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和奚溫甯在一起啊?哎,大概是真愛了!我到今天都想不通,他審美可能和我不一樣,反正換了我,當時肯定不會拒絕郁柚的……”
薛虛懷看向程興,忽然神色不明。
深夜很靜,郁柚說話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他的耳裡:“我隻和你說一次,這事我說不上是丢人還是什麼,反正人家現在和小肉餅這麼好,我都恨不得當初這件事沒發生過。而且吧,也有各種契機,我才腦子一熱去和徐遠桐說的。初中的時候什麼也不懂,有個人這麼優秀,就覺得……很向往吧。”
向往那種強大的、無所不能、滾燙似太陽的力量。
薛虛懷大緻能明白她所說的意思,可還是有些不甘心,房間裡再次安靜。
“阿虛,我電話裡和你隻能說的這麼清楚,你這幾天好好上課,周末我們一起吃頓飯,你要是想知道當初的故事,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别太把我的事放心上了,好嗎。”
薛虛懷感覺剛好一點,想了想她的話,又是無奈和苦澀。
“知道了,我不會放在心上,隻能把你放心底。”
——
幾年後,經過酒吧那一夜,兩人總算突破難關,跨過那麼多歲月,走到了一起。
那個清晨,郁柚在薛虛懷身邊醒來,覺得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她坐在床邊發呆,抱着膝頭,像在尋找外面的動靜,任由晨光照在素然的臉龐,神色中有了一絲前所未有的甯靜恬淡。
身後傳來翻身的動靜,片刻,她看到一隻手臂挨到面前,竟然遞了一支煙。
薛虛懷一手撐着腦袋,就這麼懶洋洋地看她。
郁柚笑了:“不用了,謝謝。”
她拿起手機,想看有沒有人發來消息,結果望着微信的ID名稱——“墨累河水鬼”,有點發怔。
内心壓抑多年的陰冷、潮濕、窒息,早就不見蹤影了,她不再是那個渴望湖面陽光的水鬼。
其實,太陽靠的太近,是會灼傷自己,且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太陽。
而此生有幸,她遇見了屬于自己的那團明火。
黑夜之中,即便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為你照亮前路,還是會為你點燃自己。
郁柚靠入他的懷中,任由男人撥弄自己粉色的頭發,語氣乍然明了:“阿虛,我們好好在一起吧。改天我和你一起去見你的家人,把話都說清楚,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們都好好的過下去。”
薛虛懷将她拉到自己唇邊,伸手剛好托到她的腰處,輕聲說:“寶貝,你這樣說,就是逼我不讓你休息,那我們就開始下一輪吧……”
白晝的星星躲在看不見的地方閃爍,就像從年輕時就一直長在心裡的感情,星星點點,牢牢地刻在心中,以為長大了得到了更好的就會忘記,其實早就成為最珍貴的烙印。
見父母的那天,郁柚特意穿的比較正式,長裙過膝,大方得體,不過還是頂着挑染的粉色。
薛家的反應在她預料之中,薛父沉默不言,薛母則偶爾有幾句冷言冷語,但郁柚并不生氣,她全程坐在薛虛懷身邊,笑容是自然的弧度,好像特别的開心。
确實是特别的開心。
年少時候覺得内心是一顆種子,冰冷無情,但經曆風雨,這顆種子卻成熟發芽,開出了最美最香甜的花蕊。
薛家畢竟還講究門面,給足了郁柚面子,事後,薛媽媽才找到兒子,嚴詞以待:“你們這樣的事,我和你爸是不會答應的。阿虛,我們家不算什麼大富大貴,但也不能和這種……女孩子來往啊,你知道她什麼心思?”
自家孩子不聽話,又舍不得責罵,那就總要有個背鍋的對象,顯然郁柚帶壞他的可能性更高。
“你如果心裡想着,她結了婚以後就會變樣,那也别指望,這種小姑娘倔的很,肯定不會變的……”
“是啊,媽媽。”
薛虛懷沒有說什麼很嚴重的話刺激她,隻是靜靜地看着,說:“因為她不管再如何改變,都還是那樣與衆不同,所以不管相遇多少次,我都會愛上她的。”
薛媽媽臉色發青,就像外面的天色一樣,她身體小幅度地顫抖了一會,才道:“我知道你的脾氣,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能不了解你?越逼你,就越容易讓你産生逆反心理,媽媽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等玩夠了,就放手吧。”
薛虛懷望着母親離開的身影,心裡越發好笑。
老子好不容易才追到的長腿女神,特麼的就随随便便放手了,那多劃不來啊。
起碼也得要她陪着過個幾十年,生一屋子小仙女,那才算勉強回本啊。
——
又是一年春風起,郁柚和薛虛懷在“通知”家人之後,就先去民政局領了證。
薛媽媽火急火燎趕到的時候,早就人去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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