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江樵撩眼皮,狹長的眼尾投給他一抹鋒芒。
男子投降,不拿他說笑了:“你不幹我幹。我雖然書讀得沒你多,但模樣不比你差。”
蔣江樵倒是勾了下唇,重新戴上眼鏡:“那你現在去,試試你的美男計靈不靈。”
他朝某個方向努努嘴。
男子視線循過去,定格在剛剛跟随蘇錦榮進門的少女身上,他雙眼一亮。
蘇司令雖沒來,但蘇大少代表蘇家出席,已然給足杜家面子,也掀起晚宴的一個小高潮,一個個開始朝蘇錦榮身邊去。
蘇翊绮懂事地讓出空位,脫離桎梏,歡快地奔去尋找自己平日相熟的朋友們。
冷不防有服務生從她後邊過來問她要不要喝雞尾酒,蘇翊绮吓一跳,轉過去時不小心打翻了人家端着的盤子,灑落滿身酒。
身着飯店服務生制服的阿根佯裝送酒尋到蔣江樵跟前,低聲告知:“先生,沈家今晚好像也有人從上海過來慶祝杜小姐生日。”
蔣江樵端走一杯紅色的雞尾酒,未見大驚小怪:“嗯,我見着了。”
阿根有些擔心:“先生,你要不要現在離開?”
“無礙。”蔣江樵半垂着眼簾,輕輕晃動酒杯裡的液體,“這幾位認不得我。”
話落的後一秒,宴廳内通明的燈光将将熄滅,僅留天花闆垂落的一盞大型水晶吊燈。
蔣江樵側身自羅馬柱的陰影後走出來,望向前方。
西洋樂隊的悠揚伴奏中,精緻的樓梯上,杜允慈一邊挽着杜廷海的臂彎,一邊扶着雕有镂空花式的欄杆,慢慢踩着階梯步入大家的視野。
純潔的白紗禮裙長至腳踝,裙擺飄逸,掐腰處貼身,将她窈窕的身段盡數勾勒,長長的卷發如海藻般自然披散,左側用一隻珍珠鑲嵌的發卡别住鬓邊的頭發到耳後,露出一隻瑩潤的左耳,耳珠上的珍珠耳環與發卡配套得相得益彰,卻也不及她本身萬分之一的明豔風華。
蔣江樵微微眯起眼,濃烈的欲望自黑色的瞳仁深處噴薄而出,穿透鏡片,無聲地随着他的視線遙遙地籠罩住她。
杜廷海發言完畢後,杜允慈也簡單表達兩句感謝,然後映紅幫忙将生日蛋糕推上來。
生日蛋糕是二表哥帶來的。舅舅這段時間太忙了,沒辦法親自前來慶祝她的生日,隻支會二表哥和二表嫂作為代表。
杜允慈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與杜廷海一道在蛋糕上切下第一刀,然後一道倒了香槟,又與杜廷海開啟今夜宴會的第一支舞。
杜廷海笨拙的舞步招來大家的不少笑聲。他是為了杜允慈今晚的生日宴臨陣抱佛腳接受杜允慈的訓練,尚未學滿兩日。杜廷海也不赧,大家笑他,他也跟着笑自己,一副為了寶貝女兒高興可以豁出那張老臉的架勢,倒把在場其他小姐太太們給羨慕的。杜允慈的笑靥同樣沒停下來過。
蔣江樵站在人群的最外圍,依仗着身高的優勢,以及綽綽人影間的縫隙,終于得以親眼見到她優美的舞姿,而非通過葆生與阿根拍回來的照片。面前滿場蹁跹的她與照片中靜态婉轉的她,是不一樣的美。
他發現自己并不甘匿于人後,因為不知不覺間,他從人群外走進了人群裡。
杜廷海和杜允慈的舞結束之際,很多男女也成對步入舞池,杜允慈則沒能出舞池,因為馬上就有人請她跳舞。
還不止一個,都排着隊等着。
而杜允慈沒有拒絕,一個接着一個跳過去。
看着他們都握過她的手、扶過她的肩、摸過她的腰,甚至身體近得幾乎貼合,所有葆生和阿根向他描述過的一幀幀畫面遠超語言、突兀着細節變成刺目的現實,鏡片後,他狹長的眸子漸漸失去溫度。
除去開場舞,杜允慈已經連跳了五支舞,邀她跳舞的這五人,均為父親和舅舅各自邀請來的賓客,無一不是五車腹笥的芝蘭玉樹,出身背景方面既然父親和舅舅親自把過關,想必無可挑剔。但一支舞的時間交流有限,杜允慈心裡暫時也無法掂量。
這第五位來自上海的沈公子倒主動提一嘴,說其實曾經在她舅舅家見過她好幾次了。
杜允慈毫無印象,隻能抱歉聲稱她離開上海快兩年,記憶有些模糊。
沈公子未在意,關心道:“你的腳該疼了吧?要不休息一會兒?我們到那邊坐着喝點酒水。”
他若不說,杜允慈也打算這支舞之後暫且不跳了。她今日穿了雙最新潮的高跟鞋,而非平日她參加舞會專用的舞鞋,難免不适。現下既然他先提,她自然順水推舟,提前從舞池出來。
舞池邊,忽地有人輕輕喚她:“杜小姐。”
杜允慈以為又是誰邀請她跳舞,轉頭準備禮貌婉拒,目光觸及對方的臉時,她怔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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