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瀾第一個深入基層,滲透細部環節的項目。
每一筆開銷他都需要親自做賬,表裡帶着兩層目的,一個是監督整個劇組的執行情況,另外還要盯着言燼息的工作室在這個項目和其他合作渠道上滲透了多少資金與權重。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參與幕後工作,但他往常那種大劇組大制作的流水人力,和吳海東拉西湊的遊擊兵,有天壤之别。他手上有些人脈,倒也不吝啬地都拿了出來,牽線搭橋,忙裡忙外,一時間心力全放在了這部電影上。
就算沒有公司那些利益關系,顧瀾也不大喜歡言燼息。
他們兩人的作風喜好差異很大,顧瀾擔當電影的總制片,要把關的東西有很多,期間和言燼息總是發生摩擦。
他習慣的方式,言燼息總會皺眉頭,言燼息提的建議,又經常遭到他駁回。
一來二去,再加上本來就有公司那層對立的競争關系,多少在顧瀾心中,對言燼息這個人積下了一點怨氣。
這個人怎麼老跟他作對?
可以說,性格是天生合不來了,就像注定要往相反的兩個方向去。
夾在當中的吳海有時會頭痛地取笑一句:“你們兩位大佬,可繞了我這小小的劇組吧。今天,不如猜拳決定聽誰的?”
顧瀾帶領團隊的做派很強硬,聽了便會不太愉快地皺眉:“你們家編劇,怎麼那麼多主意呢?”
言燼息也強硬,怼别人時往往有一夫當關的氣勢,但到這時,卻退讓了三分,說:“聽顧哥的,我說的都不算,我聽憑他指揮。”
顧瀾挑一挑眉,心說我信你可就太天真了,給我找了多少絆子呀。合不來合不來,早點幹完這樁事,陽關道獨木橋各走各的。
那幾百頁的劇本讓改,就被言燼息皺着眉頭理直氣壯地搪塞了過去,美其名曰:“最近手頭事有點多,回頭再讨論吧。”
因為劇組前期着重在場景、服裝概念設計,言燼息在這塊可謂八爪魚般處處要伸一手,一張張稿子駁回率如同美院專業考試。搞得概念設計師屢屢私信顧瀾訴苦排期不夠用,光是這塊,顧瀾就被他折騰瘋了,劇本修改的确帶有着想諷刺下言燼息的意思。
不知道回頭真讓砍十分之九,言燼息會不會找人暗殺他。
除了工作以外,言燼息其實挺怕生的。
劇組群裡就數言燼息不灌水,開口必是正經事,像個警報似的,他一出現,大家就知道要幹活了。
言燼息有時也會有意無意地在群裡跟顧瀾搭一句,唯獨他冒頭時,這人的畫風就會不一樣。不過始終沒有來申請加好友,保持着禮貌、克制的距離似的。
某日,顧瀾被群裡的一個執行制片私敲了,随着癫瘋似的消息音,彈出一串感歎号,仿佛被盜号了刷屏。
顧瀾緩緩打出:【?】
那制片接着又發來簡直要溢出屏幕的驚歎:【你有沒有聽人說過?言燼息!言大師!他喜歡你!難怪他在我們劇組群的畫風不一樣。你知道麼,他在另外一個劇組群,可客氣溫柔了!就盯着我們劇組的設計師怼。】
顧瀾再次緩緩打出一個:【?】
他勉為其難啰嗦了一下:【執行制片?你可能需要去重新深造下語文?他快氣死我了,也快被我氣死了吧。确定他不是斯德哥爾摩症?】
制片:【真的啊!他們設計師小群裡說的,說有天讨論某個角色服裝造型時,他猛拿你舉例,把你從頭到腳從裡到外誇了一遍。】
顧瀾:【确定那文字不是從我超話粉絲微博裡複制黏貼?】
制片:【……】
顧瀾:【他真喜歡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喜歡在我眼前舞吧,理解了。】
制片:【你不吃驚嗎?你好像一點不吃驚?顧白月光,你是不是當慣了别人的白月光,老少男女皆殺,不稀奇了?】
顧瀾貌似反應了過來,他和制片理解的可能有點偏差:【是誤傳吧,想蹭我熱度的可多。】
他心裡卻對言燼息有了點新的看法。
☆、第31章
開機那天,吳海很高興,說要請他們倆吃飯,最後變成了由顧瀾請。
言燼息這次見他,沒有那麼緊張了。穿了一身夏日氣息濃濃的藍條紋休閑裝,閃着銀亮綴飾的防曬短衣下,還正好露了截漂亮的腰肢,不像上次那身看起來那麼正式規矩。低頭向他微笑時,帶了點腼腆,面部放松以後,五官好似都更加鮮活明亮了。
網絡很神奇,文字與本人,仿佛是兩個人。
顧瀾則架了副金絲細邊眼鏡,巧合地也穿了件藍色細紋襯衫,活脫化作衣冠楚楚的禽獸,斯文裡帶着邪氣,不停讓言燼息喝酒,言燼息也不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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