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大方點。”黎柏揚舉着酒杯環視四周,“今天來了不少好人家的女孩,你要多和她們接觸,讓别人對你産生好感。”
“……這就是你的目的?”黎川沉默了半會,說:“你對黎曜也這麼說過嗎?”
黎柏揚一愣後警告他:“好端端提你大哥做什麼?!”
黎川放下抓着領口的手,站直了身子,淡淡的掃着比自己矮半個頭的黎柏揚。多看幾眼這個男人他都要吐了,沒想到他上手得如此快,急不可待的就要把自己當成某件工具推銷出去。
算什麼,他算什麼,他黎川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
“爸爸。”黎川加重語氣,“您也許忘記了,我隻是個傷風敗俗的私生子,在你們這個圈子裡,别人巴不得離我遠遠的。”
說完,他也不看黎柏揚的反應,順手端起一杯迎面而來的服務生托盤裡的香槟,頭也不回,往人少的角落去了。
晚飯是“buffet”,每個人拿着盤子在琳琅滿目的菜肴、甜點裡遊走,黎川嘗了一點标簽是“黑松露海膽焗飯”的東西,本來想飽腹就夠了,誰知他的窮人胃隻想着幾口熱乎乎的東西。
“看到了嗎?那是黎家才接回來的孩子。”背後的議論聲即使放低了但仍然一字不差進入黎川的耳朵,“……是私生子呢,要不是黎曜過世了,真不知道這種好日子什麼時候輪得到他……”
這樣的晚飯怎麼可能吃好了。
肚子早就咕嘟作響,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黎川沒有抽煙的習慣,看着一些人往吸煙區走去,也便跟了過去。隻要不在室内,至少不會透不過氣吧。
吸煙區在室外陽台上,足夠寬敞,隻有一點微弱的光顧在這裡,倒是讓黎川放松自在。他把領口徹底解開,懶洋洋靠着牆體,企圖在這裡度過剩下的時間。
這裡一定沒有他認識的人,僅有一個例外。
黎川知道阮清河也會來,但直到這昏暗的角落裡,除了濃烈的尼古丁味,還參雜着些許薄荷的清香,談笑風生的聲線出現了熟悉的,他才看到不遠處的阮清河。
同樣是穿着正裝,阮清河比自己得體多了,她夾着細長的女士煙,慵懶吐出薄薄的煙霧,光潔的面龐和脖子被彌漫着,這個角度看得出來她的唇角有弧度。
她并不在人堆裡,僅僅與對面的男人交流。黎川瞥着她裸露的皮膚,不由自主挪動了腳步往那邊靠近了一些。
“……黎川?”
才定住腳,阮清河的腦後好像長了眼睛就喊住了他,黎川像玩着寫大字遊戲被逮個正着的小孩,端着那杯多餘的酒尴尬不已。
阮清河掐滅煙蒂,把他帶了過來,打量着說:“你的身材很好,很适合穿西裝。”
“……是嘛。”黎川故意闆着臉,“我覺得醜死了。”
阮清河:“習慣就好了。”
二人并排站定,對面的男人先開口了:“阮小姐,這不會是黎……”
“黎曜的弟弟,黎川。”阮清河熟練的做介紹,“小川,這是高子揚,高總。黎曜在的時候就常合作了。”
不好拂阮清河的面子,黎川盡量壓下别扭的情緒。他躊躇伸出手,可高子揚的面色瞬時變了,任憑他單方面的停在半空。
對方并不友好,因為他分明看到高子揚打量了自己片刻,才意有所指道:“阮小姐,高某說句直話,既然黎曜都死了,何必還為他家的人費盡心力?黎柏揚那老頭能讨到你做兒媳婦是他黎家的祖墳冒青煙,你們阮家現在還幫襯着?何苦啊。”
“高總在說什麼,我可就不明白了。”阮清河搭下黎川的手,語氣也變硬了,“高總,雖然咱們幾家一直秉承着開誠布公友好合作的概念,但不代表你有權置喙我們家的家事。”
“啧。”高子揚踩滅煙頭,啧了啧嘴,“黎曜那小子有什麼好?除了一副皮囊,靠完女人,又靠男人,自己沒一點真本事。說到這份上,我也憋不了了,不妨把話說開。”
阮清河的手還覆在自己的手腕,那一圈是明晰的冰冷。
高子揚看向黎川,戲谑道:“阮小姐,黎家的男人那方面都不正常,你知道黎曜有個養在外面的小相好嗎?男的,叫陳最。”
“說真的,我還真沒想到黎曜有這癖好。”高總嘲諷道,“我還說他平時挺正經,結果比誰都龌龊。”
黎川已是瞠目結舌,無論是涉及到的哪人哪事,他都不可能像身旁的阮清河一般氣定神閑。
“……黎曜都死了,誰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反駁。”阮清河的眼神誰都看不清楚,“我還以為高總是更謹慎的人。”
“哈?”高子揚哂笑,“阮小姐以為我紅口白舌?那你還真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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