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甯宇收回劍,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哎哎,甯兄!”賀斓追上去,“你不會是生我氣了吧?早知道就不和你比了。”他撇着嘴,還有些不大樂意的樣子。
“賀雲起!”甯宇低喝一聲,賀斓一驚,腳步慢下來。
甯宇看着他,看着他耷拉着腦袋,一副委屈的樣子,還時不時擡頭偷觑他兩眼,壓了一肚子的火氣,卻又覺得有些好笑。沒搞錯吧,生氣的明明是自己,他又做這副姿态做什麼?
“好了好了,”沉默中,賀斓低頭認輸,“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向你道歉,不該耍花招赢你……”
他倒是知錯就改,甯宇好氣又好笑,又有些心軟,卻還是下不來台。
“唉!”陳飛歎口氣上前,攬着甯宇的肩膀道,“甯兄,我這小師弟……唉!我們幾個師兄弟,除了二師兄沒有被他這麼赢過之外,哪個都沒能幸免。且我還不止一次,唉!”
甯宇自持君子,自是從未經曆過此事。陳飛一連三歎,語氣中都是無奈。見賀斓又瞄向他,甯宇也歎出一口氣,收劍回鞘,道:“回去吧。”他現在隻慶幸,這是晚上,練武場上原本就沒幾個人。
賀斓有些蔫蔫的,他隻是習慣使然。
“還是努力修習劍術是正經,你今後還是少玩這些心眼兒,若是敵人過于強大,沒有一絲破綻,你也使不出這招,投機取巧并非長久之計。”正低着頭走着,聽到前面傳來的聲音,賀斓猛地擡起頭。
甯宇的臉色已經平靜不少,賀斓忙笑着點頭:“嗯嗯嗯!”這招百試不爽,六師兄可是連連中招呢!
也不知他還憋着多少壞水兒,又有多少歪招。可看到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甯宇也隻能心底無聲地歎口氣。
賀斓知道他消了氣,又恢複了精神。先前選擇和他同行,還借口說可以相互切磋,實則賀斓從未真正想過和他正經地切磋劍術。甯宇這人太過正經,而自己卻和他截然相反,怕切磋過程中自己忍不住那些不正經的小習慣。
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沐浴之後,賀斓覺得無聊,等明日陳傑成親之後,他們也要離開了,便再想探探陳府。來了這麼多日,竟然還沒有見過這件事的中心人物,實在太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聽說陳傑的未婚妻是遠房親戚的孤女,一年前來投奔陳府,到夏州之後,也一直住在陳府。
賀斓偷摸來到陳府後院,找到周靜的住處,貓在一棵大樹上偷窺。
周靜的房間亮着燈,門口守着兩個婢女,窗紙上投射兩個人影,一高一低,一壯一瘦,顯然是一男一女。看男子的身形,應是陳傑無疑,這女子,應該就是周靜了。
賀斓有些好奇,明晚他們就要成親了,陳傑怎麼這個時候來到周靜房裡呢?兩人相對坐着,好像是在說話。
這棵大樹離房間有些遠,賀斓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心裡好奇的不行。他瞅了瞅四周,正想借着遮蔽跑到房頂上去偷聽,卻聽“吱嘎”一聲,房間門開了。
陳傑先走出來,周靜跟在後面送他。不知兩人說了什麼,陳傑看起來十分開心,也或許人逢喜事精神爽。賀斓心裡猜測着,目光卻随着他們兩人移動。避免被發現,賀斓的目光也隻是輕飄飄的,不讓人覺得有壓迫感。
周靜把陳傑送到門外,陳傑帶着笑意道:“表妹,夜裡涼,你趕快回去,免得着涼了。”
這裡離得近,他們說什麼,賀斓倒是都聽得見。陳傑的聲音很溫柔,神情也很柔和,絲毫不見在他們面前那讨好的模樣。
“嗯。”周靜的回答很簡單,臉上卻帶着一絲羞怯。陳傑很滿意,撫了下她的臉,轉身離開了。
周靜的身影似乎有些僵硬,在門口待了許久都沒有收回目光,直到使女打趣着提醒道:“小娘子,公子已經看不見了。”
周靜垂眸,輕輕點了點頭,和使女一起回去。
不知為何,賀斓總覺得周靜的反應有些不對,可他一個沒有什麼感情經驗的少年,也實在想不通。
周靜回到房間時,賀斓已經趴在她的房頂上了。
使女一邊給她鋪床,一邊笑着說:“小娘子明日就要與大公子成親了,今夜可得早些休息才好,早上可得早些起來梳妝呢!”
周靜沒有說話,那使女回頭看了看她,見她一臉恍惚,隻以為她是開心過了頭,便也沒有多想。
使女離開後,周靜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她眼睛裡似乎還有些焦急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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