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沒有開燈,外面的路燈照進來,依稀能看輕這個房間的輪廓。早上宋宴上來時意識不清,沒有看清這房間,這會兒清醒了,處在這熟悉的環境裡,不由失神。
文爺爺老兩口喜歡安靜,不喜歡跟家裡的年輕人住一起的,宋宴小時候總喜歡往這跑,于是文奶奶就特地給他收拾了一間房,專門給他住。幾十年過去了,房裡的擺設還是跟當年一樣,隻是這床容不下他了,當年躲在這裡自我療傷的文小四也不是現在的宋宴了。
宋宴起床穿好衣服,走下樓,看見忙碌着的二老,站在樓梯口恍然失措。
文奶奶從廚房端出一碟地三鮮,看見了宋宴,笑着說:“愣什麼呢,趕緊過來端出去開飯了,餓一天可不行。”
宋宴剛把頭探進廚房,就聽見文爺爺中氣十足沖他喊了一聲:“滾!”
文奶奶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老頭心疼你呢。行了,坐下吧,最後一個菜了。”
不多久,爺孫三人就圍着一張圓桌坐下。文奶奶一個勁往宋宴碗裡夾菜,嘴裡還念叨着:“你太瘦了,多吃點。從小就身體不好,再不多吃點怎麼得了。”
不一會兒,宋宴面前就堆起了小山。宋宴無奈,沖奶奶笑得燦爛,“奶奶你别隻顧着我,你也吃。”
說完,也給奶奶夾了菜,另一邊爺爺也不敢冷落,“爺爺,你也吃。”
文爺爺不理會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依然語氣強硬,“食不言,寝不語。”
一頓飯吃下來,還算和諧。
吃飽後,宋宴還是被文爺爺叫進了書房。
臨走時,文奶奶還小聲叮囑:“不用怕,你爺爺說什麼都别頂嘴,實在扛不住就叫我。”
宋宴走進去,文爺爺坐在書椅上,靠着書架,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鏡,正眯着眼在看報,他便站在她面前站着等着。
“你還記得當年我怎麼教你的嗎?”
宋宴面色一沉,不敢敷衍,“潛謀于無形,常盛于不費不争。”
文爺爺聽着,面色總算緩和了些,“這些年,你在南邊,可不是這樣幹的。許朝有那件事,你要怎麼交代?”
“慈不長兵,義不長财。這個道理,爺爺應該比我懂。許家盤踞的勢力深厚,不快刀斬亂麻,日後定是個隐患。所以爺爺的懷柔政策,雖然在别人口裡保全了文許兩家的臉面,但臉面不是這樣争的。雖然是下手狠了些,但殊途同歸,我隻是權衡利弊下,選擇了最契合的方法,許家翻不了身,文家的臉面更不用在别人嘴裡來維護。”
文老爺子不由看着宋宴發愣,短短幾句話,有理有據,魄力十足,連自己瞪他時,他也能泰然自若地對視,不慌不忙,字字铿锵。
這個孩子早已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長大了,看得清形勢,分得清輕重,知進退,混沌複雜的局勢盡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所以鬼谷子那套争與不争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看來,你舅舅把你教得很好。”
舅舅二字,震得宋宴眼神虛晃,“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孫兒愚笨,本事都是血肉換來的,但好在舅舅不棄。舊恩恰似薔薇水,滴到羅衣到死香,舅舅教的好,也不敢忘本。”
文爺爺吹着花白的胡子,冷哼了一聲。
宋宴心裡有事,想問又猶豫不決,站着沉默了半天,文爺爺都替他着急。
“有話就說。”
宋宴心頭一跳,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但問得異常艱難:“爺爺。當年,程伯伯的死,是不是文家做的?”
☆、撐傘
梵策頂樓會議室,氣氛緊張,幾個高管面色凝重,屏幕前作報告的人眼看着宋宴笑容越來越詭異,報告的聲音也越來越沒底。
宋宴坐在中間,右手中指和無名指掐着煙,食指敲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讓人膽寒。
“怎麼不講了?”眼看着那個人沒了聲音,宋宴擡頭。
臉上的笑容不變,手上卻不留情地将文件“啪”一聲仍在桌面上,聲音陰狠,“不繼續浪費我的時間了?”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衆人大氣不敢出第一聲。
“我花了兩個小時來聽你們講了一場沒有結果的報告的?限你們二十四小時内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你們如果不行就把位子讓出來,讓行的人上,去人事部領你們最後的工資。同樣的話别讓我說第二遍。”
宋宴把煙蒂摁在煙灰缸裡,扔下一會議室的人起身向外走,宋巡緊跟在後面報備接下來的行程。
人一走,衆人皆叫苦連天。
連着幾個月的加班,本以為将近年關将至終于能休息幾天緩緩,一看宋宴的态度都覺得休假懸上加懸。
幾個高管架不住衆人哀求,帶着訴求敲了宋其琛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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