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汪志平揚起下巴:“那又如何?”
“如何?”徐盟冷笑,“羅老镖頭遇襲地離郊外一家小茶館不遠,店裡的夥計描述說,這群山匪中曾有一兩張面孔非常熟悉,以前常在這條山道上走,走累了就去他店裡喝茶,應當也是镖師。”
汪志平的臉僵住了。
徐盟繼續道:“況且镖頭遇襲前一日他們在茶館打牙祭,點了三盤平遙醬牛肉,兩斤燒刀子,吃得昏天黑地,嘴裡念叨着幹完這一票,給汪爺賣命比跟着羅镖頭油水大多了……”
一時全場嘩然。沒想到汪志平跟了羅廣義這麼多年,存得竟然是如此歹毒的心思,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胡說八道!”
汪志平指着鼻子罵:“你們幾個颠倒是非黑白,誣陷中傷,我豈能容你們苟活于世,今天就替羅老镖頭廢了你們這群畜生!”
說完,舉刀就要砍。身後一排弓箭手半跪在地上,已将箭頭瞄準了他們,蓄勢待發。
“慢着。”羅清越做了個禁止的手勢,緩緩起身:“汪叔叔,你真要與我兵戎相見?刀劍無眼,一旦動了手可就沒辦法收場了。”
汪志平臭罵道:“别他媽給老子廢話,小兔崽子,要麼讓路,要麼我踩着你的屍體過去。”
“咻”地破空之聲,筆直箭矢瞄準喬展的眉心飛了過去,沒等他躲避,墨綠色軟鞭一出,如毒舌吐芯般卷了那隻箭向反方向射回去,一個弓箭手猝然倒地。
羅清越眼中一片冰霜。
汪志平敢他眼皮底下傷害喬展,這舉動終于觸了他的逆鱗,“既然如此,就休怪侄兒不客氣了。”
燈火在勁風中搖曳,哀哭與铿锵的武器碰撞之音響徹天際。城外馬蹄急,陸威率一衆镖師在古城大道上奔襲,羅府外的守衛們不肯放人進去,雙方在大宅門口對峙起來。
無數生魂隕落,血流成河。
夜幕下有一銀袍青年,跨青骢馬,佩銀藍色冷光劍,行至羅府大院前,雙手緊勒缰繩,一聲高亢的馬嘶,馬蹄抖落一地煙塵,滿目狼藉。
另一處,一男一女同騎一匹棗紅馬行至大門前,紅衣藍影雙雙下馬,紅衣女子沖他招手:“樂大哥,我是彩衣。”
樂疏寒長腿一擡翻下馬身,執劍上前,眉目中透着焦急。
“阿展呢?”
“你怎麼來了?”
竟是與卓北衫同時問出了聲,他頓了頓道:“我收到了你那封信,就立刻趕過來了。杜老闆說羅清越于你之前就給阿展發了邀請,他早就走了。”
卓北衫心一沉,“壞了,姓羅的叫他過來準沒好事,我們快進去。”
一兩句寒暄的功夫,羅彩衣早已不見了蹤影。隻聽内院裡有仆人在喊:“都别打了,小姐回來了。”
羅清越擦掉嘴角的血,斂了目光裡幾分冰霜,又換上那副悲恸面容,呆呆傻傻地杵在靜心閣門前,見妹妹沖進來,一行清淚剛滑落腮邊。
“哥哥,這是怎麼了?”
羅彩衣清澈的眸子裡透着震驚還有許多沒有翻湧起來的恐懼,緊緊抓着他的袖子使勁晃:“哥,你說話呀,你不是說爹已經回來了,他人呢?”
為什麼家裡忽然打起來了?打架的這些人她每個都認識,汪叔叔、徐伯伯、孫伯伯還有陸威師父,她原本是想高高興興回來慶祝父親凱旋,可是為什麼……
“汪志平……謀反,”羅清越聲音抖似篩糠,一字字泣血道:“爹他……他已經去了……”
羅彩衣霎時如遭雷擊。在原地站了好半天,終于聽懂了哥哥的意思,突然腳下生風,不管不顧地沖撞開人群,連滾帶爬奔向靜心閣那間寂靜的屋子。
卓北衫穿過回廊時,忽聽東廂房一聲嘹亮凄厲的恸哭,正是彩衣的聲音。眼眶一熱,腳下的步子更快。
說好會保護她一輩子,沒想到還是讓她經曆了人間地獄般的場面,他還真是個不稱職的護花使者。于是,入了靜心閣,根本無心與外人纏鬥,權力欲望的争奪無窮無盡,他毫無興趣,更不想見羅清越那張鳄魚嘴臉,一路埋頭穿過人群,踏進了内室。
屋外,一柄利刃寒光乍現。
劍氣所指正是喬展後心處,樂疏寒于人群中見到那人,發絲淩亂,雪青色長袍上沾染了血紅,那樣猩紅刺目。
“阿展小心!”
他飛身上前,一手揮劍相向擋住了呼嘯而來的劍氣,另一隻手臂環上喬展的腰肢,腳下用力一個回旋,将人護在懷裡躲開了劍氣的傷害範圍。
喬展一擡眸,入眼是他高挺的鼻梁和英俊眉眼,隻不過這雙眼睛裡此刻都是擔憂之色,他啞然:“疏寒,你什麼時候來的?!”
近戰功夫不行,還要替别人逞能,弄得自己渾身是傷,滿衣服的血,他若是不來,喬展今天有個三長兩短,非得把羅清越活剮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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