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感應到大神醫在召喚我,特意趕來讓您心想事成的。”江槐夏毫不客氣的拿了一個水靈靈的桃子,也不削皮,跟小狗似的把桃子皮啃了一地。
“……”叢榕實在是講不過這個不要臉不要皮的小姑娘,沉默着把網袋提回了屋裡。細密的汗水沁出,叢榕扶着屏風喘了口氣,臉色白的更是透明了些。他這個身體,好像越來越糟糕了。誰能想到,他這天下第一神醫,竟然自己都救不了呢?他臉上彌漫出一絲苦澀,撐着屏風緩了片刻,便往屋外走去。
江槐夏本是啃完了一個桃,頗有些愉悅,忽的看到叢榕臉色蒼白的出來了,本來舒展的眉頭不由蹙了蹙。
他好像更加清減了,原本還有些血色的臉,現下白的卻是有些透明。可偏偏這病态的特征,卻奇異的把他那本就俊逸的姿容,襯的更加郎豔獨絕,飄然若仙。
江槐夏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總覺得,一定是這賊老天在妒忌他的美貌,故意給了他一個病弱的身體。
被江槐夏瞧的有些發毛,叢榕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沒想到這一咳便是撕心裂肺。
“你沒事吧?”江槐夏被叢榕吓了一跳,連忙倒了杯水遞過去,伸手撫了撫他的背,給他順氣。
“我沒事,老毛病了。”叢榕接過水,輕輕喝了一口,硬生生把咳嗽壓了下去。清亮的雙目因為劇烈的咳嗽,都有些發紅。
江槐夏收回手,沒再開口,卻發現自己這一擡手,帶下了幾根長長的斷發。
忽的想起叢榕曾經和她講過的“腎其華在發”“發為血之餘”,江槐夏心下更是凝重。
不過江槐夏終究是江槐夏,她總歸是不走尋常路的。隻見她笑眯眯的拈起一根頭發在叢榕面前晃晃了,戲谑道:“叢大神醫,你好像腎虛了。”
“……”叢榕差點沒被水嗆到,這小丫頭,怎麼什麼都敢講?早知自己便不和她講什麼醫理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吧,這回找我,是因為什麼麻煩事?”叢榕很了解江槐夏,這小丫頭就是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的性子,此番來找自己,定然是有事求自己。
“也沒什麼,就是子夜閣那金線蠱的事。”江槐夏一副毫不在乎的随意态度。
“你進前十了?”叢榕有些驚愕,不是驚愕江槐夏進前十的能力,而是驚愕,這麼一個懶散怕事的人,竟然會想不開給自己找麻煩。
“嗯”,江槐夏懶洋洋的應着,“本來還想找你幫忙的,看你這病恹恹的樣子,我都不忍心奴役你了。哎,我可真是善良。”江槐夏不要臉的搖着扇子,忽然覺得自己在向連飛白嘴賤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伸手給我看看。”叢榕蹙眉,伸手捏住了江槐夏的手腕。良久,他又換了隻手,眉頭越蹙越緊。
江槐夏被他這表情唬的一愣一愣的,總有種自己命不久矣的錯覺。
“你這左手寸脈沉細,乃是心陽不振之相。右手尺脈艱澀不暢,想來那蠱蟲正處于命門之所。嗯?好像還暫時被壓制住了。我也想助你,可它所處的位置畢竟兇險,若是貿然拔除,恐有性命之憂,現在的我實在……有心無力。”叢榕歎了口氣,似乎情緒很是低落。
他忝為天下第一神醫,卻自己疾病纏身,藥石無醫。此番,更是連朋友也救不了,真是沒用。
“無妨。”江槐夏擺了擺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若是實在沒辦法,她隻能去普化寺找大和尚了。說來,也不知道那大和尚對叢榕這病有沒有辦法。江槐夏暗自想着,卻也忍不住感歎,叢榕這家夥還真是厲害,随便摸個脈都能知道那麼多,怪不得那麼多人花錢買号都要找他看病。
她似乎有些理解了叢榕為什麼一個月隻治一個人,倒不是他擺譜,隻是因為……他這個身體,是真的受不了那麼重的診療任務。
叢榕還因為江槐夏是在安慰他,假裝的毫不在意。再一擡頭,發現江槐夏竟然又回到躺椅上躺着了,還信手拈了個葡萄放在嘴裡,一臉美滋滋的表情。
“……”他第一次遇到心态這麼好的病人。
叢榕啞然失笑,忽的想起了很多年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那時候她似乎是執行任務,來自己這裡偷八寶玲珑丹,卻剛好被自己撞個正着。叢榕本以為她會緊張,沒想到她竟然賊兮兮的讓他做她的同夥,并且一臉認真的和他保證,偷到的丹藥和他分贓。
他那時師父剛走,整日沉浸在悲傷抑郁之中,性格也很是陰暗,遇到她這麼一出,倒是忍不住有些好笑。所以他也并沒有戳穿她,而是配合這個糊塗的小偷,讓她偷了丹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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