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主子随行衆多,又是這宮裡頂尊貴的人,一路過去定是引得議論紛衆人揣測,是誰宮裡的眼線,大家奔走相告,一時之間全宮上下的人都知道儲秀宮和鹹福宮的三位主子要遭殃了。
當然鹹福宮和儲秀宮也是明白的,她們三人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不過是以身犯險,押了太多寶,前幾局赢的太多,收不回手來罷了。
因着儲秀宮和鹹福宮挨着,所幸太後就直接叫梅若姑姑帶了一衆人去儲秀宮把葉嫔帶到鹹福宮來。
葉流月好像早就料到了此事,臉上并無半點慌張,反倒氣定神閑,好像根本不怕似的。
鹹福宮的二位就不是她這般了,個個花兒似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害怕像剛出殼的鳥一樣,探着頭縮着脖,花容失色也不能形容了。
太後皇上皇貴妃坐下,玉妃站在一旁,是太後先發話的:“你們三人可知罪?哀家前幾日懶得搭理你們,就是想讓你們自己意識到改了去,沒想到宮中人人争相效仿,這後宮難道成了外頭的窯子不成?你們當真是什麼地界兒?”
太後淩厲的雙眼就盯着她們三個人,像刀一般刺穿她們,鹹福宮二位主子都不敢擡頭看。
隻有葉流月面色平平看着太後說:“臣妾甘願受罰,可臣妾還是要為自己辯護幾句,臣妾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榮寵,還有對皇上的一片真心,隻是臣妾并無宮中其他娘娘們那樣得寵,自己須得想些辦法這才出此下策的,還請太後皇上皇貴妃恕罪。”
葉流月到底是比她們二人聰明些?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早已想到了東窗事發該如何對答?果然這一番話聽得太後皇上心花怒放,看這樣子是不想再追究了。
想想雪娘也真是夠慘的,跟她一起的饒貴人隻是為了迷惑後宮衆人,才和她這樣做的,而儲秀宮的那位鹦鹉學舌人家早想好了退路,隻有她自己蠢笨如豬,深陷泥澤中而不自知。
這事皇上也不好多說什麼,太後也都說了一番,現下輪到皇貴妃說話了,孟清荷近來無心于後宮瑣事,還是有事須得她出面,不是讓人代替,就是敷衍了事,衆人都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依臣妾看,他們三人這做法實在為衆人不齒,需得殺雞儆猴,重振後宮綱紀,好像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再無後人效仿。不如每個人降一級位分,饒貴人便為饒常在,容嫔為容貴人,葉嫔為葉貴人。”
孟清荷說完這話太後和皇上了,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面上都挂出來不滿的表情,礙于她是皇貴妃,也沒好直說。
太後扭捏半天才說:“皇貴妃啊,依哀家看她們三個人都認識到了錯誤,不如從輕處罰如何?隻是後宮綱紀中須得多加一條,讓此事再不可能發生。”
皇上依舊悶不作聲,孟清荷耷拉下臉來,索性一轉身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太後皇上,臣妾身體抱恙就先行回去。”
這個理由不充分,沒顧及到誰的面子,也沒給誰留台階下。此時的孟清荷全然顧不得這麼多,她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個是非之地呆下去了,她要瘋了,來的時候身後隻跟了一個人,她們二人在漫長的宮廊上快步走着,恨不得一個飛身就奔回長春宮。
這路怎麼這麼遠?
人生怎是這樣難?
紅塵世俗多煩擾,哪有能避開這些繁瑣的地方?
鹹福宮還有一堆人事情該處理還是得處理,皇貴妃走了,自然這其中便是太後發落了,“禁足葉嫔也禁了許久了,才剛放出來又惹事生非,不如還是扣月例銀子吧,鹹福宮容嫔饒貴人是帶頭者,每人各扣三個月的,儲秀宮葉嫔扣兩個月的,再手抄五本佛經。皇帝覺得如何?”
坐在一旁的明铎點點頭,他也無心于這些事情了,雖說作為一個皇帝留戀花叢總是有的,總不可能隻寵幸一個嫔妃,可這件事若是讓言兒知道了,讓婉兒知道了,不知心中會不會有些許變化?他現在全然擔心的是這個,自然太後說什麼,他都點頭稱是了。
先福宮儲秀宮的事情作罷,明铎就往春禧殿趕去。
靜語挺着大肚子正和楊婉在院子裡煮茶刺繡,日子樂得其在,看起來十分恬靜閑适。
明铎停下了匆忙的腳步,就連大喘着的氣息都調整過了,像是平常一樣,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走過去。
“言兒和婉兒在煮茶呀,聞着像是正山小種,有孕在身怎麼還喝呢?”
楊婉輕笑:“皇上的鼻子什麼時候聞錯過呀?今天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煮的明明是碧螺春呀。”
本來說話就是為了掩飾内心的慌張,這說錯話了,直接是撕破胸膛袒露出自己的慌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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