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棠撲騰着翅膀飛起來,腳丫子踩在蕭楚兒的肩頭,“不可以說綿綿壞話。”
“啧。”蕭楚兒右手輕撐在臉側,擡起手,有些煩躁地對小肥雀晃了晃,“肥鳥快走開,當心我扒光你的毛。”
藍棠蹦起來狠狠在她手背上啄了一下,才氣呼呼往殷慈腦袋上飛。
“林予錦,東西帶了嗎?”裴羽卿不在,殷慈坐在主位,她沒有這麼好的雅興去賞那些花花草草,今天來主要就為了林予錦手裡的那罐東西。
“帶了的。”叫林予錦的獸人就是傳說中的人魚,水中王者,歌聲美妙貌若西施,瘦削的身形叫人類男子看上一眼就隻想抱在懷裡好好疼惜呵護,外貌十分有迷惑性。
她從懷中掏出被捂熱的白瓷小瓶,“在這呢。”
殷慈伸手接過,又朝她遞過去一瓶金瘡藥,“多謝,這藥你拿去用,傷口能好快些。”
二人将手上的東西交換,殷慈打開瓷瓶的封蓋,低頭嗅了嗅,人魚血的氣味果然同其他獸類不同,沒有腥味反而泛着淡淡的甜,除此之外,它還能夠延年益壽增強體質,人間甚至有專門的獵魚隊在捕殺人魚,且賞金極高。
而裘亓會養這麼一隻在院裡,無非就是為了擴充自己的糧庫。
殷慈其實也是替人辦事,昨夜裴羽卿受了些傷,特意托她來向林予錦借這血,因為這東西除了人間傳的那些神奇之處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它的治療功效極其顯著,能在很短的時間内将傷口愈合,這對于飽受寒毒侵擾的裴羽卿來說,簡直是救命的良藥。
隻要它在,至少能在拆環過程中保住一條命。
林予錦搖搖頭,弱弱一笑,“是我欠裴姐姐的,原本昨晚該去侍寝的會是我,如果不是她主動攬下,現在的我可能已經……”
在場的人目光皆是一暗,不論她們将自己僞裝得多開心,都不能改變所有人腦袋上頂着個定時炸彈的事實。
侍寝侍寝,在别人那最多得個以色侍人的說法,可在這院子,那就是以命換命。
除了裴羽卿,過去沒有一人是活着從那座寝宮出來的,所以關于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衆人不敢問,也不忍心問,生怕一個不小心踩到雷點上,不止傷了裴羽卿的自尊心還會讓她回憶起不好的東西。
“唉,你不用想着欠不欠的事情,裴姐姐的願望就是希望咱這院子裡的人,能多活一個是一個。”祖綿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她鼻子聳了聳敏銳捕捉空氣中那絲香甜的氣味,“人魚血原來聞着是這樣的啊,好像糖霜的味道。”
“口子劃哪兒了。”蕭楚兒下巴對着林予錦的方向擡了擡,“你這血隔着老遠就能聞見味,有藥就快上,免得等會兒把人招惹來了。”
說的是怕招惹誰,在座的都清楚。
林予錦被提醒了一下,臉色有片刻的蒼白,随後慌忙打開殷慈給的藥罐,解開手腕的繃帶挖起一塊抹在傷口上。
“嗨,美人們。”說曹操曹操到,一道頗有活力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美,美人?”喝水的祖綿綿嗆了一口,原本想回頭看看是哪個騷包說話這麼不着調,結果頭一轉過來,表情瞬間僵硬了。
這魔頭今怎麼起這麼早?還有閑情雅緻來逛小花園?
察覺不對勁的林予錦擡起頭,發現身後挂着微笑伫立在那的裘亓時,臉都吓青了。
裘亓想要幫裴羽卿解開玄冰環,但最重要的鑰匙放在書房,而原身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出過那裡,鑰匙一直都放在管家那保管,她現在到處亂晃,就是在找人。
可誰知道這管家神出鬼沒的,她快把這院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見人,正好遠遠看見這亭子裡有人坐着,便想着來問問好了。
結果剛打完招呼,就被中間穿淺藍色衣裙的美人用一種驚恐萬分的眼神看着,原本裘亓還在回味自己剛才的表情是不是不夠友善吓到人家了,但很快她知道了原因。
目光瞄到那藍衣女子手腕上還沒來得及凝固的傷口,裘亓眼皮猛地一跳,那股難以抑制的力量再次湧了出來。
——令人懼怕的從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身體裡随時可能失控的獸元珠。
林予錦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嘴唇完全失去血色她整個人看着如同薄紙,仿佛風一吹就倒。
毫不誇張地說,林予錦感覺裘亓現在看她的目光,就像豺狼盯上肥肉,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撕咬,可她一條人魚,在陸地上武力值還比不上個會靈術的人類,到時候肯定毫無反手的可能性。
原本還懶洋洋躺在椅子上的兩人立刻站起來,伸出手,一左一右将林予錦護住,緊張的氣氛中,殷慈也抽出腰間的匕首,眼中帶上準備戰鬥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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