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男人之間就算摸了幾把,會摸出他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想法嗎?
他突然、猛然、恍然間,好像要弄明白了一件事情。但這種類似于靈光乍現的東西出現和消失的都太快了,倏忽間呼嘯而過之後,他還是沒來得及看清它到底是什麼。
這種感覺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
“楊哥?”褚衿感覺楊啟和在身後沒了動靜,疑惑得開口叫了一聲。
楊啟和被他喚回思緒,雖然知道他不會看到剛才自己的失神,但還是先輕咳了一下當做掩飾。
刻意不再讓自己的視線往下走,擡頭盯着褚衿的後腦勺問道,“這個是得貼裡面吧?”
“是。”褚衿回話這聲兒可小了。
這“是”又細又輕,還帶着點氣聲兒。楊啟和肯定能聽出來,人孩子還是不好意思了。
也是,小孩兒掀着衣服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自己卻坐在背後一點動靜都沒有,擱誰都會不好意思。
楊啟和搓了搓暖貼,繼續專注得盯着褚衿的後腦勺,勾着嘴角笑了笑,善解人意得沒再多說話,輕輕用手指挑開褚衿睡褲的松緊腰邊,稍稍拉出點縫隙,然後幹淨利落得把暖貼扣在了他說酸的那個位置上。
他貼的很快,故意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再看到褲子松緊邊下的景象。
可不能再瞎看瞎想了,沒個當哥的樣兒。
褲腰彈回來的時候,褚衿也終于松了口氣。覺得其實也沒自己想的那麼别扭,啪得一下就貼上了,幾秒鐘的事,看來以後在楊哥面前還是自在點好。
楊啟和坐在旁邊,看着褚衿如釋重負的表情,覺得所有的緊張此時好像全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他陷入一種說不清的情緒裡,這情緒因褚衿而生,也讓他在褚衿面前,莫名得不再那麼坦然。
第41章
離金星淩月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候,楊啟和帶褚衿回到了書房。
此時窗外已經放晴,月亮好像也在剛才的風雪中凍得夠嗆,幽幽得散着寒光。
楊啟和微俯着身子調試望遠鏡,褚衿靜靜站在身後看着,他特喜歡楊哥這種沉穩而又專心的模樣,看了覺得心靜。
楊啟和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直起腰來對着他招招手,“過來看。”
“嗯。”褚衿點點頭走了過去,傾下身子透過目鏡往外看。
遙遠的天際飄着一團霧霭般的星雲,缱绻旖旎,流光潋滟。
他從小就對顔色敏感,但卻從未見過這樣的色彩,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絢爛,好像流螢點點浮于萬頃碧海,又似青羅卷卷掩映藍田玉盤,數不清的層次,看不透的堆疊,肆意揮灑,浮翠流丹。
“這就是蟹狀星雲。”楊啟和站在他旁邊,用跟他相同的角度俯下身,手輕輕搭上他的背,“也是目前我們能觀測到的最年輕的星雲,它誕生于宋朝的一次超新星爆發,是上一代恒星的遺迹,也是下一代恒星的搖籃。”
褚衿側過頭看着他,“怎麼會又是遺址又是搖籃?”
楊啟和擱在褚衿背上的手上下劃了劃他睡衣上柔軟的絨兒,“恒星死亡的時候,會在一次劇烈的爆炸中把構成它的物質噴撒到宇宙裡,形成星雲和塵埃。漫長的歲月過後,它們的内部會變得越來越密集和熾熱,之後就會在某個時刻再次發生聚變,點燃内核,形成新的恒星,這是宇宙間的生死循環,就連恒星也無法幸免。”
褚衿聽完楊啟和的話之後,感覺有點恍惚,也有點怅然。
生死循環。
原來不止是人的生命,就連恒星都會在宇宙的某個角落裡安靜的死亡。
他沒有切實得經曆過多少生命的隕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在他還小的時候就走了,這麼多年過去,印象也越來越模糊。
他隻對一個人的死亡感到過痛徹心扉,也隻對一個人的死亡難以釋懷。
他又想起了葉爺爺。
如果你曾失去過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在以後的生活中,恐怕會無數次因為看似毫無關聯的話語或物品而一遍遍想起他,想到他在時的音容笑貌,更想到他已經離開的殘忍事實。
這就是思念,身邊的一切事物都有可能被你當做追憶的契機和提醒。
“可是楊哥。”褚衿皺着眉,聽見自己的聲音從渺遠的地方傳來,“什麼是死亡?如果我就是不想接受它,我又該怎麼辦?”
楊啟和看着褚衿深深陷回憶中的眉眼,忽然發現他也有自己沒見過的一面,原來小孩兒也有自己的執拗和背負。
也是啊,小豆苗兒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長成小豆苗兒的,那也得紮進土裡使足了勁往上頂,才能用細嫩的小芽頂開土壤,破開石礫,向上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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