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木鶴聽到自己如是答道。
——
一行人出現在了射場之上,這兒就不僅有那些考試的童生了,還有一堆來看熱鬧的。除了正在當考官的宋梓儀,秦函他們那是一個不落的全來了。
考慮到射箭所花費的時間太長,問過得知再無擅射的考生後,溫鴻闌便讓木鶴先在一旁候着了,等其餘人應試完,這才領着人來了射場。
考完了的學子也不走,緊跟在了兩人身後。這麼一長串人自然是引起了書院内其餘學子的注意,他們随手抓了一個,問了個事情的大概,心癢癢的就跟着來了。
“秦兄,你知道這怎麼回事嗎?我聽人說,是有人跟溫兄比射箭?”其他班的學子有的是被友人強拉過來的,自己一知半解,下意識的就去尋與正主親近之人解惑了。
“你哪聽來的啊,明明是有個童生上趕着招惹,把溫兄惹怒了,這才拎過來切磋切磋的。”秦函還沒回,旁邊的人見他與自己聽到的消息不一樣,就先反駁了回去。
“啊?是這樣嗎?不過這射場自修建以來就一直閑置了,連山長呼籲都沒用,一隻鳥都沒有,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聽他們聊得起勁,一旁知道實情的實在是沒忍住,出言糾正,“你們都在哪聽來的閑言碎語?是這次童生的遴選要考君子六藝,那人自己選的射,解元他身為考官,肯定是要來跑一趟的,不是溫兄他親自上場。”
“原是這樣,我本還想看看溫兄的騎射功夫呢,不過溫兄文之一道上極為擅長,可這武嘛……想必也是上乘。”被秦函瞥了一眼的人急忙改口,連連贊揚了幾句。青雲書院誰不知道他們那一學堂的人都十分要好,現在還個個都有功名在身,實在無須因為口舌之快招惹對方。
穆雲站在秦函身邊,面色焦急,“你說這拉弓射箭的,萬一傷着手了,那……”
“放心,溫兄那人,行事頗有章法,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他作為考官都不一定上場,更别說傷着了。”
無論衆人如何議論,木鶴都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鬧到如今這樣,是他千算萬算都未曾設想過的。可前兩題他答的顯然不合身旁那人心意,至于書,那更是……他隻剩下唯一這條路了,再怎麼說也得為自己日後的錦繡前程搏上一搏。
手一松,箭就破空而去。他遠遠瞧着,看着箭紮在了靶上,這顆心也終于放下一半來,側身往身旁之人面上瞄了一眼。
“繼續。”
放下一半的心又因這短短二字再次高高提起,但他就像砧闆上的魚肉,沒有拒絕的權利,隻能再一次舉起弓來。好在上天眷顧,他這一箭依舊隻是射偏了些,并未脫靶。
“繼續。”
又是一箭射出,手臂已泛起痛感來,稍一用力就如螞蟻啃噬般難熬。毫無疑問,他此箭射偏了。
“繼續。”那人一如既往的清冷,是如此的讓人火大。
木鶴将手上的弓狠狠往地上一擲,木制的弓應聲裂開,“解元大人,我這已然是射中了,您還想看到什麼?小生是唯一一個選射箭的,也沒有其他人作參照,自然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小人我福薄,惹了您不喜,這青雲書院肯定是入不得了,那我還費個什麼勁。”
木鶴這充滿憤怒的怒吼讓圍觀之人俱是一怔,他們把對方這番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感覺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你這厮在陰陽怪氣些什麼,本就是你技藝不佳,幹溫兄何事!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惹他不喜你就入不得書院了?”被這番話說得很是生氣的人往前兩步,伸手就要去抓木鶴的衣領。
“秦函,煩你到那邊幫我拿把弓來。”手伸到一半的秦函轉頭看了站那的人一眼,乖乖地收了手,跑到一旁把弓拿了過來,“溫兄……”
“無妨。”
從搭箭勾弦到最後的放飛,溫鴻闌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均隻在須臾之間。連射幾箭後,他把弓遞還給了身旁之人,“你說你擅射,可總共三箭,兩次偏離靶心,一次脫靶。就我所見,哪怕七歲稚兒都比你強上許多。”
說完這句,他便再無多言,朝着出口走去。走到半途,又折轉了身。“對了,這弓是書院之物,損了,你記得照價賠付。”
等他走遠了,有的人這才緩過勁來,怔怔地開了口,“溫兄第一箭穿了靶心了,這技法,是白矢無疑了吧。”
“那算什麼,後面溫兄先射一箭,再連着三箭,四箭成一直線,皆中靶心,是五射裡的“參連”之技啊!更何況,溫兄他對準的,是……”是那個童生的靶子。
“解元他……于射之一道如此擅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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