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你大爺。”程曠不想跟他瞎折騰,放下衣服打算走。
“那玩意兒上頭有鏽,你想死别死我家樓上,晦氣。”章燼把雙氧水往桌上一擱,發出“咚”的一聲。
程曠頓住腳步,回頭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唷,想動手是吧?”章燼跟幼稚園小朋友似的,厚顔無恥地吐出倆字:“偏不。”
說着,他嘴角翹了翹:“正兒八經地給你上一次,來不來?”
今兒要不是欠程曠一樁人情,章燼絕對懶得管他上不上藥是死是活。
“事兒媽學霸”不給碰,章燼無處安放的左手隻能叉自個兒腰上,他以早點攤的王老闆給人倒啤酒的姿勢把雙氧水往程曠傷口上倒,雙氧水碰到傷口,迅速冒出一片白色氣泡,真跟啤酒似的。
雙氧水淋在傷口上,看着都疼,然而程曠全程一聲不吭,章燼挑了挑眉:“還挺能忍。”
程曠把衣擺拉下去,看章燼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卷繃帶,推開門往院子裡走。章燼在狗窩前蹲下,用木闆和繃帶,給狗受傷的前肢進行了簡易的包紮固定。
“晚上疼也不許嚎,否則給你把嘴也包起來。”章燼搓着狗的頭毛,說了句喪盡天良的話。
程曠在他身後,目光從章燼手臂的傷口挪到了狗身上,他問:“你家狗叫什麼名字?”
章燼扭頭,似乎是沒聽清,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名字?”
“沒有嗎?”程曠根據他的表情做出判斷。
“有啊,”章燼眯起眼睛,“傻狗蠢狗瘋狗慫狗土狗……多了去了。”
程曠用看狗的眼神看了章燼一眼,轉身往院門口走去,章燼在他身後說了一句:“學霸,想走就走啊?我還沒這麼伺候過人呢,說聲謝謝來聽聽?”
程曠沒理他,章燼又喊:“喂,書包忘拿了,你這個學霸是假的吧?”
話音剛落,程曠就聽見門打開的聲音,章燼從屋裡把他的包拎了出來,程曠回頭從他手裡接過包,結果章燼拽着一邊的帶子沒松手。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程曠想了想,覺得他還是欠打。
“你欠抽?”
“謝謝。”
幾乎在他開口的同時,章燼也開口了,兩個人的聲音撞在一起,産生了某種奇異的效應。章燼怔了怔,忍不住笑出了聲,程曠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聲控燈昏黃的光暈照在程曠身上,章燼看着他的背影,手指無意識地玩着繃帶,白白的一小圈纏繞在手上,緊繃繃的,指尖因為缺血而泛起了白。在樓梯間響起的哒哒的腳步聲當中,章燼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想拿繃帶在程曠腰上纏一圈,勒得死緊——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在他背後就響起了一聲狗叫。
歪念仿佛被一隻狗看穿了,章燼跟狗子面面相觑半晌,手指豎在狗鼻子前“噓”了聲:“不要聲張,不然滅口。”
“嗚……”
“乖。”處理了狗子,章燼回屋裡收拾藥箱,順便給自己身上的幾處創口上藥。
章燼媽媽開了間棋牌室。今兒晚上有一夥人喝酒喝上頭了,跑到他家棋牌室打麻将,其中有好幾個牌風不好的,輸不起就鬧事兒,章媽媽去勸架沒勸住,反而被污蔑說麻将桌玩假。章燼曠了晚自習趕到棋牌室,當時麻将桌都被掀翻了兩張,章媽媽被推倒在地上,旁邊三五個亂哄哄地打成一團,整間屋子烏煙瘴氣。
章燼把章媽媽拉起來,扶她坐上摩托車,一不留神被注意到了,打紅了眼的男人沖上來拉人,章媽媽被揪着頭發拉下了車。章燼火冒三丈,撸起袖子把人揍了一頓,場面一時更加混亂,章燼好不容易抽身拉着他媽蹬上摩托車,一個啤酒瓶猝不及防地砸下來,敲到他頭上時撞碎了一半,餘下半個碎酒瓶因為慣性刮傷了他的胳膊。
酒瓶噼裡啪啦跌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在章媽媽的驚叫聲中,章燼一腳踹開偷襲的男人,發動了摩托車。他一路飙到家裡,因為有幾個鬧得兇的家就住在這附近,難免會滋事,以防萬一,章燼叫了輛出租車,把章媽媽送去了姥姥家。
章燼回來時,停在樓道口的摩托被人砸了,鐵門的鎖也被砸開了,狗窩裡空空蕩蕩。
“操操操操操……嗷。”章燼擦藥的時候差點哭出來,太特麼疼疼疼疼疼了。
一疊聲的“操”從嘴裡溜出來,章燼後知後覺地仰起脖子看向天花闆,突然背脊發涼。
操!天花闆!隔音!不好!
樓上那玩意兒一準兒聽見了!
威名掃地的炮哥兒推開門走到院子裡,舉頭望見一輪明月,忽然福至心靈,對着狗窩裡酣睡的狗子喊了一嗓子:“嗷嗷嗷嗷什麼嗷?蠢狗,你以為你是狼人嗎?再嚎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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