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料想過這種問題,再次“不為人知”地回頭瞅了瞅,急中生智地找補:“沒事,我們紀總在臨城有很多産業,通用,通用!”
一米八的大漢因為這點小事,急得滿臉通紅,整個人看起來憨憨了很多,惹得戚念不由得輕笑出聲,彎起唇角:“好,那就替我謝謝你們紀總了。”
這句話說得很真心,憑着紀家的産業,這麼一疊券,估計能省下小半年高檔餐廳的吃喝,省錢的事情誰不開心。
男人忙不叠應聲,轉頭就想走,結果還沒邁出一步,就被紀遲審視性的目光盯着,整個人就跟森林裡踩到捕獸夾的棕熊一樣,灰溜溜地又退了回來。
他彎下腰,試探性地跟戚念商量:“那……美女,你能不能親自去謝謝我們紀總?”
他不敢跟戚念對視,隻能四下亂看,明明是彪形大漢,卻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在。
戚念也不為難人,點點頭就站了起來,不等男人帶他過去,自己就邁步往紀遲那桌走過去。
本來總共也就沒幾桌,加上紀遲相貌過于出挑,一眼就能看出是衆星拱月的存在,男人隻是撓了撓頭,不疑有他,跟着走了過去。
紀遲正好整以暇坐在座位上,靠着椅背,懶洋洋地開了罐可樂喝,仿佛絲毫沒有注意過這邊的動靜一般。
倒是他身邊一堆人認出了戚念,七嘴八舌議論起來:“诶,這不是那個拍戲的女主角嗎?”“别說,真人比電視上還好看!”“啧啧啧,這胳膊這腿……”“噓,别亂說,前兩天紀哥還為她打了閃電哥呢!”“卧槽,這是老樹開花啊,沒想到紀哥一搞就是搞個大的……”
紀遲擡起眼皮,漫不經心瞥了一眼衆人,衆人霎時噤聲,偌大的餐廳裡陡然安靜下來。
戚念立定在紀遲身邊,臉上是拍廣告時候的标準笑容,不多不少地露出梨渦,溫言細語,挑不出任何瑕疵:“謝謝紀總給我發的券。”
紀遲似乎是在等待更多,但遲遲不見她有下文,挑眉看向戚念:“就這?”
明明是挑釁性的話語,卻好像就該由他這麼懶懶散散地說出來,哪怕是刁難,也帶着幾分随性意味,不讓人心生反感。
戚念保持着恰到好處的微笑:“紀總想要如何?”
蘇航看戚念半天不回來,生怕她在男人堆裡受委屈,這時候正好趕過來,居高臨下地審視着紀遲,預備着他說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紀遲看都沒看蘇航一眼,舉起鐵皮罐子喝了一口冰可樂,問她:“你什麼時候走?”
“後天拍完就走。”戚念誠實地回答。
紀遲嗯了一聲,把可樂罐子貼在眉心正中,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沒看戚念,也沒看任何一個人。
時間被分割成了無數份,短短幾秒鐘,仿佛被無限延長,直到鐵皮罐子上滲出的水珠開始往下流,沾濕了他的睫毛,紀遲才随意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走吧。”
戚念轉身就走。
蘇航跟在她身後離開,意味深長地多看了紀遲一眼。
紀遲狠狠喝了一大口可樂,把臉貼在可樂罐子上,默不作聲地垂下眼睫,盯着桌闆發呆。
睫毛上沾染的水珠滾落到桌面,看起來就像是他哭了一樣。
明明早就是臨城叱咤風雲的大人物了,他不願承認,剛剛那一刻,他就跟十八歲一樣,面對喜歡的姑娘手足無措。
可是戚念為什麼會對着别人笑,誇别人可愛,卻再也不會對他彎起那雙狐狸眼了。
……
蘇航跟着戚念一道回酒店,幾番斟酌,終于還是忍不住問:“戚老師跟那個紀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憑着男人的直覺,他當然可以輕而易舉看出,這并不是簡單的純粹刁難人,而是在想方設法的接近。
蘇航回憶起紀遲打人時候不可一世的模樣,莫名感覺脊背有些發涼,也真誠擔憂起了戚念的安危。
戚老師畢竟是個女孩子,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更是有着出道零绯聞的好成績,這麼乖,跟紀遲這種嚣張跋扈的二世祖,明顯不是一個級别的。
他要是在身邊倒好,如果不在,戚念要怎麼應付這種人的糾纏呢?
正在蘇航百般擔心之際,戚念卻是淡淡笑了笑,垂下眼睫,輕聲說:“沒什麼誤會。”
蘇航正松了一口氣,正想勸戚念以後離這種人遠點兒,戚念恰到好處地補上一句:“他是我前男友。”
蘇航:“???”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戚念,戚念隻是彎唇,嫣然一笑,神情沒有絲毫起伏,仿佛說出的驚天大秘密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蘇航倒吸了一口涼氣,磕磕絆絆地笑了笑:“哈哈哈,沒想到戚老師……也是有過前男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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