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溫千曉所站之地已沒了人影,隻剩下一個巨大的黑色繭子,表面流轉着漆色光華,透着令人生惡的不祥之息。
作者有話說:
魔尊:“老婆當然被我吃掉了,不然呢?”
第41章
萬噬裂谷不遠處的怪石林中。
從這裡看出去,灰霧低得幾乎瞧不見了,連那胡亂肆虐的風都平靜了許多。
一道裹着灰色鬥篷的影子站在嶙峋怪石間,小心地隐匿着氣息,緊盯着裂谷之上的鬼門。他緊攥着兜帽,似乎很擔心被人發現,卻又忍不住探出頭四處張望,一步步挪出了怪石林,竟是不知死活地想要靠近裂谷。
萬噬裂谷因惡魂之玉陷入了短暫的異常,但依然還是那個鎮住萬千怨魂的吃人深淵,沒等那鬥篷人靠近,便張牙舞爪地刮了些罡風出來,夾雜着能蝕掉皮肉的灰霧,仿佛惡龍吐息時滴下的涎水,卷起些許塵土。
轉眼鬥篷便被灰霧侵蝕得破破爛爛,還洇出了一塊暗色。
那人似是沒有料到萬噬裂谷如此厲害,吓了一跳,捂着胳膊踉跄着後退兩步,又不甘地朝着鬼門望了兩眼,确定光憑自己的本事無法再靠近,隻得拖着鬥篷倉皇離去。
烈日當空。
孤城城門外,等待入城的隊伍蜿蜒了近十裡。
魔物們在這座特别的城池面前格外安分,一個個都很老實,排着隊等着登記入城。
一隻灰撲撲的小貂趴在遮陽的棚子頂上,百無聊賴地翻了個肚皮。
它已經在這裡蹲守快五日了。
雖然自己剛結下不久的契約主人吩咐說,要盯緊進城的可疑之人,但一隻雪貂又懂得什麼可疑不可疑呢?花糕扭扭肚皮,眨巴眨巴小眼睛,正準備偷懶美美睡上一覺,忽然一骨碌翻身立了起來。
可疑,太可疑了!
魔物化形後的外貌都十分極端,要麼長得過于随意,奇形怪狀的,要麼俊美得令人發狂癡迷。但沒有魔物會對自己的模樣感到羞恥或是不滿,哪怕在世人眼裡醜得驚天動地,也很樂意展現自己獨特的姿容。
如此,混迹其中的鬥篷人便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一隻貂都能看出這家夥相當可疑,遮遮掩掩不像好人,偏偏城門口的守衛跟瞎了一樣,随随便便就放他進了城。
忠心耿耿的雪貂在城門口苦守這麼久,終于蹲到了一個形迹可疑的家夥,于是迫不急待地引動了隐藏在血脈裡的契約,吱哇叫喚起來。
風竹樓裡,白子遊正拿着把有器靈的小鏟子,心不在焉地給牡丹花除草。
那日他對燕歸竹起疑後,又找不到可信之人,隻得掏出大把上品靈石,連哄帶騙地讓溫千曉送的這隻雪貂成了自己的契約靈獸。花糕年紀尚小,既不能化形,也不能說話,但有了契約之後,無需言語便能交流,還挺方便。
哄騙到了一隻言聽計從的小仆從後,白子遊又馬不停蹄地将它派了出去,也算聊勝于無。本來沒抱什麼期望,冷不丁聽到花糕的呼喚,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燕歸竹有這麼蠢嗎?進出孤城還能讓一隻雪貂瞧出端倪。
白子遊心裡想着事,手裡鏟子一歪,險些鏟了牡丹花根。他幹脆丢下鏟子,凝神聆聽,片刻後神色微肅,回屋換了身衣服便下山去了。
孤絕山的路能直通城主府後門,再加上小仙君腳程不慢,鬥篷人剛進城不久,他便已經站在了那扇小門前。
城主府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安靜得處處透着可疑。
白子遊本想直接翻牆進去,好将那匆匆歸來的鬥篷人抓個正着,但又想了想,怕被逼急了的燕城主當場滅口,還是禮貌地拍了拍門上的銅環。
畢竟溫千曉不在身邊,謹慎些總不會有錯。
白子遊做好了準備,等着門童出來,告訴自己城主未歸,然後再随便找點借口進府裡逗留一陣,直到燕歸竹回來後卸下那身僞裝,旁若無事地與自己會面。
如此,他便能完完全全确定,此人行蹤鬼祟,絕非善類,要告訴溫千曉小心提防。
但是小仙君失算了。
他幾乎掩飾不住迷茫,盯着眼前悠然喝茶的燕歸竹,耳畔響着花糕吱吱的叫喚。
按照花糕的說法,那人進城後,徑直往流民聚集的巷子去了,跟城主府毫無幹系。甚至方才門童迎自己進門時,還笑着說了句:“貴客來得真巧,城主昨夜剛歸來。”
昨夜歸來?
鬥篷人隻是掩人耳目的手段之一?
燕歸竹見他一直神遊不說話,拎起茶壺,殷勤地倒了一杯熱氣缥缈的柏蘭茶,推過去道:“不知仙君來此何事?”
白子遊眼皮一跳,不動神色地接過茶水,道:“我的雪貂走丢了,興許是順着山路跑來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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