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兩頰生紅的白色紙人正在安靜的打掃道路兩側的垃圾,牆體周沿鑲嵌着随着光線變暗會主動生光的瑩耀石,這座鹿門城就像是卧在山坳中的一顆不滅明珠。
姜姬與何珊再次披上了她們的紗衣,然後領着白春生與燕一二人在鹿門城中穿梭。左拐右繞的走到城中心的一家旺鋪門口,這間旺鋪門口擺放着一對石獅子。挂在頂上的牌匾寫着三個大字“萬貨全”,筆鋒似遊龍驚蛇,看似平平無奇,久視之下竟感雙目刺痛,顯然是件品階不低的法寶。
來來往往的修士幾乎都設法遮掩着面容,少有幾個不加遮掩的,也不知道他們的面目究竟是真是假。
姜姬提前告訴過白春生與燕一,兩人的臉上戴着路途上新買的法器,兩個傩祭一黑一紅。白春生戴紅色的,燕一戴黑色的,像是兩個兇惡的門神。
随姜姬走入“萬貨全”,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處于另一時空的節點,先前幾人在店門口錯身而過的幾位修士全都失去了蹤迹。偌大的一間店鋪,竟好像隻剩下了他們四個客人。
這是店鋪内特有的陣法,為了防止有人窺看别的顧客購買稀有珍貴的寶物,這能很好的保護一些身懷異寶的客人們。
隻有店鋪内的掌櫃等人才能知道店裡究竟有幾位客人。
細細觀察,這鋪子入門就是一個櫃台,頭戴着小圓帽的賬房先生正随手撥弄着手中的算盤,玉做的算珠發出的聲響清脆悠揚。這人長得白淨清秀,五官精緻,手指生得格外細長。眼皮薄而白,眼尾染着不明顯的紅。此人修為不過化神,打算盤的速度很快,總體看上去浪蕩而輕浮。此時面露愁容,竟顯得有些陰沉。
白春生總覺得這人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姜姬并未再往裡走,隻在櫃台前一站。賬房先生先前尚未在意,隻以為她是來買東西的顧客。過了好幾瞬,他算完手頭上的活,才注意到面前似乎有事相托的四名顧客。
賬房先生先是粗略的掃過何珊一眼,嘴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瞥見了一旁的姜姬。像是被人用棒槌敲擊了後腦勺似的,他渾身一顫,嘴唇幾番蠕動,最後問出一句:“幾位客人有什麼事啊?”
何珊輕聲道:“聽說今年的五知樹開了花,興許過幾年就能結果了,我家先生想要訂一批果實做家中小孩的入道禮。”
五知樹是南域特有的一種樹木,紮根在堅硬的岩峭中,它們甚少結果,有時一年一次,有時幾百年才一次,全憑運氣而生。五知樹的根基紮在南域的深厚的岩層中,知曉這片土地發生的所有事情,它們的果實偶爾會殘存着一些修士的修行體悟,是一種很好的入道材料,可以啟蒙一些對修行沒有基本概念的孩子。
賬房先生:“要幾人的?”他的眼神同時掃過四人,尤其留意了下白春生與燕一。
姜姬道:“兩人。”
“兩人?!”賬房先生有些急了:“那你家先生呢?入道禮這麼大的事情,果實成色可是關系到子嗣的根骨和道基,他難道不親自來?”
姜姬這次沒有再說話,隻是緩慢的搖了搖頭。
這位賬房先生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脊柱骨,一下子癱軟向後揚,倒在了座位上。
姜姬看着這位賬房先生手腳發軟得好久都沒緩過來,過去了整整一刻鐘,他才聲音喑啞的說:“我知道了。”
他用下巴點了點何珊身後的白春生與燕一:“那這兩位呢?”
“他們聽說這裡有五知樹,想來看看,也許也要兩份。”姜姬道。
賬房先生似乎還是沒怎麼緩過來,說話怏怏的:“那你們且随我來。”他打開了櫃台的門,叫四人走進來。櫃台的後面有處門簾,白春生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又是一個傳送陣。
一走入門簾後,賬房先生的修為就開始節節攀升,一直到合道後期才穩定下來。
姜姬與何珊摘下面紗,眼見這位姣若好女的賬房先生咬着手指問:“沈方醒死了?”
他的食指被他咬得可以看見自己的指骨,可他像是感受不到自己的痛覺似的,還在吮吸自己留下來的血。
姜姬:“對。”
離得近了,白春生能嗅到這賬房先生身上的一股藥味,他這才終于将人臉對上姓名。
這賬房先生竟是南域魔修顧錦年。
按理來說,到了大世界早就沒有什麼魔修不魔修的區分了。會稱呼此人為魔修,全然是因為此人罪孽深重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
顧錦年也并非大世界的本土修士,他來自一方不知名的小世界,飛升到了中域後,先是尋了一處偏僻的秘境潛修。他一路潛修至合道這才出關,所到之處血禍漫天,屍殍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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