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莫名有點傷感或是惆怅,有些東西像是偷來的,再怎麼珍惜都看不到久長的未來。
手機響起來的旋律恰到好處的打破了這份緘默,嶽彥笠很意外的瞄了一眼胥罡,是嶽媽媽。
“媽,”嶽彥笠清了清喉嚨後很尋常的開口:“有事?”
房間裡很安靜,于是本不是外放的模式也成了公開的秘密,隔着幾十公分,胥罡聽的一清二楚。
“我昨天在德基碰到小孫,你把股份退了?”嶽媽媽劈頭蓋臉直入正題:“我怎麼不知道?”
“這件事,”嶽彥笠站起身,跟胥罡歉意的笑笑,往廚房走:“我打算過幾天告訴你的……”
胥罡盯着眼前的大閘蟹,手指心不在焉的轉着自己面前的手機。
沒幾分鐘的功夫,嶽彥笠回來:“不好意思我媽——”
“嶽彥笠,”胥罡盯着他,一眨不眨:“你把股份退了幫我開巡演,以後我要是沒靈感再也寫不出歌,你會不會失望?”心髒提在嗓子眼,哪怕面上雲淡風輕。
嶽彥笠低着頭剝大閘蟹,修長的手指上沾了汁水,潤潤的:“喜歡就寫,寫不出就做别的。”頓了頓看過去文弱的男人慢慢又補充:“我會做生意賺錢,以後你别擔心。”
“你賺錢養我?”胥罡心底百味雜陳,有點陌生,是跟年少時候逗弄流川楓後開懷大笑的惬意不太一樣的存在。
嶽彥笠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嗯了一聲:“可能沒你原來賺得多,可是我會努力。”
這人怎麼就這麼可人疼呢?
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稍一深思,卻覺得嶽彥笠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不奇怪。
胥罡吸吸鼻子:“哎呀感動死了,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好不好?”
一個剝掉殼完整的大蟹鉗子沾了姜醋放到他面前,嶽彥笠紅着臉樣子看過去有點軟萌,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卻爺們兒般的擔當十足。
“你就胡說八道吧,這麼多年也沒改這個壞毛病。”
“我也就跟你這樣,”胥罡吃掉蟹鉗子,喝了一口黃酒,心思是從未有過的輕松愉悅:“跟你在一塊兒,就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過去是,現在居然無縫對接了,好像那十年被狗吃了。”
窗外由遠及近的傳來汽車行駛的輪胎碾壓碎石子的動靜,比這個聲音更大的是車載音響節奏咚咚的流行歌曲。從敞着的車窗傾瀉而出,肆無忌憚的根本不考慮擾民的問題。
“……我就像那一隻林中的小鳥,努力掙脫沖向藍天懷抱……”
“挺好聽的,還勵志。”胥罡剛吃掉一塊排骨,直接豎了大拇指:“排骨無敵了,比我媽做的好吃。”
“你剛才吃飯前說給我寫歌,”嶽彥笠眼睛亮亮的:“我沒記錯的話,十年前你就說過這話。”
“你記性還真好。”胥罡抓抓頭發,痛快的承認:“确實寫了。原本那天約了見面想彈唱給你聽的。後來曲譜在車禍的時候燒了,腦子裡零星記得點片段,連不起來。”
“沒關系,”嶽彥笠看過去比他還窘迫:“我就随便問問。那個,我當時看報紙上說,是酒駕?”
“大兵喝了酒發癫,不讓他開他非要開。”胥罡想起當年一起玩樂隊的兄弟,心裡有點悶:“來一根嗎?”
“我去拿。”嶽彥笠飛快的站起身跑到房間,拿了一盒還沒拆封的軟中華出來遞給他,卻被胥罡十指交扣拽着坐到了身邊。
“說起來我還算運氣好吧。”打火機輕響,煙氣從男人唇間逸出:“那場車禍,大兵和駱駝都沒了。我好歹挺了過來。”
鍵盤手駱駝,鼓手大兵,吉他手崔岩,貝斯手包秋秋,主唱胥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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