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說予陛下,半路截殺是蠢貨之舉。倘若靖北王真有反意,截殺禦史也該在北境五州之内,消息不甚走漏也該揭竿而起,哪有俯首稱臣裝作不知這麼多年的。若不是真的坦坦蕩蕩,那便隻能是蠢鈍如豬了,不過想來真是後者…又怎能安守北境多年?”
蕭棟食指微勾,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仔細思考着弟弟的這番話。
蕭璨的話聽來無心,可卻條理分明,但凡溫燕燕留給他的證據再多一些,很可能自己當年做下的事便會被輕松揭穿。這個念頭閃過,蕭棟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心底居然生出了一絲危機,他在害怕弟弟知道真相。
而意識到自己的恐懼,他質問的聲也冷了下來。
“哦?那明珠又和見解?”
蕭璨這次是略想了想才開口的,他沒有擡頭去看蕭棟的表情,隻低着頭拱手一字一句道:“臣以為…當年散步謠言、截殺禦史的幕後之人該是出自京城,且他可用之人并不多也不牢靠,又或是是有所桎梏……以至于隻能在良州設伏截殺。”
蕭棟掩在禦案之下的拳頭不由攥緊,蕭璨說的每句話都正中當年的真相。
“還有麼?”
蕭璨無奈搖頭道:“恕臣弟愚鈍,溫大人隻查出這些。臣弟也隻能順着她留下的線索推斷至此,至于何人所為,臣弟确實有一懷疑,但……臣弟不敢說。”
殷綽沒想到蕭璨知道這麼多,更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敢當着天子的面直接說自己懷疑誰,下意識擡眼去瞧天子的臉色。
蕭棟的臉色此刻難看到了極點。
“何人竟能讓你忌憚?”
“皇兄容禀,臣弟懷疑……禮王蕭缙。”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不知怎的,蕭棟和殷綽竟同時松了口氣。
不過不同于蕭棟,殷綽很快又皺起了眉,顯然他是知道些什麼的。
許是因為弟弟口中說出的人不是自己,蕭棟的臉色和語氣都有所緩和,緩緩開口追問道:“禮王在朝中并無實權,多年也未見不軌之舉,你為何會懷疑他?可是溫卿還留下什麼證據指向禮王府?”
“是有一些,另有臣弟自己查到的,隻不過臣弟還未細細整理過,過幾日必定……”
蕭璨話未說完,便被殿外一陣急促腳步聲打斷,随即内官略顯慌張的呼喚聲傳來。
天子不悅皺眉,但還是讓宮人開了門。
朱衣内官頂着天子凝視的目光俯身叩拜在地,聲音帶着些許慌亂道:“陛下恕罪!”
“說。”
“雍…雍王妃堅持要等雍王殿下一道回府,又不敢命奴婢等攪擾陛下,便…一直等在殿外。隻是雍王妃身子孱弱,方才人暈厥過去,奴婢等不敢延誤,這才冒死前來禀報!”
蕭璨眉頭一跳,臉上慌亂絲毫不加遮掩,人一轉身,瞧着馬上就要沖出去,可還是克制住了,回身急道:“皇兄!請恕臣弟失禮!”
蕭棟今日聽了太多,既确定弟弟并沒有真的查到自己頭上,便也無心再多問什麼了,揮手讓他去了,又命内官去傳太醫,晚些再回來複命。
蕭璨的步子很快很急,他之前不是沒和裴玉戈‘串通’裝病,隻是今日并沒有這般商量,而他更清楚自己被皇兄留下的事一定瞞不過裴玉戈。
饒是心中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可看着面上全無血色,唇都凍得發紫的裴玉戈,蕭璨膝蓋一軟,差點跌了個趔趄,所幸被身邊的内官及時攙住。
将裴玉戈打橫抱出宮的這一路上,蕭璨渾然不覺雙臂雙腿勞累,健步如飛将兩手空空的内官都遠遠甩在了後面。
宮門外除了王府的馬車沒走之外,襄陽侯裴紹也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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