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得,”恒元帝道:“這屆會試當中,是有不少名聲遠揚的學子。”
太監總管聽到這句話就把左右人揮退,上前小聲說道:“危大人家中的二公子和劉大人家中的三公子都參與了此次會試,這兩家面上雖有嫌隙,但在貢院門前,有人看到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危大人,劉大人,鄭大人。
太監比誰都清楚,這三座大山不除,皇帝就永遠也順心不了。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突而又一陣大風吹來,詠德連忙把恒元帝請回案桌上,恒元帝坐下,卻道:“再去給貢院加些炭。”
太監總管愣了一愣,連忙應道:“是,奴才這就去。”
……
危府。
危建同從大堂走出,就看到貼着牆角在廊下畏畏縮縮走過來的大郎危高暢,怒罵道:“你這幅鬼鬼祟祟的樣子像什麼話!這麼大年紀了還沒你弟弟來得沉穩!”
危大郎抱着腦袋,時不時往天上瞅去,“爹,你小心點,别再讓哪位姑娘扔給二郎的東西扔到你頭上去了。”
“……”危将軍,“誰扔東西能扔到這裡?!”
吹胡子瞪眼的可算把危大郎罵醒了,他嘿嘿一笑,問道:“弟弟這三日先考什麼?足足九天,幸好我當初走的可不是這條路子。”
危将軍給他說了,臉色稍緩,帶人來到書房,确定左右無人,才認真道:“等你弟弟殿試結果出來……你就北上去吧,那裡正好有一塊空缺,雖說不如江南富庶,但天高皇帝遠……早先沒法做的,你一并給打理好了。”
危大郎笑道:“一文一武,有弟弟在京中陪在您老身邊,我自然會好好做的。”
此次前往京師參加會試的舉人少說也有兩三千,但隻取其三百,天公還算作美,這幾日雖然少有大晴天,但沒有吹風下雨降溫,家有進行會試的舉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等考完之後,又是将近一個月的等待,等發榜之後,危雲白的名字再次被頻頻提起。
會元!
危家竟然真出了一個這麼會讀書的人物!
小三元那也就罷了,隻是因為江省讀書人多才有人把他看在了眼裡,然而大恒朝天下之大,足足二十三個行省!那就是二十三個解元,雖不是各個小三元到手,但也占了其中大半,結果會元就被這個年輕得不得了的危家二公子摘去了!
這要是再來個狀元,那就真真是三元及第了。
三元及第啊,怎麼敢想,那是多大的風光啊。
前朝連帶今朝還沒有三元及第的人出現過呢!
放榜之後,危将軍眉開眼笑,再次跟小兒子噓寒問暖,就讓他好好準備四月初的殿試。
危雲白點頭,“您放心。”
危大郎就在旁邊,他細細瞅着危雲白的臉色,真真是鎮定無比,波瀾不驚,别說飄了,隻怕是穩得不能再穩了,當即贊道:“弟弟這心态極好,放心,這事十拿九穩了。”
他說的意味深長。
不說危雲白本身的本事,也不說皇帝前幾個月在除夕宮宴上提的字,單說他們危家……沒人敢讓這事出錯的。
時間轉瞬即逝,一晃就到了四月初殿試的日子。
大家夥都知道會試考完還不代表着結束,沒多少人急着慶祝,都悶在家中苦讀了數日,再提前進宮學習着禮儀。
走到這兒的學子都是好手,危雲白的位置在前排,他不緊不慢的浏覽了一遍卷子,細細磨着墨,等到别人都寫了好幾行字才開始下手。
早朝結束之後,皇帝是要帶着幾位大臣來看看這些學子的。
一群人即使不說話,腳步聲也是響亮,隻是聽到這聲音靠近,當即就有人手腕一抖,在潔白的紙上滴下了幾滴墨水。
恒元帝淡淡從他們身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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