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早已挂不住笑,悲戚地問陳歧:“他、他,他為何要胡說?”
陳歧搖搖頭,眼中意味難明。
“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男子也可擁男入夢鄉。倜傥公子見衡公子性命在急,閃步極快衣未脫,隻身投入冷池中。水聲嘩嘩衆人驚,道是兩人不見影。侍衛跳水救衡公子,面容清峻身子修長,仍是人間頂好姿色,才得入倜傥公子眼。半日不見另人出,承王越入水池中。救人而出,怒喝一聲,不會遊水,何故救人!”蒼明先生又是一聽,一陣叫好聲響起,衆人又參差不齊道:“接下來呢?”
蒼明先生高深莫測地摸摸花白胡子,“倜傥公子急救人,哪管自己旱鴨子?救上岸來,三五兩聲,衡公子何在?衆人唏噓,連忙寬慰,衡公子無礙。倜傥公子喜極而泣,雙眼一白昏死過去。半夜起燒夢裡話,聲聲俱喚衡公子。小厮無奈,天明上訪。怎奈衡公子不好龍陽,婉約拒絕得半日清閑。倜傥公子不得意中人,滴水不進欲離開人世。一番勸慰倜傥公子,方食米粒飲杯清茶。茶水竟是龍井茶,人道衡公子最愛。恍惚片刻如夢醒,撕心裂肺喊莫離。折騰半日方歇息,夢話連喚心上人。郎中連看三五回,回回皆說思慮重。半根人參吊住命,魂銷骨瘦吐血重。紅帕直送衡公子,隻求一見心尖人。不忍人命離世去,衡公子夜進餘府。倜傥公子眼見衡公子,隻道自己耳昏眼也花。衡公子安慰三兩聲,倜傥公子淚深深!”
我早已目瞪口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要周更啦嗚嗚~
第15章
我淚流滿面,在嘈雜的人聲中恍惚地問陳歧:“這、這怎麼會傳成這樣啊?”
陳歧一敲折扇,淺淺笑道:“說書的就是喜歡添油加醋,加上些細枝末節,這故事聽得可真實了。”
我早已沒了力氣辯駁那仍滔滔不絕之人。我癱倒在椅子上,心中早已将那白發惡人罵了千八百遍,然末了也隻能弱弱地問句:“這沒人管嗎?謝衡好歹是謝相的兒子,他們也敢編這些故事?”
陳歧橫了我一眼,“聖上喜歡聽書,現在管得可松了。再說,我尋思着這出戲
的主角兒可是你蕭付。而且這種邊邊角角的笑料,誰管?”
坐在馬車上,我神情恍惚,一會兒長籲短歎,一會兒怒捶大腿,一會兒拿頭撞桌。陳歧忍不住道:“别真把自己氣到了,那枕夢樓不得更熱鬧?”
我郁悶地下車,投入大床的溫暖就不想再出門見人了。
我不見人人自來。
阿川的喊聲從老遠處傳來,“表兄表兄!你快來看!”
我起身瞥上一眼,臉上泛起苦笑。
一本嶄新的橘黃色面皮書本,封面上端端正正地寫着幾個字,但裡面寫的可不是端正的内容。
正是《倜傥公子尋郎記》。
我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大拍桌子,“不是今兒才說的嗎,怎麼這麼早就出了!”
阿川被我一吓,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再弱弱地道:“這是沉嶽先生的版本,表兄你說的上午說書的應該是蒼明先生。”
我一怕抓住阿川,“還有版本之分?!”
阿川如小雞啄米地點頭,“有有有!沉嶽先生算是最受歡迎的幾個之一,那說的肯定比蒼明先生好了不知多少。”看我神色黯然又安慰道:“蒼明先生嘴皮子功夫一般,書是沒出過一本,也就能在茶樓了說說罷了。”
我受慰地點點頭。
阿川又道:“沉嶽先生的書每回都是最先出來的,我估計明後天西華琴先生和豐華先生的書也該出了。”
我垂下手,想一頭撞死。
阿川趕忙道:“表兄不怕,這書啊估計也就在京城裡傳着,京城外的估計看不到。”
我笑着凝視眼前的黃花梨木桌,再不應聲。
我不知該懷着怎麼的心情去探望謝衡的,也就自個兒去茶鋪看着包裝買了一盒上好的西湖龍井作禮帶去。
我一路上都思索着該找什麼樣的托詞,讓我二人不會那麼尴尬。
方平臉色依舊,客氣請我入屋。
我一進屋,就看見承王坐在我昨天坐過的闆凳、坐過的位置上和謝衡談話,面懷關切之意不言而喻。謝衡靠着床闆也面帶微笑。
我走近行禮,聽見承王溫和道:“起來吧。”
聽着這話,我腿都一軟,勉強站在一旁。這承王對着謝衡的神色真真溫柔,要不是謝衡親自否認他倆有情,我都該覺得……
慢着,沒在一起不代表以後不會在一起,而且單相思也說不準……
正想着,謝衡笑道:“你來了,真準時。”我看着他比昨天有氣色多了,一雙眼睛裡神采奕奕。我竟一時間心裡反而不好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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