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的專心,喬文就要稍稍三心二意一點。
一來是他剛來這個世界,對任何事都抱有幾分好奇,二來今日在原世界中,是個對林子晖和陳迦南兩人都具有重大意義的日子。
雖然陳迦南的殺人任務,因為自己的到來,應該是胎死腹中,但他總有種預感,這一天不會如此平靜地過去。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對面埋頭大吃的年輕人。
這家夥雖然沖動莽撞不學好,如今就是個标準的爛仔,也就是小混混。但對原身來說,依然是最值得信賴和依賴的人。
喬文繼承了原身的身體和記憶,也似乎是理所當然對陳迦南有種本能的親近感。
于是他心下決定,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這家夥走上歪路。
正在他暗自思忖時,餘光忽然瞥到不遠處一張卡座裡的男人。因為從一進來,他的注意力都在陳迦南身上,并沒有太留意這茶室裡的其他人,若不是因為好奇,忍不住打量四周,根本沒發覺還坐着一個這樣的人。
那人其貌不揚,一張古銅色的臉,目光精悍,臂膀結實,看着像是東南亞一帶的人。他獨自坐一桌,氣定神閑地喝着茶,不知是不是在等人。
看起來仿佛沒什麼特别,但喬文卻莫名感覺到他身上有股濃郁的血腥味和殺氣,像是從屍山血海趟過來的人。
他想了想,如今世道混亂,東南亞還在打仗,這人很可能是從越戰戰場下來的。
怕被人覺察,喬文沒敢明目張膽看,隻繼續用餘光打量。
而就在林子晖從雅間出來時,那男人分明是擡頭,朝人看過去。
那眼神如鷹隼,絕非是随意看的一眼。
喬文心頭一怔,忽然想到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陳迦南(黑人問号臉):你想到了什麼?
第6章
趙山海仗着九龍城寨是塊法外之地,常年率領手下從事着收錢替人殺人放火的勾當,幹完縮回城寨,就如魚入大海,根本受不到懲罰。
這些年趙山海網羅了不少流落港城,身懷本事又走投無路的“人才”,靠着這些亡命之徒幫他做盡斷子絕孫缺德事,簡直是打出了一張金子招牌。
而林兆明在本港是排得上号的富商,有人想要他的命,找上趙山海,是很正常的事。以林兆明的身家,這一票自然不會便宜,加之作為身價不菲的富商,平日進出都有保镖跟随,刺殺他絕非是易事。趙山海除非是腦子進了水,才會找個毫無經驗的四九仔來幹這事兒。
很顯然,趙山海成功作惡這麼多年,腦子忽然進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陳迦南不過是被派來混淆視聽,給真正的殺手當炮灰的。
隻是在原書中,他竟然先于正牌殺手一舉成功,既沒被抓住也沒留下任何證據。這也就難怪他幹完這票,便被破格提拔成社團紅棍。
喬文想到這裡,又看向對面大快朵頤的青年。
青年吃得正歡,對周遭一切恍然不覺,也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此行是來作何,哪有半點殺手的樣子。
喬文暗覺好笑,又後知後覺意識到,雖然依靠原身的記憶,他一眼就能認出陳迦南。但也正是陳迦南在原身的記憶裡太過熟悉,他的長相也就無關美醜,仿佛是個獨特而抽象的存在。
而此時的陳迦南戴着鴨舌帽,嘴巴周圍貼着頗為濃密的胡須,叫人對他的本來面目瞧不太确切。但也看得出眉眼濃黑,鼻梁挺直,想來生得并不差。
陳迦南很快覺察他的打量,擡頭奇怪問:小喬,你總看我作何?”
喬文笑說:“豪仔說你給我去籌措藥費,籌藥費要貼胡子喬裝改扮麼?”
陳迦南心中一虛,清了下嗓子道:“我這不是去找人借麼?貼點胡子看着比較成熟穩重。”說着,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咱們不是有幾位街坊離開城寨後,在外面賺了錢麼,我就尋思總有些交情,然而我話還沒說出口,幾人就先苦着臉喊窮,真是氣死我。”
說到這裡,他幾乎是義憤填膺,前兩日他跑出去找那幾個聽聞發迹的舊街坊借錢,卻是碰了一鼻子灰。
當初在城寨唐樓,大家關系多好,如今看到他,恨不得繞道走。
他咬牙切齒道:“待我日後發達,定要用鈔票狠狠拍爛他們的臉。”
喬文笑問:“你打算如何發達?當爛仔賭錢賣白面?”
陳迦南被他這一堵,頓時有些心虛,不敢看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隻欲蓋彌彰地夾起一隻燒麥塞入口中,低聲嘟囔:“我不會一輩子當爛仔。”
喬文心說,你确實不會一輩子當爛仔,因為你是有本事當老大的人,然後被亂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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