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是個男人,一個人族的,黑發少年,意氣風發,和沈玉承的五官極為相似,氣質也很像,似乎就是沈玉承的樣子。
易铮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直到最後,他一把将畫像扔到地上,滴滴答答的眼淚掉落在地,他這才發現自己流了淚。
畫上的人是沈玉承嗎?難道他的母親真的是沈玉承?
可沈玉承為什麼要離開自己?他不願意要自己嗎?
父王讨厭自己,連沈玉承也讨厭自己,原來自己是個不被父母喜歡的孩子……
半晌,易铮站起來使勁抹了把淚,表情倔強,他一腳攀上窗戶,準備再次翻出去,誰知這次剛翻到一半,他心頭突然開始一陣陣異樣地跳動,一次次撞擊着他的心房。
他擡起頭,覺得月光太亮了,亮得讓他有些暈眩,身上的血液流動越來越快,他有些喘不過氣,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頓時出了滿身的冷汗,抱住胸口跪倒在地上。
他這是……怎麼了,他要死了嗎?
第49章
迷迷糊糊中,易铮仿佛看到了沈玉承從月亮裡走出來将自己抱在他懷裡,他身上的溫度不同于雪族,很溫暖很溫暖。
易铮努力想睜開眼睛,身體卻不受他控制。
“你回來幹嘛呀。”他說,用又嬌又故作兇惡的語氣,然而出口的聲音像輕哼。
半晌,易铮眼睛完全閉上,失去了意識,在他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水順着臉頰滑到了耳朵尖。
遠處傳來侍女侍衛們焦急地喊聲:“殿下,殿下。”
“在那兒!”
……
雪王離宮去向不明,王子殿下昏迷不醒,新任大祭司舟渡在明光殿外殿急得團團轉,他才三十多歲,在雪族人裡算是個剛成年的小年輕,被趕鴨子上架做了大祭司,讓他主持祭拜事宜還行,讓他主持場面确實是為難他。
更難的是為了不亂民心,他還得把這消息藏在心裡。
舟渡等了很久,兩個侍女終于擡來一個巨大的白色籠子,裡面站着一隻神氣的白色雪號,頭扭來扭去地啄着籠子,神情桀骜不馴。
舟渡皺眉,有些憂愁,王上沒有留下找到他的線索,他隻能用這種最古老的方式傳遞信息。
他揮退侍女,在雪號身上留下一行字:殿下病重不醒,請王上速歸。
做完這些,舟渡歎了口氣,他不确定雪號能否找到王上,也不确定王上看到後會不會為了殿下回來,畢竟王上面上向來是不怎麼在意這位殿下的——
王上正值壯年,隻要他願意,雪族還會有很多王子。
舟渡将一滴血滴到雪號的背上,打開籠門,視線跟随着雪號的方向,頭越擡越高,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雪神保佑,一切順利。”
*
易歸雪一個人站在房頂上,等了很久,秋闌沒回來找他,這讓他臉色愈發難看,無意識地手掌心松開又合起,一把雪花點綴的白色傘突然出現在他手中。
不知雪。
他心裡自動出現了這個名字,這是他的本命靈器,與他恍若一體,心意相通,他看到不知雪散發出冷冷的白光,傘尖指向一個方向微微鳴動。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所在的位置,易歸雪正要離開去找那人。
忽然,一個粉衣女子飛身落到他身邊,易歸雪偏了偏頭,他記憶裡好像也有個讓他魂牽夢萦的人,穿着一身粉衣,窩在他的懷裡,情動時唇齒接到一起,颠鸾倒鳳,一夜笙歌。
可惜他的記憶此時很模糊,他努力想去回想那個讓他心熱的場面,反而越想心底越暴虐,想不出來,反倒激出了殺欲,暴躁萬分。
身旁的粉衣女子邁着婀娜的步伐走到他身前,伴随着一陣惱人的香風,溫婉地喊:“忍冬。”
易歸雪眼前的畫面變成幾分重影,渾渾噩噩地覺得面前的女子面容與記憶裡的粉衣重合,讓他産生一種記憶交錯的混亂感,他恍惚地問:“你是誰?”
對面的女子——錦鳳清,聞言心裡一喜,喜意差點沒遮掩住,爬上眼角眉梢,雪王果然失憶了!
錦鳳清渾身輕輕抖了一下,發出輕輕抽泣的聲音,她垂頭,粉色紗衣在月色中小幅度搖擺,泫然若泣,惹人憐惜的梨花帶雨。
“你答應要娶我的,你忘了嗎?”
她說完就假裝站不穩,腳一崴往易歸雪懷裡栽,做足了柔弱姿态。
可惜下一瞬,易歸雪身影一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并且皺眉看他:“你做什麼?”
他心裡有些發虛,難道夢裡那個粉色身影便是這女人?可他對這女人一點親近之意都沒有,而且……一想到那人如果知道這女人的存在,易歸雪産生了一種将這女人滅口于此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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