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下聽蘇聞琢這麼一說,他有些猶豫了。
他家夫人若是覺得不好看了,那事情還是有些嚴重的啊。
蘇聞琢見他當了真,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花枝亂顫的倒在俞景懷裡,俞景便知是被她說笑了,但也隻能無奈的将她扶穩在自己懷裡,眼裡有溫柔的縱容。
皎白的夜色随着月亮隐入雲層時隐時現,院子裡有蘇聞琢嬌軟的笑聲和俞景低低的說話聲,一切甯靜的好像将時光都拉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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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中,這幾日宛如被一層看不見的陰雲所籠罩,明明是四月芳菲盡的好時節,卻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壓抑。
大街小巷、左鄰右舍的百姓們私底下都在議論紛紛,說這壓抑的氣氛怕不是因為京中幾個大家士族府上一夕之間發生的變故。
又或者是,菜市口這幾日砍頭的太多了,怨氣太重。
說到這個砍頭,百姓們圍坐在一起時便又壓低聲音說起了這幾日盛京城中的大事情。
“哎喲,我這幾日路過幾個朝中大臣的府門前時,看着那緊閉的大門都覺得怵得慌。”
“誰說不是呢,阜州私鹽這事鬧得這麼大,據說那天早朝開了足足兩個多個時辰!皇上坐在上頭親自看着下頭一個一個對峙,連午膳都沒用呢。”
“你這說的跟看見了似的,不過菜市口這幾日斬首的人那可是真的多啊,這私鹽可真是拔出蘿蔔帶出泥,遭殃一大批人。”
人群中大家說的熱鬧,有個布衣裳老頭喝了口滿是碎末的茶,搖頭晃腦道:“要我說,皇上已經是顧及士族顔面了。”
旁的人聽了好奇的湊上去,不禁問道:“老人家,怎麼說?”
“鹽道的事都是大事,那可是等同于偷國庫的錢,皇上此次卻沒有連坐,直接對峙到人,各個府上誰摻和了就治誰,沒摻和的都沒動,這一波下來,世家大族但凡還要點臉面的日後都要夾起尾巴低調做人了,可能還得感恩皇上的網開一面呢。”
衆人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
這次雖然帶出一大波人,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殺頭的殺頭,其中不乏一些府上的掌家人或嫡子,但卻不連坐,府中其他的人至少沒有跟着遭殃,沒牽扯到的,甚至朝中官位都沒變。
這麼一說起來,過了幾日,整個盛京城裡又傳開了,都要說一句皇上仁慈。
菜市口拖去斬首的人一個又一個,地上的血濃稠的滲進地裡,連路過旁邊都好似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臨着菜市口的那條街上慢悠悠的過去,沒過多久便消失在轉角。
魏世昭坐在馬車上,将剛剛輕輕撩起一角的簾子放下,中途下車去了一趟茶樓,等人再出來,馬車又跑了起來,等替身走了,茶樓後門的魏世昭也帶着阿墨拐了條小道消失了。
最近去小院,他都是這般迂回的。
前幾日他們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阜州州牧唐免川畏罪自殺了,留了封遺書,說自己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熏昏了頭,才在阜州幹起了私鹽之事,如今已經有四五年了。
他自知難逃制裁,幡然醒悟,了結餘生。
還說盼望皇上對他的家人網開一面……
魏世昭嗤笑一聲,還真跟俞景預料的一樣。
既然唐免川都死了,鄭逢年定然會察覺到俞景在阜州有蹊跷,應當再過不久便會查出來他沒死,是以他為了防止人跟蹤,去小院也格外當心些。
彼時俞景正在院子裡坐着曬太陽,這也是蘇聞琢要求的,當然,問起來,她便說是邱先生說的。
如今邱先生已經離開,又雲遊四海去了。
俞景身子的底子好,所以恢複的也很快,隻要再按部就班調理些時候,便可與先前無異了。
見魏世昭來了,俞景朝旁邊的椅子上看了一眼,輕輕揚了揚下巴:“世子來了,坐。”
“嘿,你還真是把這當你地盤了,”魏世昭挑着眉老神在在的坐下,順嘴問了一句,“你家夫人呢?”
俞景正按照她家夫人吩咐的,把桌上的一小碟水果吃了,聞言手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瞥了魏世昭一眼:“世子,一來就問人家夫人,要不是我們相熟,你這可是要被打的。”
魏世昭聽了“嘿呀”一聲,朝他擠眉弄眼:“你是不是俞景?别不是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占了身子?以前可沒見你這麼黏媳婦啊。”
見他越說越跑偏了,俞景對此見怪不怪,将話又拉了回來。
“世子今日過來可是朝中有什麼消息了?”
魏世昭被俞景拉着回到正軌,點了點頭:“皇上已經将涉嫌私鹽一事的京中官員全都處置了,一些士族中沒有在朝為官但與此事有關系的人也都揪出來懲戒了,而阜州那邊正如你所料,唐免川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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