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斂了眸子輕搖頭道:“你倒是個實誠的。”
“不管王府其他人如何看你,至少在我這兒,我仍不能完全相信你。外面的人不曉得你颠龍倒鳳之舉,可我們幾個卻是一清二楚的,隻不過是爺願意相信你,我才願意信你兩三分。”
裴玉戈執杯又飲了幾口熱茶,凍得有些發涼地手指貪戀那茶碗的熱。柯慈嘴上雖不饒人,可人卻不是個冷心冷情的,一聲不吭灌了個湯婆子推過來。
“多謝。”裴玉戈坦然道謝,接了湯婆子過來焐着手,一旁的柯慈隻是輕哼了一聲,别開眼并未開口應什麼。
待掌心捂熱乎了些,裴玉戈才開口說道:“明珠并非心思狹隘古闆之人。歡好之事于他和我而言,隻為彼此愉悅,他憐惜我體弱乏力,我愛他随性灑脫。我們惺惺相惜,并不在意世人覺得應是如何。”
“呵!我聽着這可不像是裴大公子能說出來的孟浪之辭。”
柯慈的話仍在含沙射影,不過裴玉戈聽出他話裡并無惡意,也便沒有放在心上。将湯婆子小心放在腿上,又攏了攏身上的皮毛大氅後複又開口道:“兩情相悅,何來孟浪之說?
“強詞奪理。”
“柯兄能如此言行無忌,除卻本性使然,想來也有明珠一貫慣着的緣故。”
柯慈聽了微微眯起眼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玉戈坦然微笑。
瞬息間一個擡眸,黑眸深邃,全然不似平日表現得那般淡泊。明明什麼都沒說,甚至面上微笑都不曾減去半分,仍令柯慈感覺眼前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先是愣了下,随即反應過來冷笑出聲:“裴公子這人前人後兩幅面孔可敢給爺露一露?”
裴玉戈神色不改,隻淡淡道:“倒也談不上是兩副面孔。我素來體弱,如今多饒的這二十多年也全是仰賴父母親人盡力保全。日子都是偷來的,我便不願做那些無謂之争虛度光陰,可這不代表我是任人揉搓的面團。何況,你所說的明珠隻怕心中早已清楚,你是他的心腹,難道覺得明珠對我種種遷就都隻是因為我這張臉?”
柯慈聽了沉下臉來,看向裴玉戈的目光也變得探究起來。
裴玉戈神情嚴肅,忽得話鋒一轉,連名帶姓地喚道:“柯慈,你對明珠并非戀慕之情,你我也并非敵手,何不如握手言和,将該辦的事仔細辦好了。”
柯慈挑眉反問道:“爺對我有知遇提攜之恩,又是個風趣平和的主子,裴公子嫁入王府不足一年便敢說你與王爺兩情相悅。交淺言深,你憑何笃定相伴爺許久的我們便不會心生愛慕?”
裴玉戈搖頭,語氣肯定道:“愛慕和在乎還是有分别的,何況你也說了是‘你們’,若是真的心存愛慕,你眼中該是容不下我,而非…時刻擔憂我傷到明珠,不是麼?”
“呵…哈哈!裴公子,就算你猜得都對也無法打動我。你方才有句話說得我還算認可,我們不是敵人,所以但凡是爺想要做到的,我都會為了他盡力輔佐你做成,不過…也僅此而已。”
裴玉戈微微颔首道:“如此便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求短暫一時。”
柯慈沒有回應,不過也沒有反對。
兩人面對面坐在馬車裡,即使偶有目光相撞,也是淡定别開視線鮮少開口說什麼。
他們這一路幾乎不曾耽擱過多時辰,好在王府的馬車雖外表看着不起眼,但拉車的馬都是進貢的良駒,日行千裡雖誇張了些,可比起尋常馬匹總能多趕些路。>br>
喬裝成家仆和車夫的王府親衛日夜兼程,原本京城到良州需要十多日的腳程,他們隻用了不到十日便趕到了良州的邊城。
馬車在官道上遠遠能瞧見豐縣城門時,他們才暫時停下來修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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