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了回來,隻是不知道将來皇兄要許給他們多少私利。”
裴玉戈聞言蹙眉道:“依大齊律法,王族封地無需賦稅。分封土地若是過多,國庫所得稅銀便會不足,最後就隻是百姓逃不過苛捐雜稅,日子愈發艱難。是以當年蕭老王爺與昭帝苦心籌謀改制多年,竭力縮減王族所得,若是重蹈覆轍,豈不是……”
“玉哥莫急,我也隻是猜的罷了。我與蕭季素無瓜葛,也是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處能讓他這般賣力,我想他雖有争一争權力的野心,卻不至于這般冒進,除非……有什麼好處是他特别想要的。”
“陛下當真翻臉無情至此?”
“也許皇兄已經知道姑母當年留有後手。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鼾睡?即便……我并無此心。”
“禮王世子隻怕也在其中推波助瀾。”
“能猜到。不過真正給了蕭季底氣的……卻是皇兄。”
蕭璨如今已經過了之前傷心痛苦的那個勁兒了,他說起親兄長時,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半分情緒。
“于大人的口信,我今日已告知世子了,以他的城府心機,應當不會給陛下發難的機會。”
“這時候想趁機踩我一腳的人隻多不少,防患于未然固然好,可我不想你去冒險。畢竟對那些人而言,對你下手并不是件難事,而且今日的事我也不想經曆第二回了。”
“…嗯。”裴玉戈将人摟緊了些,低低應了一聲。
二人相擁着坐了一會兒,蕭璨才收拾好複雜心情去見天子。
那天兄弟二人究竟單獨談了什麼衆人不得而知,隻知道那之後蕭璨被趕去殿外跪了一炷香。
跪一炷香算不得什麼大懲罰,可這毫無疑問加深了衆人對于雍王失寵這一傳聞的肯定。畢竟換成以前,莫說罰了,就算蕭璨明目張膽派人打斷大理寺卿的腿,天子也隻是順着弟弟的心意革了對方的官職。
如今情勢逆轉,那些攀龍附鳳之輩自然巴不得離雍王府遠遠的,生怕在這個時候觸了天子的眉頭。反倒是多年默默無聞的幾位郡王得了天子寵信,俨然是一副欲取雍王而代之的架勢。
蕭璨倒是全不在意,後面一連幾日行獵,他連馬都不曾騎一次。不過外人知他本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的逍遙王爺,自然也不期待他去賺什麼彩頭。
天子倒是一反常态,連着幾日都興緻頗高,自然他獵到的獵物也是日日最多的。衆臣恭維,前幾日的煩心事也便抛諸腦後了。
到了第八日,天子才退至高台,觀看各家青年才俊入獵場大展身手。他固然不喜武将們擁兵自重,可若身邊無人可用,也是個問題。
目光掃過遠處,隻見一少年與衆不同,他并未如别家子弟那般策馬追逐,隻氣定神閑地趕着馬小跑起來,遇到從林中驚惶跑出的獵物,他便雙手松開缰繩,隻靠雙腿穩穩坐在跑動的馬匹之上,拉弓射箭、一箭必中。瞧着年紀雖小,卻已鶴立雞群,十分不凡。
蕭棟遙指那沉穩少年出聲贊許,又立刻問道:“那是哪家的子弟?”
大太監趙園伸脖子去仔細瞅了瞅,轉回來恭敬答道:“回陛下,奴婢瞧着應是平南侯府的小公子。”
蕭棟臉上一瞬閃過些失望,但随即又想起什麼轉為贊許,他笑道:“原來是沈卿的孫兒,将門出虎子,果然不凡!”
階下有内監傳話下去,沈貢起身朝高台之上的天子拜道:“家中子弟賣弄,陛下謬贊了!”
蕭棟笑道:“若有真才實學自然當得起這一誇,不管如何,朕瞧着是極好的!”
“謝陛下贊賞。”
相較于天子的贊許,平南侯本人倒是不見太多喜色。雖說一應禮數上沒有半點差池,可瞧着他對天子的示好倒是沒那麼上心。轉身落座前,沈貢的目光在蕭璨的身上一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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