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今将書放到一遍,起來泡了杯花茶:“是這兒,您進來說。”
“不進了。”老人攤開手掌,上面放着張紙條和五百塊錢,“我是秦衛國,前幾天有人去我家送花,那一整瓶百合都是花苞,我還和我老伴納悶,我倆誰也沒訂花,怎麼就白送上門了呢。”
秦衛國表情看上去憂心忡忡:“今早百合開花了,裡面掉出來這些東西,這紙條上寫着要想知道是誰送的花就來新丹街36号,我原本覺得這事兒吓人不敢來,後來和人一打聽,新丹街在挺繁華的地兒,就壯着膽子過來了。”
趙雲今:“既然都來了,坐下喝杯茶吧。”
秦衛國:“錢和紙條是你塞進來的嗎?”
趙雲今溫柔地笑:“是啊。”
“這錢還你,我不能要。”秦衛國說,“莫名其妙的東西我這哪敢收啊。”
“當初那瓶百合送到你家的時候為什麼不扔?”
“……是我老伴不許扔,那麼好的花,扔掉太糟踐了。”
“這就是了。”趙雲今說,“一瓶花白白扔掉都可惜,有錢白白扔掉不賺豈不就是傻子了?”
她給他倒了一杯茶:“坐吧,我打聽到您是西河有名的老師傅,在制釘廠工作了30年,我有求您你又不想親自上門,才想辦法請您過來。那錢不是莫名其妙,我有事請教,五百隻是定金,如果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還會有重酬。”
秦衛國愣了愣:“你要問什麼?”
趙雲今掏出一個小盒子:“請您掌掌眼,這釘子一般用在什麼地方?”
秦衛國脫了雨衣,在門口的墊子上蹭幹淨鞋,走過來小心地拿着釘子瞧:“……這尺寸不是我們平常用的啊,你從哪裡弄的?”
“就是不知道才要問您。”趙雲今笑着說,“釘面上的數字是什麼意思?”
秦衛國這才注意到釘子上1998.02的數字,平頂下面還印着“西”字,意味着是西河制造,他說:“這是出廠編号,這數字的意思是釘子是這廠子一九九八年第二批出廠的批次,現在很少會有釘子上面印這個了,用處不大又費時,早幾年倒是有制釘廠這樣做……讓我想想,九八年西河印批次的廠子我印象裡隻有彥銘機械和永裕釘廠,我們廠不造這個型号的釘子,用處我确實是不知道,你得去原廠找人問。”
“原廠現在還開着嗎?”
“永裕釘廠早就倒閉了,彥銘機械還經營着,不過現在也不造釘子,改造卷釘槍了。”
趙雲今從桌下掏出一個封好的紅包遞過去,柔聲說:“謝謝您了。”
秦衛國點了點裡面的數額,足有兩千塊,他遲疑:“我就說了幾句話,也沒做什麼事情,這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趙雲今說,“以後說不準還有要勞煩您的地方。”
她将剛剛插好的康乃馨瓶裡墜入幾束滿天星,花瓶包好送到秦衛國手上:“這個送您,忘掉來過我這兒就好。”
秦衛國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姑娘,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想跟你說了,你門口的匾額是白的,兩邊的門聯是白的,下面擺的茶花也是白的,這在我們老家是很不吉利的,隻有祭奠死人做白事的時候才會這麼做,開門做生意圖的是招财和喜慶,這樣反而招喪,你趁早把它換了吧。”
趙雲今笑了笑:“我會注意的。”
*
霍璋晚上慶生,叫了趙雲今在家吃飯。
他沒大肆鋪張,隻是簡單吃個家宴,趙雲今早早就到了,飯菜上桌,就等孫玉鬥來了。
時間過了八點,孫玉鬥人還沒到,霍璋發出去的消息也沒人回複,他電話打過去,對面關機了。
他蹙眉:“這些年他一直陪我過生日,不會記不住日子。”
何通說:“霍先生,我三四天沒看見孫哥了,不過之前他就這樣,十天半個月不來公司都純屬正常,我也沒多想,現在他人沒影,又不接您電話,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霍璋眸色暗了暗,何通會看人眼色,直接開車帶人去了孫玉鬥家。
四十分鐘後,他打回電話。
——孫玉鬥不在家,問了樓下物業,他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桌上的菜已經沒了熱氣,霍璋巋然坐着,一言不發。
空調風吹得涼,趙雲今起來給他的腿上蓋毛毯,他擺了擺手,臉色陰沉。
何通問:“霍先生,怎麼辦?”
霍璋不說話,趙雲今跟在他身邊久了,知道他越是不說話越是醞釀着極憤怒的情緒。孫玉鬥是他至親的舅舅,更是唯一的親人,現在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平時他為人雖然豪橫,但旁人都顧及霍璋的面子不敢招惹他,現在他失蹤了,對方明擺着是不把霍璋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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