滿臉驚詫,她萬萬沒想到,沈行知的童年竟如此……痛苦。
她木然的說道:“是玲珑閣的人所傷?”
唐川斷哼了一聲:“那些喽啰怎麼傷得了他,他是五年前被母親立靈堂之事刺激到了,病情爆,他承不住痛苦自斷經脈,被我救了回來,但你知道的,自斷經脈的傷豈是那麼容易能好的?如今時常複折磨他罷了。”
說到這裡,唐川斷臉上難得的出現了頹然之色,喃喃自語:“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我救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沈行知所承受的痛苦是多少,外人無從而知,隻有他自己才能知曉,但他作為醫者,作為他的小師叔,知道定是極其痛苦折磨的,否則,以沈行知的定力不會選擇自斷經脈這條路的。
他說完這些,在看許宛秋之時,看到了她眼中隐隐的淚光。
心裡酸澀難解,試探的問:“今夜你也見着他病的情形了,可會怕?”
聽他說完這些,短短幾句,卻是沈行知痛苦不堪的成長曆程,許宛秋心口莫名的疼,堵得慌,無法想象那麼小的孩子,跪在地上任他母親洩打罵……
她自幼無父母,但卻有疼愛她的爺爺和哥哥,在山野間快樂肆意的長大。
他養尊處優,有父母,卻更甚無父母,即便是錦衣玉食又如何?不過更像地獄披着一層金碧輝煌的外衣罷了。
眼眶熱酸,她咽了咽喉,輕輕的搖頭:“不怕了,前輩也說,他克制得住,不曾傷過人。”
他痛苦的隻是他自己罷了。
她終于知道為何他要将自己關在房内不讓任何人靠近了,他也怕傷到身邊人吧?
猜到這一點,她對沈行知的懼怕少了幾分。
隻不過……
她問:“前輩,等他醒過來之後,可還會記得病時的事情?”
唐川斷沉思了片刻:“一般不會記得,但如果他情緒穩定的時候,可能是會記得的。”
許宛秋眉心微蹙,她有些擔憂,方才他們在裡面生的事情,他醒來若是記得,可要怎麼辦?
若真的要強迫她做通房,她要怎麼辦?
難道要她以死明志嗎?
她定是絕對不會去做個通房的,甯可就這般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待來日找到機會離開他,離開右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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