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計時最久房間所在的樓道口,陳泊橋給章決打了電話。
情人旅店的隔音做得實在很差,陳泊橋聽見了手機響。過了一小會兒,章決接了陳泊橋的電話。
“怎麼了?”章決低聲問。
章決的聲音很虛弱,背景音卻很靜,陳泊橋無法判斷章決房裡有沒有别人。
“你在忙嗎?”陳泊橋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把穿鑰匙的鋼圈一點一點掰直,“我不會開火。”
“你要做什麼?”章決問。
“想熱個面包,”陳泊橋随口說着,把鋼條壓在牆壁的直角上,扣成了兩段,“餓了。”
章決靜靜地呼吸了兩次,教陳泊橋說:“你用烤箱吧,先預熱。”
“預熱是什麼?”陳泊橋又問。
“……你把溫度,調到一百八十度,”章決說話有些緩慢,“然後打開烤箱,等十分鐘。”
“知道了,”陳泊橋說,“謝謝。”
“還有事嗎?”章決又問。
“沒有了,你還在忙?”陳泊橋低頭,收起手,問章決,“是工作嗎?”
章決頓了一會兒,很輕地“嗯”了一聲。陳泊橋便說“不打擾了”,挂了電話。
陳泊橋在拐角站了一會兒,緩緩走到了那間房門口。他很輕易地用鋼條打開了房門。房門後有道很窄的玄關,一股甜讓人無法忽略的氣味從裡湧出來。
發情的oga的信息素氣味。
陳泊橋曾經受過特殊訓練,對oga的信息素抵抗能力很強,但這次的味道有些特殊,有他曾在一個alpha身上聞到過的苦杏味道,以及煙味。
他很輕地掩上門,往前走,走進房間裡。
床上沒有别人,隻有章決。
空氣中有很輕微的震動聲,章決半躺着,腿間搭了一塊看起來很柔軟的毯子,臉色帶着一層薄紅,腿蜷起來,膝蓋和腳踝都泛起绯色。
章決的右手擡着,手腕貼在面頰邊,食指和中指之間夾了一支煙,煙灰積起一長段,顫顫地連着還沒燒盡的煙卷,手機掉在枕頭邊,屏幕暗着。
看見陳泊橋進來,章決沒反應過來,他雙眼無神地看着陳泊橋的方向,吸了口煙,煙霧從他潤紅的唇間飄出幾縷,很快便散了。
章決的眼神遊移許久,終于把焦距定在了陳泊橋身上。他神智似乎回來了一些,一言不發地愣愣地看着陳泊橋。兩人對視着,在煙灰落下來之前,章決的手微微抖着把煙摁滅在了煙灰缸裡。
“你來幹什麼。”章決用自言自語的音量問陳泊橋。
陳泊橋看着章決,過了一會兒,才說:“怕你高燒還沒退,所以過來看看。”
章決臉有些發白,他偏開了眼,問陳泊橋:“現在看完了麼?”
“如果看完了,可以出去嗎?” 章決又補充。
陳泊橋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關上門,陳泊橋眼前還是章決躺着的模樣。陳泊橋既覺得尴尬,又覺得章決很可憐。他不是沒見過發情後無法控制自己的oga,但那些在欲望裡掙紮的、苦苦哀求着被進入的人,都沒有一個比章決更可憐。
章決像一個沒有求生欲的幸存者,隻是想要擁有一具完好無損的軀體,一張體面的臉孔,卻被性欲拖拽得鮮血淋漓。
——如果當時沒有把章決的抑制劑弄碎,事情不會這麼糟糕。
陳泊橋打算在情人旅館等一等章決,便往自己的房間走。沒有走出幾步,他的藍屏手機震動了。
章決給陳泊橋打電話了。
陳泊橋看着屏幕上閃動的名字,停下了腳步,接了起來。
陳泊橋沉默着等章決開口,章決的呼吸很亂,等了一會兒,才平複一些。
“我十七歲時,還沒有分化,”章決說,“我母親很擔憂,她帶我去醫院做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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