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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過後,天氣驟暖,轉眼就入了春。祝賀傷好後回劇組補拍戲份,安嶼又過上了單調乏味的劇組生活。組裡沒有她入得了眼的男明星,她每天隻好勉為其難地騷擾裴牧遠一下。
老裴的事情被寇老師用非常手段壓了下去,具體是什麼手段,安嶼不得而知。裴牧遠願意說,她就聽,不願意說,她就說點别的逗他開心。
四月底,祝賀殺青。安徒生小朋友也順利入園一個月。
上了學堂的小崽子跟着其他小朋友學了些家裡學不到的東西,比如關于爸爸的攀比。
安徒生問安嶼:“我爸爸在什麼星球?”
安嶼說名字叫羅曼蒂克,安徒生記不清,也懶得記,他說沒有爸爸也很好,隻要爸爸在那個星球過得好就好。
當然,這些思想都是安家人傳達給他的。
小崽子幼兒園的第一次親子活動,安嶼因工作原因遺憾錯過,所以六一兒童節,她特地留出檔期。
安甯最近經常給她發小崽子準備兒童節表演的視頻,她随手就轉發給裴牧遠,她這幾個月熱衷于做這種事情,裴牧遠偶爾會積極回應,甚至有一次還問她:“你是想用你可愛的弟弟動搖我做丁克的決定嗎?”
她回複:“不,你最好早一點去結紮。”
六一兒童節前夕,老裴到底還是出了事。安嶼是在新聞上看到他被雙規的消息。
當天晚上,她飛回來,在她和裴牧遠的舊家裡找到她兒子的親爹。
裴牧遠正搗鼓老裴的一些赝品,開門看見是安嶼,臉上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所以安嶼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倆還真是沒頭腦和不高興。”
“所以你是沒頭腦?”裴牧遠問她。
安嶼掀開自己的衣服,慢慢掀,像開大獎,又對他說:“裴牧遠,既然你的人生差不多也算是走到低谷了,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個更大的打擊。”
“你要做什麼?”裴牧遠偶爾會搞不懂安嶼的迷惑行為,但這一次,他着實是慌了。
當安嶼把她裙子的腰線挪到恥骨處,裴牧遠看到一些不太純潔的畫面同時,在那個位置,他看見一條細細的長長的泛白的微微有些突起的疤痕。
“蠢貨,我弟弟,他是從這裡出來的。”
第19章
小的時候,裴牧遠經常和院子裡的小夥伴玩一個叫“老鷹老鷹幾點鐘”的遊戲,小雞們每次問老鷹幾點鐘,老鷹如果說出的是時間,小雞們需要定住不許動,動的那個人會出局,但如果老鷹說的是天亮了,那小雞們就要立刻轉身逃跑,以免被出籠的老鷹抓住。
現在,他是那隻老鷹已經喊了天亮了,馬上就要出籠,但仍被定住的唯一一隻小雞崽兒。這隻小雞崽兒内心天真,并沒有像其他小雞那樣,對眼前的猛獸充滿恐懼,他甚至懷疑老鷹說的可能并不是天亮了。
于是,他僥幸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安嶼一直看着裴牧遠的眼睛,或許是他最近連受命運的打擊,學會了接受新宿命來臨的平靜,又或許是他根本不相信,總之他定在那裡的樣子,像一個盲從的局外人。
她隻好靠近裴牧遠,抓住他的一根手指,用力地按在自己的傷口處,又按下他的脖子,讓他的眼睛直視這條傷疤。随後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說,我們家的小崽子,是我安靜,拼了命,親自生出來的。”
裴牧遠的手指觸到了一道閃電,他毫不意外地被老鷹扼住了喉嚨,但他隻是微張了張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就這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手無縛雞之力,心甘情願地被老鷹當成美味的獵物捕獲。
他的大腦很難在此時高速運轉。這不是從小到大他參加的任何一場高難度比賽,也不是高考考場上最後一道難度五顆星的數學題,更不是安嶼強行跟他分手後,他還能保持理智分析原因的幾百個失眠的夜晚。
這是一個新的,命運跟他開的,措手不及,但有迹可循的玩笑。
安嶼昨夜勉強阖了半小時的眼,清晨又匆匆搭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回來,按理說她才是那個混沌中的人,可她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清醒。她伸手拍了拍被她扼住命運的小雞崽兒的臉,告訴他:“以後可千萬别亂了輩分。你要是還想跟我好,就得接受我帶的這個拖油瓶,你要是對他好,我保準讓他叫你一聲後爹,你要是不接受……”
她的話還沒說完,下颌骨整個被裴牧遠的手掌裹住,裴牧遠的眼眶微微泛了紅,露出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神色。
她聽見這人帶着暗潮洶湧的音色問她:“是平安夜那次嗎?”
“去你的平安夜,這是我跟别人下的崽兒,他的生日可是在十一月……”安嶼被扼制的下颌骨幹擾了她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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