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晨反思了一下,是不是這兩天他對關風的态度太好了。按照這兩天小孩兒交代的身世來看,他可能從小生長在一個父愛缺失的環境裡,又是個哥兒,難免被人輕視,現在自己對他好了一點,說不定真要因為感動鎖死在自己身上了。
吳景晨暗暗叫苦,暗下決心打算保持距離,這可是一個饞你身子的哥兒,不能再忽悠自己這隻是嬌弱一點的少年了。
決定好不再做引人誤會的舉動,吳景晨收起溫和的笑意,“不是。我不願意接受你是因為我隻喜歡女子,我根本不喜歡硬邦邦看起來和男子一樣的哥兒。這樣說你清楚嗎?”
前幾次和關風說這個事,雖然語氣嚴肅,但可能因為後來吳景晨很快就笑顔以對,所以關風才一再抱有僥幸之心。這次,吳景晨特意說得狠了些,果然關風雖然嘴巴嗫嚅,但再沒有像之前一樣繼續發問。
吳景晨冷着臉,“聽清楚了就專心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關風沒有應聲。
吳景晨的好心情也因為這一出消散一空。他可以因為繼承了原身的身份對原身以前做下的錯事進行給予補償,但這不代表他要違背自己的心意,把自己的後半輩子也賠進去。
對于關風這個嚴格意義上講隻認識了兩天的人,吳景晨自認幫他養好傷,再給他一筆錢放他自由,或者幫他找一個好的歸宿就已經仁至義盡了。至于其他的,抱歉,他不想給。
而且,吳景晨瞟了一眼垂着頭悶聲喝粥的少年,目光有一瞬間的晦暗
在原身的記憶裡,這個關風,可不是現在這樣的傻白甜呀。
沉默着用完可口的晚飯,吳景晨任由關風收拾走還剩很多的盤子,關風洗碗的時候也沒有攔,仿佛之前那個幾乎家務全包,讓關風好好休息養身體的人不是他一樣。
借着還算清澈的月光,吳景晨抱着稻草去了後邊的柴房。
昨天拆洗的被罩已經曬幹被關風換上了,關風晚上應該能睡個好覺。至于吳景晨自己,反正稻草堆放哪裡不是放。這幾間四面漏風的茅草屋,說不定睡在小一點堆着雜物和柴火的柴房裡,比正房睡着還要暖和。
關風洗完鍋碗回來,吳景晨剛好抱完最後一堆稻草。正準備撿幾件舊衣服帶過去當被子遮遮寒氣。
看到關風,吳景晨腳步分毫未頓,徑直從關風身邊走過。等出了門口才說道,“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了,男子和哥兒睡一個房間總歸是不合體統的,我以後就在柴房睡了,有事你就大聲喊我,我能聽得見的。”
說着話吳景晨頭也沒回,竟是完全不管關風的反應了。
關風在空蕩的門口站了很久,直到柴房裡再也沒有動靜傳來才進屋吹滅了油燈。
躺在床上,從吳景晨醒來後,關風的兩個夜晚竟都長久不能安眠。而另一邊,累了一天的吳景晨往稻草堆裡一卧就被洶湧的睡意淹沒,睡前最後一個念頭居然是柴房灰太大明天要記得掃一掃。
等天再次亮起,吳景晨居然是被關風叫醒的。
前一天沒睡好覺又累了一天,吳景晨這次蓋了舊衣服暖和了一些之後就睡得很沉,連關風都起來忙了半天了都不知道。
吳景晨腦子還有點暈乎,喝粥的時候才記起來要繼續冷臉保持距離,臉剛一變,關風就适時開口了。
“阿晨,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既然你真的不喜歡哥兒,那我也不應該繼續糾纏你才是。不過做你弟弟的事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就當我是借住你家的朋友好了,等我傷好了我就回家,我家還有事需要我回去幫忙。”
吳景晨一愣,關風這是,想通了?
還沒等吳景晨消化完,關風又道,“還有,其實我的名字是鄭岚,之前我說我叫關風,是騙你的。”
第十三章兔子摘面具
吳景晨背着背簍走在通往東理鎮的路上,吳景晨想着關風,不,現在應該叫鄭岚的那個少年,還有些不可思議。
時間回到鄭岚攤牌後。
吳景晨沉默着咽下最後一口稀粥,臉上的表情比昨天還要冷淡。
“是嗎?”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包含着濃烈的質疑意味,根本不相信昨天還一副被毀了清白,死也要吊死在吳景晨身上的少年,一夜之間就想得這麼開了。
除非,這一切另有原由。
“阿晨你不用懷疑,我當然不會喜歡上一個那樣虐待我的人。至于你受傷後的轉變,對我來說總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信任吧?”
說這些話時,少年的神色和吳景晨醒來後見到的單純怯懦,或是記憶裡的沉默木然都截然不同,卸下了純白好拿捏的兔子的面具,露出了矜持傲慢的狐狸笑臉,笑的時候還順便展示了銳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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