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抱着雙肩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的發着抖,血液像被凍僵了一樣不再流通,血管似要爆裂開,腦袋也像充滿了血一樣異常昏沉。房間裡寂靜的仿佛連掉根針都能聽見聲響,讓她感覺自己已不在人間。
這裡是哪裡呢?
天堂還是地獄?
她擡眼觀望,迷茫的環視着四周。下一秒,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能停留在這裡。她猛地站起身,像逃命似得奔出房門。
街道上刺眼的天光讓她有些不适應,她臉上挂着慘淡的微笑,胡亂橫穿馬路,使得許多車輛迫停,有些脾氣暴躁的司機從窗戶裡探出腦袋大罵着:“長沒長眼,怎麼走路的,急着去投胎呢嗎?”
她臉上仍舊挂着淡笑,從容的在來來往往的汽車裡穿梭,自己好似真的是空氣一般。剛剛司機的話她隻聽見“投胎”倆字,對了,自己好像是要去投胎,隻不過罪孽深重,不知閻王爺還準不準許她去投胎?要投恐怕也是豬呀狗呀的牲畜吧。沒關系讓她投胎當一頭豬吧,讓她也感受一下一刀捅入心髒的感覺。
兒時每到過年家家戶戶殺豬時,她總是扯着于凡的衣角躲進山中,她忍受不了村子中到處彌漫着豬們臨死之前的哀嚎,尖銳的殺豬刀刺入身體時是怎樣一種痛覺?那時的她感覺一定會很痛,每每一想到她就真的感覺到疼。可是今天她倒覺得很痛快,尖刀刺入心髒,血迅速冒出,對罪孽深重者何嘗不是一種解脫。豬們定是上輩子犯了罪的人,這輩子要接受懲罰。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迎着午後的陽光,眼前漸漸一陣慘白。她跌坐在路邊,面如死灰,幾秒後又立刻坐起身來。S市沒有春天和秋天,這句話真不是道聽途說的。她身上還穿着厚重的外衣,可天卻有點夏天的感覺了。她感到渾身燥熱,脫下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到後面的綠化帶。
她心底的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于凡哥,救救我。
她渾身一顫,立刻清醒不少。她一巴掌狠狠的抽向自己的半邊臉頰,臉頰登時腫起來。
她仰頭靜靜望着天空的幾點浮淡的白雲,嘴角扯出一個蒼涼的微笑。那天約麗珠上後山好似也是這樣的天空,也是這樣的點點白雲、、、、
為什麼掉下山崖的不是她?
世間多麼美好的三對!
于凡與寇麗珠,徐緻遠與範台西,鐘凱峰與成薪!
可是自從寇麗珠墜下山崖後,于凡成了她的心魔,她成了徐緻遠跟範台西之間的瑕疵,她成了鐘凱峰跟成薪的障礙。
原來世間隻多她一人!
而墜下山崖的卻不是她!
☆、能不能借我五十萬?
鐘凱峰沉默的開着車,臉色凝重。成薪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睛一直望着車窗外,她眼圈紅紅的。
鐘凱峰将車平穩的停在路邊,他低沉的喚了一聲:“成薪、、、、、、”
成薪扭頭望着他,他艱澀的說:“把酒店的房卡還給我吧、、、、”
成薪臉色立刻暗下來,呆呆的怔了半晌,才将房卡拿出還給他。他收起房卡,慢慢說:“我替她向你道歉,隻是我了解她,如果不是特别惹怒她,她不會、、、、、”
他最終沒有說下去,手握着方向盤,無聲歎口氣!安撫好成薪後林詩宜還是個□□煩呢!那個小女人心眼小又沒安全感,這一次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呢!
他沉默半響後又淡淡的望着成薪,慢慢的說:“你、、、、、”他頓了頓,視線又從成薪身上轉移到他手中一直握着的方向盤上:“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成薪面容上浮起一片蒼涼,她眼裡閃着淚光,哽咽道:“我們究竟怎麼了?我充滿憧憬的走進大學,一心想着畢業後我們便可以完婚。你說你不想接管你家的生意,想開一家珠寶設計所,我支持,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我們在一起哪怕到原始深林裡過着茹毛飲血的日子我都覺得很幸福。可是林詩宜一出現就全變了,我不懂到底是林詩宜改變了你,還是你改變了林詩宜?”
鐘凱峰無言以對,要不是在火車上偶遇林詩宜,現在他跟成薪怕早已舉辦豪華的訂婚宴了吧!而他也會守候她一生的幸福。可是、、就是讓他撞見了,他身不由自的給自己找了個這麼大的麻煩!
最終他隻能對成薪說了一句:“對不起。”
林詩宜精神恍惚的回到家裡,她本來是想收拾行李離開的,但看着家裡的點點滴滴她根本無從下手,她甚至沒有力氣打開衣櫥的門。後來她想幹脆什麼都不要了,隻帶走大學的書本算了,可事實上她連收拾書本的勇氣都沒有,最終空着手沖出了屋門。在帶上門的那一刻,她發現她的包也被鎖在了屋内。這下好了,連手機也沒了,她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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