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和他相視一笑,靜靜的看着樓下的那延烈,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許久,才合上了窗戶。
白郁關上窗戶後,一直靜心留意着他回屋的動靜。
可是,白郁坐了好一會兒,也未聽見客棧裡有他的腳步聲傳來。
四周一如之前那般安靜,什麼動靜都沒有。
此時已是子夜,白郁因着一連幾宿的噩夢驚擾,又加上剛吹過冷風得了清醒,所以沒了睡意。四周寂靜無聲,白郁便一邊留意着動靜,一邊思考着那延烈何時會吹的笛子,自己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他會吹笛子,他剛才吹的曲子怎麼有些像是之前自己在軍營外聽見的,感覺調子有些熟悉。
過了一會兒,窗邊傳來幾聲有規律的敲響,似是有人在故意敲打窗棂。
白郁走了過去,正準備一探究竟,就聽見窗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窗外那人像是知道白郁已經走到了窗邊,在外面低聲道:“大門被關了,進不去,隻能來這上面坐一坐,你……還沒睡嗎?”
白郁原還在納悶這人怎麼還沒進來,聽他此刻的窘迫,白郁不由得在心中低笑:原來是被關在了外面。
白郁先是推開了一扇窗戶,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另一扇,可左看右看,也沒看見人。
這時,上方傳來聲音:“這裡。”
白郁一擡頭,便看見了斜上方晃動的兩隻腳和一支笛子,這才知道他原來是坐在屋檐上的。看來,剛才那陣敲窗戶的聲音,便是他坐在上面用笛子敲的。
白郁見他似乎并沒有着急要下來的意思,于是擡頭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出去?”
那延烈坐在屋檐上,說道:“睡不着,就想着出去走走。”
白郁看不到他的臉,隻看得見兩隻腳和一支笛子,于是又問道:“你會吹笛?”
那延烈聽白郁這麼一問,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笛子,問道:“好聽嗎?”
白郁忽然間發現,他手中被晃動的笛子就像是急于想知道答案的某人一般,不免笑了笑,點頭道:“好聽。”
那延烈則是對着四周的青瓦,會心一笑,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也沒睡?”
白郁正準備回答他,突然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于是停頓了一下,說道:“明日便可到永興,大約後日便會和父親以及哥哥一同進宮述職,正想着要如何回禀。”
那延烈停下了手中晃動的笛子,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進宮述職,可以帶侍衛同行嗎?”
白郁自己也說不準,想着從前趕赴宮宴時,是不能帶侍衛和侍女同行的,大抵這次應該也是不能的,隻能讓手下在宮門外等候。
白郁正準備回答,就聽見隔壁的人已經替自己回答了。
白郁隔壁住的,正是她哥哥白珣。
隻聽白珣推開窗戶,看了看屋檐上方,又探出腦袋來看了看白郁這裡,對着白郁揮了揮手,然後指了指上面,看着那兩隻腳調侃道:“不行。”
那延烈一聽是白珣的聲音,便晃了晃手中的笛子,像是在打招呼一般,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擾了白兄你的清夢。對不住了!”
白珣笑了一聲,看着白郁,對着那延烈道:“擾了我的清夢不打緊,可别擾了我父親的清夢就行。雖然這裡不比你們烏彌爾嚴寒,但這好歹也算是夜裡,還是冬日深夜,我說王子,你是不是也該尊重一下冬季?不如先下來?”
那延烈對着夜空笑了笑,然後便去了白珣的房中。
白珣則是被那延烈此舉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你……你來我房裡幹什麼?”
那延烈一手擱在白珣肩上,對着白珣挑眉而道:“從你這裡借個道,樓下大門關了。”
白郁聽見了隔壁傳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緊接着,就聽見了屋外木樓闆上的腳步聲,以及後來他進屋後關門的聲音。
白郁笑了笑,遂合上了窗戶。
白珣則是在一旁的房間裡搖了搖頭,在心中笑道:同行同往,還不忘了規矩,真是難得的好男兒!隻怕是換了其他人,大抵也很難這般發乎情止乎禮了。
待到第二日中午回了永興城西街的端王府,白珣特意讓管家把這‘尼亞’的房間安排在了白郁院中的廂房,和靈霜一左一右的住在白郁旁邊。一來,是對他放心;二來,也是讓他二人多了見面的機會。
從他二人初識到今日,也有七八年了。這一路走來,經曆了這麼多的波折,仍未走散,這份情,定是比自己眼中所見還要來得真摯和堅定。
這世間,很難有這麼一份堅定而純粹的愛情和牽挂,更難得的是這份情在經曆了這麼多的變故之後,依然堅持到了現在。
即便是換了任何人,應該也很難不備這份情所打動、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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