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歌心裡扯着向偉峰那事,一路上沒怎麼主動提過話題,都是一旁的宋子裕說些什麼,她顯得茫然地應答。
氣氛說不出的怪異,好在男人也沒介意。
快到了店門口的時候,正當随歌猶豫着是不是應該邀請人進屋喝杯茶,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來看了眼,是覃朝打來的視頻,念着還有旁人在,便挂斷了電話。
下一秒便又響了起來,随歌知道她若是不接,那頭的人怕是不罷休。
可一旁正拎着東西的宋子裕竟也沒有表達什麼的意思,本以為一向很禮貌客氣的人這會兒會主動說些什麼,可眼下是她多想了。
随歌隻好匆匆接起電話,迎上屏幕前的俊臉解釋了句:“阿朝,我這會兒有點事,一會兒回你電話。”
沒等對面說話,她這邊的人便走了過來。
宋子裕神色正常,像是真的沒意識到什麼,低頭示意了手裡的東西,語氣自然道:“要幫你放進裡面嗎?”
那頭的覃朝聽見這聲音,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想起上次那人吃醋的樣子,随歌便覺得後腰發軟,可面前的人似乎也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正當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宋子裕佯裝無意地低頭瞥見了她手裡拿着的手機,随即疏離地退了兩步,臉色真誠地不好意思道:“抱歉。”
宋子裕的樣子倒真像是才看見她在打電話,随歌縱使隐約覺得哪有些不對,可也實在不覺得他這番舉動是故意為了什麼。
她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等再準備繼續那通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面的人已經挂斷了,手機屏幕回到了微信的主頁面。
随歌心下無奈,那人啊,估計是又有些脾性了。
那會兒後,宋子裕還是沒再進了她的鋪子,放下東西臨離開前眼色深沉又透着認真地說了句:“如果有需要幫忙的随小姐盡管直說就好。”
看似有些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可随歌心裡卻清楚,巷子裡那會兒宋子裕不可能不察覺出什麼。
少了旁人在,紋身店裡顯得格外安靜,被向偉峰激起的情緒強勢地占據了所有的心思,一想起那人醜惡又張狂的模樣,漫天的恨意便鋪天蓋地地充斥,與此同時更多的又是心生起滿滿的無力感。
她恨極了向偉峰對母親的誘導,卻又無比痛恨自己的遲鈍和自以為是,若不是因為自己,母親不會随了那人的願。随母的死總歸是她卡着不上不下的心梗,過不去。
向偉峰似乎比四年前還要瘋狂,以至于想起那人的樣子便覺得後背發涼。
随歌無法去想象他會做出些什麼舉動,那人最後說的那句警告像是昭示着什麼,她即使百般疏導自己不去理會,卻又不得不去在意。
母親去世後,覃朝成了她唯一在乎和追求的執念,過往的事不能再重蹈覆轍,她絕不可能會讓那個爛人得了一絲接觸覃朝的機會,拼了命也要護。
随歌背對着店鋪門,坐在櫃台的凳子上,臉色肅重死死地摳着手指,緊繃着情緒,就連有人走了進來也沒能察覺。
覃朝走進來冷不丁地靠在了她身後,惹得随歌反應極大地顫抖了一下。
看見熟悉的俊臉,她面色極快地舒緩了下來,眼裡的沉色被浮上來笑意掩蓋,穩着語氣淡聲道:“是阿朝啊。”
覃朝沒想到随歌反應會這麼大,隻顧着觀察面前人眼神裡隐去的緊張,也忽略了她說的那句“是阿朝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相比于視頻裡的那副樣子,覃朝站在自己面前,随歌才發現他臉色有多差。
覃朝本就是自然的冷白膚色,興許是因為熬夜休息時間少,再加上這段時間飲食沒怎麼規律,随歌看着隻覺得膚色好像更蒼白了些,顯得有些病态,她沒忍住心疼低聲教訓道:
“都說了讓你好好休息,忙還跑回來,來來回回給自己找罪受。”
面前人沒反駁,隻是面無表情地抿着嘴,語氣不算好地問:“他來幹什麼?”
“他?”
随歌下意識皺眉,随即反應過來說的是宋子裕,破有些無奈道:“林奶奶回來帶了些東西給我,他來送一下。”
解釋完覃朝的臉色還是沒什麼變化,别着一口氣,看宋子裕就是覺得哪哪不順眼,像是看見趁虛而入的敵人般,冷冷地說了句:“不安好心。”
随歌無奈地彎了彎唇角,隻覺得他是多想了,接話道:“你專心跟項目,本來就挺忙的還想那麼多,不嫌累啊?”
覃朝沒說話,一時間仿佛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随歌才聽見面前人低聲,說了句:“項目我不跟了吧。”
明明像是負氣卻又帶着明顯的認真,男生的眼神複雜,包含的情緒過于濃重,頂着目光的她隻覺得突然間像是背負了極重的擔子,壓的她心底直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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