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钊白了琅琊王一眼。自己這個好友什麼都好,就是心機太深。
雖說不會傷害自己,可到底覺得他太深不可測,總是把事情分析的太透徹。
可越這樣,人心越寒。他總希望,這個皇甫子推,哪一日,可以傻一回才好!
當然,這是後話。
自從葉世钊從琅琊王這裡得知了吳家的打算。他便每日關注刑司衙門。
果然,沒過一會兒,吳世光用平闆馬車拖着奄奄一息地吳品如跪到了刑司衙門的門口。吳品如蓋着黑布平躺在馬車上,吳世光則敲起了鳴冤鼓!
馬車上的吳品如默默流着淚。她一個閨閣大小姐,被自己的父親用這種方式托到馬路上,無論如何,這輩子都全完了!
如果說之前那夥人是強盜。那麼此刻,她父親,就是明晃晃的劊子手,要置她于死地啊!
可偏偏,她作為女兒,作為手無寸鐵的女人,隻能默默忍受這種恥辱和安排。
很快,就有看熱鬧的人圍了上來。
他們看着吳品如蓬頭垢面的臉和那平躺在馬車上黑布下的玲珑曲線,除了個别人對她持同情态度,大多數人是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态。
很快,吳世光被請了上去。
其實,這件事完全可以悄悄來查。可是吳世光這樣大張旗鼓的,弄得刑司衙門都不好意思了。
畢竟吳世光也是朝廷重臣,官至骠騎谘議參軍、晉陵太守,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站着還是坐着。
可是吳世光今日來本就是想要把事情鬧大的。所以,也不怕醜事外傳,揚聲說道:“劉大人,世光今日投狀刑司衙門,狀告甄家嫡女甄姒寶,目的,就是希望,賈大人和劉大人,甚至是陛下,為吳家做主!為吳家嫡長女吳品如,做主!”
刑部侍郎劉郯面色微囧,看着下面用一襲黑布披肩,身上的衣衫發簪也是淩亂不堪的吳品如,思忖了一下,說:“吳大人,此事茲事體大。而且,您狀告的也是當朝四品,太子少傅!此事,我一人坐不得主。要不,你們随我去見駕?”
吳世光沒想到這個劉郯如此膽小怕事,面色不悅,可又不敢說什麼,隻好答應了下來。
很快,這個公堂搬到了玉泉宮的大殿之上。
除了吳世光和吳品如,下面還跪着剛剛被傳喚過來的甄姒寶。
甄姒寶面無表情,隻聽到頭頂處不斷傳來吳世光的铿锵有力的讨伐聲——
“陛下!陛下請為老臣和老臣的女兒做主!上陽節那日,我夫人女兒邀請甄家嫡女甄姒寶一同過節賞景。
不想,到了秦淮河邊不久,她就讓她早已蟄伏在那裡的人抓了我一雙女兒!
我的二女兒于三天後被淩辱緻死後,光天化日之下扔到了甄府門前的大街上,而我的大女兒又隔了一日,于夜晚半夜三更隻是,用同樣的手段扔到了我吳府的大門前!
陛下!蒼天在上,厚土為證,我吳世光自問上無對不起蒼天,下,無對不起黎民百姓,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實在不知,因何事得罪了這位甄大小姐,竟然如此歹毒,如此殘害老臣的兩個女兒!”
第二百零四章對簿公堂(二)
吳世光這個人,平常喜歡結交權貴,加上又是前朝世家大族,一直為朝廷保駕護航,可以說,是一隻老賊。
甄姒寶随着吳世光抑揚頓挫的聲音擡起頭看着他。他說起謊來,還真是絲毫不比她們家的那個祖母和庶母差。诋毀起别人來,巴不得立刻就把人釘死,永無翻身之地!
這樣的人,狠,自然是狠。隻可惜,永遠都因為太過心急而有所疏漏。
所以,吳世光的話音剛落,甄姒寶馬上雙手拱起,說“陛下,吳太守所言,并非實情!”
高座上,睿帝停留了許久,仿佛沒有聽見甄姒寶說什麼,也沒有對吳世光的話做出回應。
許久之後,他看着甄姒寶說:“甄少傅,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想好了,要說什麼了?甄姒寶眸底微微一黯,垂下頭,拱起身子說:“陛下,姒寶不涉謊,不作假,沒什麼可想的。”
“好,很好!那你說吧!吳家的兩個女兒,可是你害的?”
說這話的時候,皇帝的眼看了一眼那蓬頭垢面,楚楚可憐的吳品如,眼中略略閃動了一下,卻并未說什麼。
“是!”甄姒寶答完,竟然兀自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襟,這才說話。
這樣一來,讓尚且跪在地上的吳世光和吳品如舊極為難看了。
他們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擡頭看皇帝,皇帝似乎在閉目養神,又一時不敢打擾。
甄姒寶理好衣襟,走到吳世光面前,居高臨下,問:“吳太守,你說,我謀害了你的兩個女兒,可有什麼人證物證?如果有,請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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