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剛過,他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來,窗外的天還灰蒙蒙的,他渾身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睡意也跟着跑光了。
“G市的高考比小縣城容易多了,徐遠保證能給你弄進四中,那可是重點示範高中,一本上線率都有百分之百,我期望不高,有條件你還是念個大學吧,學曆太低出去混社會容易吃虧。”回G市的前幾天,翟昕女士這麼跟他說。
徐稚無聲地嗤笑,看,說的多好聽,當年她帶他走是為他考慮,再婚是為他考慮,如今把人送回來也是為他考慮,是啊,為了他,翟女士能做的全都做了,每一步都叫他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在心裡頭别扭着。
睡不着覺了,徐稚瞎琢磨起來考試的事情,先是被這個野心吓的蛋一緊,接着又捂着心口自問:怎麼,徐稚你就這麼看不起自己的嗎?立出去的flag是收不回來了,要真直接摔地上就挫了,你不臉疼嗎。
這一琢磨直接焦慮了,一焦慮就容易早起,徐稚早自習到校的時候還不到六點半,教室裡隻有零星的三兩個人,紀大鳴一邊吸溜着小籠包一邊翻着英語辭典,一個不小心被湯汁燙了手,艹了聲,擡頭想找人要張濕紙巾,看了一圈全是男生,有點不确定地問徐稚:“徐同學,包裡有濕紙巾嗎?”
徐稚打開書包翻出一包消毒紙巾扔給他:“不用還了。”
“真大方。”紀大鳴嘻嘻笑着說:“你就住四中附近啊?來的這麼早。”一般來得早都是像他這樣的住宿生,走讀生都是在最後一秒跑步沖進來的。
“嗯。”徐稚的氣色不太好。
紀大鳴就安靜了幾秒。
“辰哥,我艹,你怎麼回事?”他再次騷動起來的時候,教室第一排單獨的課桌上多了個人,霍辰來了。
霍辰收拾了好半天課桌才嗓音沙啞冷淡地說:“什麼怎麼回事?”
紀大鳴跑到他座位旁邊叉腰,激動的一批:“辰哥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來這麼早。”
“我失戀了行了吧。”霍辰擺擺手讓他安靜。
紀大鳴心說,你連個戀都沒有哪兒來的失戀,當我瞎了嗎。
失戀肯定是假,霍學神心情不好是真,紀大班長束手無策,隻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唉聲歎氣:“我一個90分萬歲的學渣操人門門滿分的學神什麼心呐,閑的我。”
“紀大鳴你是不是出門前忘吃藥了?”宋華華一進教室正好聽到了班長大人的反省,興沖沖地跑過去:“辰哥怎麼了?他早戀?還是跟誰表白被拒了?”
紀大鳴:“滾,回座位好好學你的習。”
宋華華卷起袖子正要跟他打一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書包放我課桌上了。”
拍他的人是徐稚。
“不好意思。”宋華華伸手過來移走書包:“你來的挺早啊。”
“背英語。”徐稚掀了掀手裡的英語課本:“你不是說蔣老師會抽人背課文?”
宋華華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明天的課,你怎麼都來不及了,反正我都做好要陪你一塊站的準備了。”
“你陪我站?”這徐稚可是聞所未聞。
“嗯,搭檔不會背就兩人一起罰站。”宋華華絕望地說。
徐稚:“……”
不對,他猛地反應過來,英語背課文搭檔的事似乎是宋華華找上他的,這不賴他吧。
“他一般抽哪些課文?”徐稚問。
方便他重點突擊一下。
宋華華:“随機。隻有幾句話的可能抽,大段長篇的也可能抽,看蔣小花旦的心情了。”
徐稚異常沉默。他在沉默中品出點絕望的滋味,真踏馬的絕望啊。
“不過你可以先把最長的背了,”宋華華說:“如果抽到你短的不會,他很可能會換篇長的來問。”
徐稚:“……”真的,他更絕望了。
一直到中午吃飯,他都想給徐遠打電話問問能不能買到植入腦子裡的複讀機給他渡個劫。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周飛的政治課,懾于他年級主任的威嚴,上課鈴一響整個班的同學都坐的特别端正,徐稚也裝的很是那麼回事,兩眼跟着周飛講課的速度在課本上緩慢移動,不時微微點頭的節奏倒跟得上周飛的思路。
真實的專注力卻在腦海裡不斷地重複着英語單詞,英語課文……
裝好學生真踏馬累,到了下半節課,徐稚就管不住自己了。周飛的聲音就跟催眠曲一樣,一開口他就眼皮子打架,入魔般頭一挨桌子就睡着了。
先就是前後差幾秒鐘的功夫,前排也睡了一個,霍辰。
在周飛的眼神直線在最前一排和最後一排兩位同學身上頻頻掃視時,班上的同學内心沸騰了:“怪不得霍辰要找徐稚坐同桌,原來這兩個人能睡到一塊兒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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