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理在空中微微一揮手,不單是那些變異者像是突然學會呼吸般大口喘氣,清醒過來,柏霁之也感覺頭皮戰栗的感覺減輕許多。宮理不再是不可直視般的存在,甚至他能看到宮理腳上穿的有些髒污的黑色靴子,有一隻鞋帶散開了。
他也看到了湖面上方籠罩的霧忽然像是被割開般,露出細細的縫隙,并從縫隙開始像兩邊散開。湖面之上的峽谷與星空顯露出,還有一輪幾乎是壓在春城頭頂的虛假月亮。
月光明亮冰冷,直把湖面映照的如同鏡子,也将藍紫色的星空拓在水中。
她先聽到幾聲凄涼又柔婉的歌聲,合着如泣的琵琶聲,歌聲相伴,如秦淮河上的合唱。
就看到腹囊處長了數個樂修女的蜘蛛踏着湖水,緩緩朝這邊爬來,那些樂修雙眼緊閉,眼下兩行血淚,巧語細腔唱着:“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而在那月光之下,黑壓壓的烏雲朝這裡飛來,它們啃食着周邊的植物,或龐大身影落足壓垮了湖畔的樹木。
她腳下立在湖水中的變異者們異常恐懼,如臨大敵。而她确實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敵意。
她懸在空中,露出微笑:“小海葵,試用的時候好好表現,說不定我會考慮你的提議——”
宮理擡起手來,白色的影子似乎投射在湖面上,緩緩從湖水中立起。
班主任等人撲到蜂巢洞口:“她是能召喚東西了嗎?是召喚怪物還是古靈?會不會像之前在東海岸的巨手和佛像那樣的東西!”
柏霁之隻看到宮理擡起手來,從湖水中隻是立起一個放大的男青年。
身高放大後如同巨人,身體是半透明的白色,五官還算隽秀,看起來平平無奇,像是随便抓了個路人過來放大了一般。
好奇的不止是柏霁之,還有其他變異者。
而被召喚出的青年忽然後退半步,捂住自己的右眼:“啊我的純陽之體與魔族之血要控制不住了!五靈根難道就要受你們這樣欺辱,要被萬千人嘲笑,被退婚嗎!”
柏霁之呆住了:“……什麼?”
男青年面上挂起陰郁又邪魅的冷笑:“别看我隻是個父母雙亡家貧又不起眼外門弟子……你們等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此刻不如你,不代表我永遠不如你!莫欺少年窮!”
青年忽然痛叫一聲,剛剛被遮住的瞳孔燃燒起來,他眉心也浮現了一枚龍上纏火火下有蓮蓮裡有佛佛頭有光的符印,彰顯着他血脈裡尊貴的地位,青年怒吼道:“啊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命由我不由天!”
成千上萬的變異者傻看着那青年,尴尬的幾乎要在湖水下摳出三室一廳——
這這這是在幹什麼?這是要當場表演他們小時候看過的古早修真武俠文嗎!!
宮理感覺到她召喚出的靈體在飛速的變強,她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海葵的特殊效果是——佩戴後,能夠具現化引發人類集體共鳴負面情緒的物體或形象,越是情緒強烈,具現化越強大。
确實,不論是亵渎神聖、拟人到可怖,亦或是引發人們惡心與恐懼的東西,都足以引起人類強烈的負面情緒,帶來強大力量。
但眼前這些變異者自身都已經變得可怖或不忍自視,再變出恐怖怪物反而不會激起他們心中的恐懼。
宮理覺得,這世界上還有種讓人最無法忘懷的負面情緒之一,是……尴尬。
眼淚總有一天會幹涸,快樂總有一天會褪色。而尴尬就像是會被時間一遍遍潤色,越古老越是殺傷力強大。
而這群變異者,很可能都是修真小說的癡迷讀者,她不信他們沒看過這種題材,那麼來吧,喚醒自己年少時的尴尬回憶吧!
然而這還不夠,忽然一個不存在的巴掌好像扇在了青年臉上,空中響起聲音道:“就憑你,也想當我們慕容家的贅婿!我們柔柔是要嫁給焰帝佛聖龍王右使的人,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突然一群人影出現,跪倒在青年腳下:“焰帝佛聖龍王殿下!您怎麼會在這裡——屬、屬下無能,竟不知道您在此處!”
青年露出一絲邪笑,手臂上緩緩浮現騰龍的圖案,道:“右使,原來是你要娶這個勢利眼的女人啊。我?呵,我不過是出來玩玩罷了。劍來!”
一把劍飛入青年手中,青年身影騰躍而起。
衆人影跌坐在地:“焰帝佛聖龍王殿下真身竟恐怖如斯!”
可以了可以了!!
變異者們幾乎要捂耳朵求饒了,但青年還是不停,正此時,第一批黑壓壓飛來的蟲子已經到他身前,被召喚出的青年躍至蟲群前,冷笑一聲:“你們已經被我一人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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