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白錯的聲音都有些哽咽,看起來很是傷感。
這話落到浮黎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景象,他心下大動,震驚的想,他竟然叫那個怪物哥哥,也就是說,白錯是悭臾的弟弟,悭臾,悭臾,悭臾,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浮黎忽然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
他的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一幅畫面來,自己素衣散發坐于山頂彈着琴,琴聲悅耳動人,面前這模樣醜陋的怪物翻滾在雲海裡聽着自己的琴音,黑色衣衫的白錯坐于怪物的頭頂,盤着腿在修行。
那山是什麼樣子的呢?浮黎正欲仔細追尋,這畫面卻戛然而止,他擡眼看向那個水池裡的怪物,眼淚就這麼從眼眶裡流淌出來。
數千萬年過去了,榣山也還是從前的樣子,時光似乎從沒有改變這裡的一草一木,物是人非事事休,他卻不再是從前那個撫琴輕笑的太子了。
浮黎這會兒,卻是有些相信白錯所說的話了,他或許,真的曾經愛上過凡人女子,那個火神祝融的兒子,生于榣山,長于西荒的太子長琴,
幽塵見浮黎臉色很不好,他主動上前扶住他,關心的問,“浮黎,你怎麼了?很難受嗎?”
浮黎這會兒頭實在痛的厲害,他沒力氣的靠在幽塵的肩膀上,話語斷斷續續的,“幽塵,我現在很難受。”
丹霄自從進來這個山洞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水池裡醜陋的怪物看,他的眼中滿是故地重遊的欣喜,他彎唇一笑,飛身上前,手掌不停撫摸着那怪物的身軀,笑道,“悭臾啊,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白錯猶自沉浸在悲傷之中,他睜開淚水迷蒙的眼睛看着丹霄的動作,也沒出聲阻止,隻是帶着哭腔對他道,“丹霄,你這是做什麼?”
丹霄憐憫的看了白錯一眼,然後将目光落在使勁舔他手掌的怪物身上,緩緩開口,“白錯,你不是想喚回悭臾的記憶嗎?我可以幫你啊,其實你本不用騙浮黎過來的。”
聽了這話,白錯反而笑了,他眼角猶自挂着一滴淚珠,模樣清秀絕美的蜃妖笑得放肆無比,“我知道你是天族太子,你的手段遠在浮黎之上,你既然肯幫我,想必肯定有代價,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丹霄挑眉看着白錯,他玩味的一笑,忽然手下一轉,自虛空之中拿出個石塊來,他笑着對白錯說,“代價就是你跟悭臾從此跟随于我,一個做我的坐騎,一個做我的暖床人。”
白錯的臉色因為丹霄這話變得漸顯淩厲起來,塗着重重脂粉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狠辣,那雙向來含笑的眸子也死死瞪着丹霄,“你休想!我跟哥哥是絕不能與你為奴的。”
丹霄又是一笑,他緩緩撫摸着悭臾巨大的身軀,另一隻手還不停摸着那個石塊,然後飛身上前,坐在悭臾頭頂,居高臨下看着白錯,丹霄唇角彎起,對他吐露一句殘忍無比的話,
“沒有我,白錯,你要如何喚回悭臾的記憶呢?浮黎早可什麼都不記得了,而我跟你卻一直活到現在,身為古仙界第一隻鳳鳥,我知道的,可比你知道的多上許多啊。”
他故意誘哄白錯同他簽下契約,聲音染上些迷惑的色彩,聽起來動人無比,可這話落在白錯耳朵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白錯怒瞪着丹霄,猶自不肯認輸,看着悭臾同丹霄如此親密無間的接觸,他心裡不是沒有那麼一絲傷感在的,但是又不能就此跟随于這個模樣輕佻的天族太子,不甘和屈辱充斥在白錯的心頭。
面對着如此趾高氣昂的丹霄,白錯忽然笑了,宛如三月裡桃花綻放的溫和,淺淺的散發出陣陣桃紅色的柔軟,他彎起眼眸,對着丹霄笑,“丹霄,這麼想要我跟悭臾嗎?”
丹霄見慣了白錯對浮黎的引誘,此刻猛地見他收斂了牙尖嘴利的怒火,心裡一陣蕩漾劃過。
沒等丹霄繼續得意的誘哄白錯跟悭臾,恢複了一些意識的浮黎強忍着腦海裡巨大的痛楚上前打斷他們,浮黎看着丹霄,第一次,他對這個兄長産生了厭惡,語氣也忍不住帶上幾分怒火。
“丹霄,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們雖然在身份上比不得你,但也不是任你欺辱的,你這樣做,可有半分考慮過白錯的感受?”
白錯的心裡,因為浮黎這番維護的話而對他産生了幾分好感,他繼續笑着,默不作聲看天族天子與天界二皇子的交鋒。
丹霄這邊撩白錯這個小美人正撩的上頭之際,猛地聽見浮黎這麼說,眉毛忍不住皺起,他不解的看着浮黎,歪着頭上下打量他,“浮黎,你糊塗了,不過是幾個有毛沒毛的罷了,也值得你這樣上心?我看你是被靈樞仙君傷慘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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