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溺水者抱住了唯一的浮木,健碩有力的手臂将她緊緊的困在懷裡,掌心貼着她的腰肢,指骨微微用力掐着,手背青筋虬結,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讓她不得再平白消失。
忘情得甚至忘了克制力道,許宛秋被他勒得隐隐發疼。
原本僵住的手忍不住推了推他:“疼……”
耳邊聽到她輕吟的聲音,沈行知激蕩的心緒才逐漸回籠清醒,下一刻修長的指骨松了松,卻依舊沒有放開她。
下巴靠在她頸窩處,鼻尖吸取到她身上獨有的馨香之氣,懷裡溫軟的身體才讓他仿佛死了的心重新跳動了起來。
眼眶發熱發紅,心尖輕顫,聲色帶着輕顫的嘶啞,嘴巴靠着她頸窩處悶聲說:“你為什麼要逃……”
為什麼要讓他以為她死了。
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許宛秋聽出了他的聲音帶着淺淺的鼻音,心口一酸,可還是擡手推開他,咬着牙壓了壓心口翻滾的情緒。
“沈大人,你、先放開我。”
她的聲音盡量的平和,但依舊抑制不住的尾音帶着輕顫。
指尖悄悄的蜷縮起來,藏在了掌心,指甲刺着嫩肉,她沒察覺到疼。
聽到她刻意又生疏的語氣,沈行知神色一僵,眼眸閃過慌亂,放開她後,眼神驚慌的打量她,不可思議的問:“你不記得我了?”
許宛秋是想裝什麼失憶的,可是,她發現裝不了。
幹脆心一橫:“我當然記得,在相府做了那麼久的丫鬟自然是記得的,但如今我身份不一樣,沈大人,還是注意些的好。”
身份不一樣?!
沈行知看她,身姿端莊,身上更是绫羅綢緞、珠钗寶玉,本就絕色的容貌,上了妝容更加明豔動人,雙眸猶如閃爍的星輝,菱唇光澤紅潤,貴氣奪目,與往日着實有着天壤之别。
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承唐大公主。
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克制住了想擡手的沖動,往後退了幾步,以君臣之禮道:“公主所言極是,是臣逾越了。”
他突然這般疏遠克制,許宛秋反倒是有些料想不到,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能怔怔的看着他。
沈行知繼續說道:“隻不過,臣這一身舊疾,還望公主垂憐,可否看一看。”
舊疾?
許宛秋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說:“那,那是自然可以的。”
她的局促難以掩蓋,甚至有些想罵自己窩囊!
“你過來坐下,我給你診脈。”
沈行知聽罷,低頭掩蓋了嘴角那抹一閃而過的笑意,順從的走到她身旁坐下,伸出手腕。
皓白的手腕就在桌面,許宛秋也坐下,仔細為他診脈。
可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卻讓她極為不适,仿佛兩道炙熱的光落在她身上,她盡量避開不與他對視,生怕被他一眼就看穿。
好不容易,終于為他診治完,開了藥方,以為他可以走了,他又要施針,借口竟是想身體快些好,前線告急,他想盡快恢複為承唐赴戰。
這一待就到傍晚時分,許宛秋還以為他會想出其他辦法繼續逗留,卻沒想到他倒是幹脆利落,她讓他走,他就真的走了。
看他走得幹脆利落,許宛秋倒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出了宮門,唐安遠遠見到主子面色平和,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主子……”
“回府!”
沈行知徑直上了馬車,待坐下之後,薄唇嘴角忍不住微揚,眼底的欣喜之意難以掩蓋,她還活着!
她真的還活着!
不管她的态度如何,隻要她活着,就好了~
至于日後,他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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