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容貌俊美的男人,斜身靠在巨石上,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身下蔓延出來,浸潤了托在身下的石頭縫隙。黛嘉柔被吓得愕然在原地,倒是身旁的敬朝朝厲聲道:“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男人臉色慘白地擡起頭,被沖過去的敬朝朝摟在懷裡,後者咬牙切齒,從攜身錦囊中抖出細碎的布條和藥物,一面兇神惡煞道:“你等着,甯子修,我一定會為你讨回這個公道。我先替你療傷——那個誰,黛嘉柔是嗎,多謝你和我一起找到他,接下來出山洞的事情我就沒辦法陪你同去了,等醫好甯子修之後。假以時日,自會和你會和。”
“好吧。”黛嘉柔神色複雜,“不需要我幫着做點什麼麼?”
“你還要找你師姐不是嗎?”敬朝朝道,“如果你來得及回來也行。”
看來早被洞察了心底的想法啊,黛嘉柔無奈的想,不過她的當務之急确實是要先找到師姐。隻得點頭,朝着回路走去。
誰知等她走遠了,原本昏迷的甯子修卻瞪大眼,虛弱地喝道:“别去……”
正在為他療傷的敬朝朝一愣,看來甯子修一定是遭遇了什麼劫難,便連忙追問:“怎麼,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卓然她……是魔族的奸細。”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兩眼一翻,重新躺倒在她膝上,隻留下臉色蒼白的敬朝朝呆坐在原地。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黛嘉柔還在不顧一切地往前飛奔着,她正向着光源最明亮的地方飛奔。心情如小鹿亂撞,飛速跳躍起來。
馬上就要見到師姐了,無論如何,就算是她中了魔族的暗算,自己也總有辦法讓她痊愈,實在不行就去求旁人,就是磕破了腦袋,也一定會把師姐醫好。
她怎樣想着,不一時就到了出口處。
在懸崖角處,站着一位谪仙般的白衣女子。
女子手中握劍,眼眸黑白分明,側身站着,由風浪吹起白衣的皺褶,她似乎聽到有所動靜,面無表情地回過頭來,盯着喘有細氣的黛嘉柔。
“卓然師姐!”黛嘉柔大喊出聲,正要跑過去擁抱她,卻先一步注意到了她正在流淌着血的劍,上面多處斑駁,俨然是打鬥過才會産生的劃痕,尚不止一條。
那場打鬥一定格外激烈,師姐到底經曆了什麼?!
黛嘉柔皺眉,上前過去。想問個明白,胸口卻忽然振動起來,穿透出劇烈的疼痛。猶如五髒六腑被人徒手撕裂一般。她低下頭,忽然掙紮地大叫起來,一口鮮血随之嘔出,摔倒在地——
“抱歉,師妹。”她聽見頭頂清冷如冰的聲音,“我養你養的夠久了。是時候回收成果了。”
所以呢,養着她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狠狠地給自己來上一劍麼?
“如果你的天賦過人,我興許會留你不少時候。本以為如果是修為厲害之人的孩子,怎的也不會差到哪去,可惜三年了,你的功力依舊沒有一點提升。魔君對我說,隻有豐沛的靈力才能療愈他的修為,沒用的,就當死在這座錦衣冢,堆積着對我的怨念。為魔君作養料了。”
這就是卓然養着她的真正緣故?還有什麼魔君,這一切從三年前開始就是個死局?
黛嘉柔有好多話想問她,但她被疼痛折磨地死去活來,半點話也再說不得,隻能直直地聽着卓然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在你生前動手。當然,我對待師門每一個人的情誼都是出自真心實意的,希望你知道,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她說着,上前一步,将黛嘉柔拽起來,後者忽然發起瘋來,哈哈大笑。
“你且記着了——今日我為你而死。”黛嘉柔咬牙切齒,無數的鮮血從她口齒中蔓延出來,堆在冰冷的崖上,順着縫隙垂在死人雲集的地方,“等有朝一日,我自會百倍、千倍、萬倍的讨回來,你以為你放過我就算完了嗎?!我告訴你卓然,我一定會殺你——不,我一定會讓你……”
生不如死。
她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沒意外,就是今天完結
☆、完結
她還活着。
準确來說,應該是死了。
她真正體驗到那個為自己那個為掘了一座墳的人的心情,是在下了一場黑色冷雨的晚上。
無數段屍骨站了起來,或多或少都是她見過的臉孔,特别是先前叽叽喳喳,大肆探讨她與師姐那段往事的少年,沒有皮膚包裹的骨頭架子‘吱吱嘎嘎’地響。聽得黛嘉柔十分的厭煩。
但她也差不多了。支撐着腐臭彌漫的骨頭架子,用指骨撥開層層疊疊的厚泥土,試圖從中挖出什麼來,但顯而易見的是,所有人都在做這樣無趣的事情,沒有半點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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